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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小白要見阿依娜的請求,九歌覺的很是費解,因爲按理來說,小白是不可能認識阿依娜的,於是在聽了她的要求之後,九歌毫不猶豫的便拒絕了。
因爲她想到,如今阿依娜是陸家人的寶貝,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要見阿依娜,是不是會有什麼幺蛾子要鬧,九歌不敢確定。
“小九,我求求你,幫幫我吧!”小白苦苦哀求着,一向清冷的嗓音甚至帶了點顫音,不復以前的冷傲決絕,就算以前滾滾要被帶進陸家,也沒見她如此低聲下氣的求過人。
“你爲什麼要見阿依娜?”九歌覺得她有必要問清楚。
“我。。。我有些事情要問她。”小白道。
“小白,你怎麼會認識阿依娜的?”九歌繼續問,阿依娜剛被陸旗安找回來沒多久,這期間小白又沒來過陸家,那麼就是她們以前就認識?
小白頓了很久,才猶豫道:“其實。。。。我不算是認識她,因爲我沒有見過她。。。。我只是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
九歌蹙眉,快要被她搞糊塗了,“小白,如果你不說清楚,我怎麼幫你?”
“不過,她應該是認識我的。”小白趕緊道:“我有她送我的東西,你帶去給她看,她一定會見我。”
九歌沉默了,這件事情有點複雜。
小白沒見過阿依娜,只知道她這個人,而阿姨那似乎是認識小白的,還送了東西給她。。。。
“小九,我求求你了,真的,我就問她幾句話而已,這些話憋在我心裡好幾年了,如果我不問清楚,我死都無法瞑目的!我求你了!”電話裡,小白還在苦苦哀求,九歌嘆了口氣,說白了她畢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心腸太軟,哪禁得住人如此低聲下氣的請求,再加上滾滾也在一旁睜着圓圓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她,“姐姐,你就幫幫我媽媽吧,我還沒見她哭的那麼慘過,她好可憐吶!”
被這一大一小兩個人裡外攻擊,九歌無奈,只好答應下來,大不了,她親自跟着阿依娜走一趟就是了。
下了樓,飯桌上早已空無一人,九歌蒸好的包子放在桌上還冒着熱氣,卻一個也沒動,陸旗安早就不知去向。
這些天他似乎一直很忙,每天早出晚歸的,加之她現在又住在孫家,兩人見面的機會比之以前少了很多,九歌其實很想找機會與他促膝長談一下,因爲,她對他們的未來,有着太多的迷惘與不安全感,她需要在他那得到一些撫慰與支撐,只是。。。。 如今他們的每次見面都伴隨着蘇墨染的存在,她就像是一根刺,扎進了九歌的心底,一碰就疼,她想要拔出來,卻要得到那個男人的幫助。。。。
撇了撇嘴,將桌上的包子放進冰箱,又給他留了字條,九歌帶着滾滾便出了家門。
到了陸家老宅,陸夫人恰去了孫夫人那,九歌與滾滾剛一進大門,便見花影重重裡,幾個嬌媚的美人聚在一起,裙帶飄飄,嬉鬧玩樂,阿依娜正拿着相機給她們拍照,不時的嬌嗔喊一句,“姐姐們,你們要不要這麼嫵媚啊!我要是男的,早就酥了!”
幾個美人被她說的樂開了花,紛紛上前要擰她的小臉,“你呀你呀,就是討人喜歡。
九歌沒想到,阿依娜來了陸家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和青城的豪門千金,貴族名媛打成了一片,這幾個女孩,九歌是有印象的,有一個是影視小天后,有一個是電器大亨的女兒,還有一個是珠寶大鱷的孫女,個個含着金湯匙出生,見天兒的上綜藝八卦版,且個個清高孤冷,各種高貴冷豔,阿依娜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與她們扯上關係,那還真是不簡單。.
沒想到這個女孩的社交能力這麼強!
九歌深深感慨了一番,故意清咳了幾聲,實在是因爲她和滾滾站在這裡好久了,都沒能引起她們的注意。
只是。。。她咳了又咳。。。嗓子都咳啞了,那幾個人還是各種搔首弄姿的擺各種pose,就是對她們視而不見,那一聲聲嬌嬌嗲嗲的笑聲,直讓滾滾的小身板抖了好幾下
“喂!你們幾個!”滾滾皺着小眉頭扯着嗓子衝她們喊了一句,“眼睛瞎了嗎?”
一陣歡聲笑語過後,那幾個女人各自端起了酒杯,碰了碰杯子,又喝了起來,還是沒看見他倆。
“喂!你們幾個老妖婆!”滾滾徹底怒了,插着小肥腰氣鼓鼓的瞪着她們:“你們幾個老妖婆!死了嗎?”
