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之行(89)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江湖人士,有不少都是出自名門正派,並且武功不俗。
雖然在武功上,他有絕對的自信,但是,卻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畢竟人多力量大,他想要刺殺此人,還是隻能以智取勝。
是以,今日一早,他便離開莊園,去了蜀地城內,查探地形和情況。
渴這一來一去,光是穿越那片熱帶雨林,就折騰了不少時間。
所幸的是,“曉”的殺手,都知道一個秘密。
那就是,從莊園到蜀地,其實是有一條捷徑可走的。
接只要輕功算得中上,三個時辰來回絕對不是問題。
而這條捷徑,也是早上米勒纔剛告訴他的。
今日一走,果真不假。
當然,與此同時,他還知道了另一個秘密。
那就是,其實,這片熱帶雨林並不算大,他們參加測試的那幾天,熱帶雨林裡因爲被人佈置了許多陣法,一環扣一環,這才使得這片本不算太大的林子竟彷如怎麼也走不到頭一般,一連走了好幾日才抵達莊園門口。
雖然,他一早就在剛進林子的時候,曾經懷疑過,但是,卻並未用心去想。
畢竟,這怎麼說也是一個與洛洛獨處的機會,他又怎可能輕易放過?
擡頭朝窗外望去,不知不覺間,此時那一彎皎月早已高懸空中。
漆黑的夜空星光閃爍,與那銀白色的月光無形中相映成輝。
楚燁宸心下不由一陣嘆息,看來,自己也該早日行動,助洛洛查清當年的真相。
如此,方纔能得以早日與之一同返回中原。
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實在令他生厭。
這麼想着,他心下不由一陣嘆息。
這天的夜裡,十分的寧靜。
月上中天之時,秦洛洛早已睡下。
睡夢中,是楚燁宸那溫柔帶笑的眉眼,以及那輕柔的大手撫過臉龐時,心中的悸動與臉上的溫度直線上升。
以至於,即便是在睡夢中,她的脣邊,亦是含着一抹淺淺的笑容。
在一片昏暗的房間裡,隱約可見。
莫扎特從窗戶裡躍入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牀上躺着的人,似乎正做着什麼美夢,脣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在睡夢中,看起來竟是那般的幸福。
不知爲何,心裡,忽然覺得對於這樣的笑容,沒來由地有些羨慕。
但是很快,他便兀自搖了搖頭,否認了心底裡這可笑的想法。
一片寂靜之中,他腳下步伐無聲地來到牀邊。
只那麼負手,靜靜站立在她的牀榻邊上,就着由窗外照進來的一襲月光目光灼灼地看着牀上的人。
英俊的臉龐上,似乎有些猶疑之色。
終於,還是動作迅速地出手,快速點了她的睡穴。
這纔在牀榻邊坐了下來。
手,似乎是忍不住朝着那張戴着面具的臉龐伸去。
可是,才伸到一半兒,便又突然間撤了回來。
只那麼盯着她的臉看,似乎,是要看出什麼名堂一般。
黑夜中,只見他的目光遊弋在她那看起來很是清俊的臉龐上,似乎是在尋找什麼破綻一般。
但是,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沒有找到那應該在耳後或者是髮髻邊緣存在的破綻。
於是,他那兩道好看的劍眉,忽然間緊緊蹙起,深邃若海的眸子裡,寫滿了若有所思。
曾經聽聞,中原近幾年新進崛起的一個門派,名爲逍遙門。
其門下弟子,最擅長輕功、暗器和易容術。
尤其是這易容術,更是爲天下一絕。
完美到幾乎毫無破綻可循。
難道說,這個莫夜臣,竟是逍遙門下之人?
