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沒關係,本王可以慢慢你教,相信只要你不是一塊木頭,很快就會學會明白。”
憐月怔了怔,只聽見他說着,站了起來,腿腳碰到椅子,發出一絲響動。
下一刻,他人便走到**前,冷笑道:“不管怎麼說,你現在還是我七哥的正妃,是男人,他就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所染指。除了容若,本王倒是很想試試,在他心裡,究竟把你放在什麼位置?”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拍着她的臉,這本是一個極爲輕佻的動作,卻令憐月渾身一震,冷得有些發寒。
愣了一會兒,憐月總覺得他是另有目的,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只能順着他的話,往下道:“如果王爺救我,只是爲了弄清楚良王心裡我是什麼分量,直接找他來,當面問問不就是了,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呢。”
“事如果都挑明瞭,哪還有什麼樂趣?更何況……”說着,尹輕揚微微一頓,輕佻得捏住她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些日子以來,據我觀察,司空徒對你似乎動了真情,老實說,一開始,我對你並沒有上心,只是那天在街上遇到你,看到司空徒對你有所不同,纔對你產生了好奇……”
“好奇?”憐月不明白他爲何這樣說,接口嘆道:“如果只是因爲這個,王爺多心了。”
尹輕揚道:“多不多心,你我心裡清楚。本王曾經在魏國待過幾年,魏國宮裡有多少正牌的公主,哪一個,本王沒有見過!而你,不過是一個丞相的女兒,若是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那魏國國君怎麼會選中你,擔此大任,和親過來呢?”
一時間,憐月有些自嘲,不曾想還會有人打聽她的過往,想來他可能是誤解了,什麼過人之處,擔此大任,在她看來,決定她命運的只不過是一道聖旨。
“王爺真是……太擡舉我了,其實像我這種不起眼的平凡女子,能夠被君主選中和親,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說的也是,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尹輕揚說着微微一頓,話風一轉,突然道:“可是,你出了宮,爲何不去別的地方,單單進了將軍府呢?”
憐月怔了一下,隨即心裡明白了幾分,自嘲笑道:“我明白了,原來王爺懷疑我去將軍府是別有用心,呵……我若是有當那紅顏禍水的能耐,不早就挑起事端,讓將軍和良王掀起矛盾了,何必又要逃避,選擇離開。”
“也許,這就是你的厲害所在。”
見他不信,質疑誤解。憐月猜不透他欲意何爲,想了一想,只得輕聲道:“王爺是個精明人,是非曲直,相信假以時日,您就會明白,我是不是你所想的那一種人。如今,良王正在四處找我,憐月留在這裡,恐怕多有不便,還請您高擡貴手,放我出去。”
尹輕揚收了手,往**邊一坐,沒有說話。
聽不到聲音,憐月摸索着,挪動着身體,不想一個不留神,從**上跌了下去。好在**不算高,她掉下來時,身子卷着被褥,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待穩住身形,人已是頭暈腦漲,摸不着頭緒,只能呆呆地爬坐起來,不知道如何開口,向他求助。
一旁,尹輕揚靜靜地看着她的無助,她的眼神,眼前有些恍惚,彷彿回到了八年前。
有一次,容若受了風寒,在**上一躺就是七八天。見不着她,他忍不住想,便揹着母親,皇兄他們,偷偷跑進宮去看她。
那時,她仰起小臉看他,眼神也是這樣的無助,拉着他的手,口口聲聲叫他哥哥,好哥哥。當她被封爲良王妃時,她看他的眼神,又是那樣的無助,言不由衷。不曾想事隔幾日她便消香玉盡,斷送了性命……
“王爺。”
聽到聲音,尹輕揚驀地一驚,回過神來,看着坐在地上的憐月,深吸了一口氣,上前扶她站了起來,沉聲道:“你想走?可以!不過……你得幫本王把正事辦完,再說。”
憐月一怔,不明所以,他所謂的正事是什麼?正想開口問他,卻聽門外有人叫道:“王爺,七王爺前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