唰一下,世界安靜了!
嚯!看來老妖婆的威力真的很大!
“滾滾?”阿依娜首先發現他們,放下酒杯一路小跑着走了過來,“小鬼頭,你怎麼來了?”
待看見他身旁的九歌,阿依娜笑着與她打了聲招呼,“小九,你過來啦?不過夫人出去了。”
“我是來找你的。”九歌道:“你可以和我出去一下嗎?”
阿依娜看了眼身後的那三個女人,爲難道:“我有朋友在。。。。”
“阿依娜,陸旗安說,不要帶一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回來老宅!免得搞的烏煙瘴氣!”滾滾瞪着她,稚氣的小嗓音頗有幾分威嚴,竟然神奇的與陸旗安的語氣十足的相似。
“滾滾,你該叫我姐姐哦,而且你不能直呼你爸爸的大名哦,這樣不禮貌的!”阿姨那蹲下身子,擰了把他的小臉。
滾滾小鼻子哼了哼,一把將她的手扒下來,“我的姐姐只有一個,還有,陸旗安不是我爸爸!”
阿依娜尷尬的站在那,勉強的笑了笑,九歌將滾滾抱起來,衝她歉然一笑:“小孩子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垂眸淺淺的笑了下,阿依娜道:“不會的。”
“阿依娜,誰啊?”有人在她身後喊道,很是不滿。
“哦,我小叔的保鏢,你們先玩着,我一會就來!”阿依娜衝她們擺擺手,那三個女人嗤笑一聲:“一個小保鏢而已,至於你在那和她羅嗦嗎?”
“她小叔的保鏢,怎麼着也要賣幾分薄面的。”
“切,無非就是養在身邊的一個小玩意兒,當她真有什麼能耐?”
九歌面無表情的聽着,一雙漂亮的大眼輕輕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一瞬間寒芒大盛,阿依娜趕緊拉住她,臉色突變:“小九。。。。你你。。想幹什麼?”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她們!”九歌眨了眨眼,神情很是無辜,剛纔刀鋒般的冷厲瞬間消失不見,阿依娜心底大大鬆了口氣,偷偷瞥了她一眼,見九歌看她,她趕緊垂了眼皮兒。
“你看看這個。.com”九歌將一條鏈子遞給她,阿依娜接過來,看了看,一件質地非常普通的銀鏈子,可能時間長些了,表面有些發黑,上面雕刻的花紋都被磨的不成樣子,阿依娜以爲有什麼稀奇之處,可仔細翻來覆去看了又看,怎麼看都是一條很廉價的鏈子。
“這。。。。是你的嗎?”阿依娜問她,有些不解九歌爲什麼要給她看這個。
九歌奇怪的看她一眼,“你不認識這個東西嗎?”
小白說,這條鏈子是阿依娜送她的,只要給她看了,她就會知道是怎麼回事,到時就會跟着她來見她了。
可是,看她的樣子,似乎並不認識。
“我沒見過這種鏈子啊,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阿依娜一臉迷惑,九歌試着提醒她:“這不是你送出去的東西嗎?”
“不。。。哦。。。是是啊。。。我想起來了。。。”阿依娜猛地拍了下腦袋,一疊聲的說着,“是我送的,是我送的,看我這記性,時間久了,都忘記了!”
九歌鬆了口氣,道:“她要見你一面,可以嗎?”
“啊?”阿依娜有些茫然,“要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她說有些事要問你,具體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九歌正色道“阿依娜,你認識鏈子的主人嗎?如果不認識,你可以不去。”
“啊認識認識。。。我認識的。。。”阿依娜笑着,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不太好意思的道:“你看我,人家記得我,我倒把人家給忘記了。。。”
“那就好,你跟我來吧,她等着你呢。”九歌道。
“那我上樓換件衣服,你等我一會。”話落,阿依娜飛奔着進了屋, 可能跑的太急,過門檻的時候還差點絆倒了。
“切!真臭美!”滾滾不滿的撅起了嘴巴,九歌好笑的瞪了他一眼,“你幹嘛這麼討厭阿依娜?”