呵,有意思。
如此想着,他脣邊不禁勾勒出一抹甚是魅惑的笑容。
但是,那笑意,卻是未達眼底,雙眼中,只讓人覺得寒光閃閃。
收回的手,再度覆上那張白皙清俊的臉龐,指腹一點一點地摩挲着,似是對牀上人的憐惜,又似是在尋找什麼揭開這張面具的秘訣。
最終,他的手,還是停了下來,而後毫不猶豫地站起身,躍窗離開。
月光如華,透過窗櫺傾灑而下,掩映出一室淡淡的光輝。
唯有躺在牀上的秦洛洛,仍然在睡夢中,想念着那心中摯愛的男子。
一夜好夢,清晨之時,陽光揮灑,清風徐徐。
但秦洛洛卻是一反常態地躺在牀上睡覺。
直到日上三竿,方纔從睡夢中醒來。
睜眼之時,屋內溫度已然隨着室外溫度的升高而顯得灼熱異常。
只見其睡眼惺忪地揉了揉雙眼,擡眼看向窗外之時,卻只覺心裡陡然一驚。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睡過了頭?
要知道,這十幾年來養成的習慣,她幾乎每日都是黎明到來之前準時醒來。
若非累極困極,絕無可能睡到這麼晚的。
可是今日這是怎麼回事?她竟然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帶着心中的疑惑和不解,秦洛洛連忙起身。
她可還沒忘記,她那隨身侍衛的職責。
是以,連忙換了一身衣衫,將自己打理妥當,這才舉步走了出去。
心裡暗自祈禱着,雖然現在早已過了時辰,但是,那位主上大人看起來應該是很好說話的樣子,應該不會責怪的吧。
一路走着,在經過距離那禁地最近的地方之時,她卻忍不住停下來朝那邊看了一眼,方纔繼續朝着竹樓行去。
果然不出所料,莫扎特此時早已經坐在竹樓之內。
而竹樓裡,此時竟是一片安靜,只有一個下人候在門口。
秦洛洛見狀,連忙舉步進去,躬身垂首道:“屬下失職,今日來晚了。”
“嗯。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令秦洛洛想不到的是,那正在窗邊悠閒喂鳥的男人,竟然連頭也沒回,就輕易饒恕了她的瀆職。
這實在是枉費了她這一路走來之時心中的忐忑,卻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慶幸。
還好,看來這廝今天心情極好,所以這纔不追究的吧。
殊不知,她今日會睡到這麼晚,本就是拜眼前之人所賜。
秦洛洛心中正自慶幸着,卻聽莫扎特對着門外輕聲說道:“上菜吧。”
“是。”
一直候在門外的下人聞言,應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而秦洛洛,則是繼續昨日的職責,站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充當這隨身侍衛一職。
不一會兒,香噴噴的飯菜上桌。
秦洛洛今日可是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就直接往這兒奔來了。
是以,在聞到這些飯菜香味的時候,腹中早已忍不住食指大動。
但是面兒上卻偏生還得忍着。
最可恨的是,這莫扎特竟然就那麼一臉悠閒地放飛了鳥兒,轉身坐在餐桌跟前,動作優雅妙不可言地用起午膳來。
完全將她這個隨身侍衛視爲無物。
於是乎,在秦洛洛心裡默默將他祖宗十八代再度問候了一遍之後,她的肚子終於不爭氣地發出了非常不雅的聲響。
而莫扎特,初時聽到這聲音,竟是一副恍若未聞的模樣,仍舊兀自用膳,看也沒看秦洛洛一眼。
直到,她的肚子再次非常不雅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莫扎特才終於眼帶笑意地看向她:“小莫子,你沒吃飯麼?”
“呃……回稟主上,我今兒起晚了,所以沒顧上吃飯……”
說到後來,秦洛洛的聲音已是越來越小。
反倒是莫扎特,眼中笑意似乎更甚了幾分。
而後,在秦洛洛的注視之下,他雙手拿出一方十分乾淨的帕子,在嘴邊擦了擦,似不經意地說道:“我吃飽了,想出去走一走,你就別跟來了。”
語畢,他便站起身,離開了去。
這一更算是昨天的,俺先睡覺去,明天起來偶會多更些補上滴O(∩0∩)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