李月蓉得意地接過了這三支香,要知道,這可是難得的殊榮呢;在這祠堂裡,歷來可是隻有歷任家主才能夠拿香。若要說女子,那是連老夫人都沒有拿過香呢。
此時自己能夠得此殊榮,也是因爲擔着鳳凰兒的名頭,又是將要嫁給強哥哥的緣故呢。
李月蓉心中得意,卻是舉着香先拜了三拜;將香遞給周叔之後,又是跪在拜毯上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才站起了身。
整個動作做得真叫一個行雲流水,李丞相看得不禁連連點頭;方氏更是暗自得意,覺得前些日子的教習嬤嬤,可真是沒有白請。
不過蓉兒爲了這些禮儀,私底下也是練了好久;真是每天都練,每次都要練很長時間,有時都練到腰腿都痠麻了,也是吃了不少苦呢。
李丞相掃了一眼站着的兒子們,發現即便是李紀亮,此時的臉上也似乎少了些猥瑣的表情,不由得覺得胸口一鬆:“雖然蓉兒即將出嫁,可李府畢竟還是她的孃家;你們作爲她的兄長或幼弟,一定要時刻能夠想到這位姊妹,能幫襯的時候必須毫無保留地幫襯她!”
“是,謹遵父親教誨。”李紀明等人齊聲回答道。
李丞相很是滿意:“蓉兒啊,往後你便是二皇子的正妃了;再往後,……你可千萬不能忘了,這兒是你的孃家啊。”
這“再往後”三個字的後面,本意是想說今後若是做到了皇后的話;可是此事畢竟還不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到底是沒敢說出口來。
他沒敢說,並不代表李月蓉就沒聽懂,心中更是得意了:“是呢,蓉兒雖然嫁給二皇子爲正妃,可是這父親的訓示是不會忘記的。”
李丞相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到爾等都是如此懂禮,甚好啊甚好!”
這該說的話都說過了,該做的事也已經做過了;李丞相便帶領大家重新跪下,又磕了三個響頭,這便站起身,準備出去了。
“磁……嘭……哐啷!”
李丞相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又是一聲尖銳的喊叫聲在耳邊響起:“啊!……”
自己的左臂隨之被猛地拉了一下,拉得他一個踉蹌,差點就被那股拉力給帶了下去;等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才發現李月蓉已經是半跪在了地上。
“撕……”
李丞相倒吸了一口冷氣,還沒顧得上說話,就看見方氏撲了上去:“蓉兒,蓉兒,你有沒有摔疼?”
“母親,母親,我快疼死了。”李月蓉倒在方氏的懷裡,不管不顧地就哭了起來;剛纔還被李丞相所讚賞的行事做派此時已是蕩然無存,臉上所畫好的精緻的妝容也已經變得很是模糊了。
周叔想說些什麼,可是看了看李丞相,還是忍住了;只是胸口的起伏變得很大,似乎在竭力忍着什麼。
李丞相看到摔倒在地上的是李月蓉,也是慌了:“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聲音裡卻不見多少嚴厲,有的只是一個父親的關切之情。
“父親,有人推我!”
李月蓉哪管此時是在祠堂裡,扯開嗓子便厲聲喊了起來;同時,手猛地朝後一指,卻是沒有任何目標的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