“她長的就討厭。”滾滾哼了哼,小臉上滿是厭惡。
九歌搖了搖頭,這孩子這麼愛憎分明,情緒百分百的寫在臉上,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樓上,阿依娜咬着手指焦躁的來來回回走動着,麥色的臉龐上佈滿陰雲,過了會,她猛地衝到桌上,一把拿起手機慌亂的撥打了出去。
只響了幾聲,那邊便接了起來,阿依娜如釋重負,急切的開口道:“小九拿了條鏈子給我,說是鏈子的主人要見我,我想這條鏈子應該是小九以前送出去的,只是她不記得了。。。。”
“什麼鏈子?”男人的聲音低沉又冰冷,像是機械裡出來的聲音,一點情緒也沒有,阿依娜不禁顫了顫,握緊手中的手機,怯怯道:“是一條銀鏈子,很普通的樣式。”
男人沉默了會,接着道:“你隨機應變!”
“可。。我對那個人一無所知。。。會不會露餡啊!”
“蠢物!”男人冷喝一聲,阿依娜嚇得一個哆嗦,手機一下掉在了地上,她趕緊撿起來,對着手機哆嗦道:“請您指示。。。。”
“如果我猜的不錯,那個人應該是。。。黑蛟以前的女人,至於她問你什麼。。。無非就是。。。男女間的那點事,你先跟她見一面,我找人跟着你!”男人沉穩的下了命令,隨機快速掛斷了電話。
阿依娜呆呆的看着手機,一顆心慌亂不已,但男人已經下了命令,她不得不去,她將手機裝進包裡,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匆匆下了樓。
二十分鐘後,阿依娜出現在了九歌面前,她笑着道:“我們走吧。”
九歌看了眼她一身未變的裝束,淡淡點了點頭。
兩人帶着滾滾到了距離城區不遠的一家農家菜館,小白早已等在二樓的包廂內,阿依娜進了大廳以後先是四下望了望,而後徑直上了樓。
九歌與滾滾便等在了大廳內的一個角落裡。
“你。。。。”包廂內,小白激動的看着走進來的嬌媚女孩,不太確定的問了句:“是阿依娜嗎?”,
強制壓下心頭的慌亂,阿依娜平靜的點了下頭,不着痕跡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是個氣質偏冷但卻長相秀雅的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着裝也簡單,,只一件白色的雪紡衫,下面搭了條天藍色的長褲,一雙白色的高跟涼鞋,幹練卻又不失女人特有的風情。
總之,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很乾淨,氣質和修養都很好的樣子,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她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和黑蛟那種黑道大哥有一腿。
小白也在打量她,不同於她的帶有研判意味的審視,她的一雙眼睛自阿依娜進門的那一刻就包含着滿滿的情緒,放佛有着無盡的思念。
兩人一時無話。
良久,阿依娜打破沉默,“小九說,你有事要問我?”
小白收回黏在她身上的目光,擦了下眼角的淚水,猶豫了好一會,似是無法說出口,直到阿依娜不解的望過來,她才垂了眸子,低低的道:“他死的時候。。。有提過我嗎?”
阿依娜低着頭,咬了咬脣瓣,一直沒有說話。
小白卻慘白了一張臉:“沒有是嗎?”
淚水再一次掉落下來,她一雙清亮的眸子染上濃濃的哀色,喃喃着,“我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的。。。”
不想她問的就是這樣的問題,阿依娜鬆了口氣,端起茶杯潤了潤乾澀的喉嚨,小白卻好似陷入一場無盡的回憶中,神情帶着恍惚,一會笑,一會哭,看着像個瘋子!
阿依娜實在沒有耐心呆在這裡與她耗下去,誰知道她接下來還會問出什麼事情來,如果露了底,那個男人絕不會饒了她,這一點她很清楚,於是假裝疲憊道:“我得走了,你慢用!”
“等一下!”小白趕緊叫住她,站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由於起的太急,桌上的茶杯被帶了下來,滾燙的茶水一下子全都潑在了阿依娜的身上,她驚叫一聲,一把甩開她的手:“你幹什麼?”
“對不起。。。。”小白無措的看着她立馬紅腫起來的手臂,慌張的解釋道:“我只是想問問陸。。。。”
下一刻,她眼神焉得一變,一把抓過她的手,“你的守宮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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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已經吃了四個冰激凌,九歌在一旁氣的嘴角直抽抽,“你好歹給我留一個!”
滾滾瞥她一眼,“願賭服輸!”
九歌后槽牙都塊咬爛了,她怎麼就這麼衰,劃了四次拳,她竟然輸了四次,不僅讓這胖小子如願吃了四根冰淇淋,還生生要接受他堪比陸旗安一般的毒蛇轟炸!
真是夠了!
“胖小子!”九歌沒好氣的叫了他一聲,決定在稱呼上打壓他一下,“你不怕吃多了拉稀啊?”
“拉稀不是有你伺候我的麼?”滾滾不以爲然,呼哧呼哧將最後的幾口冰淇淋吃完,然後心滿意足的倚在靠背上倒食,還不忘刺激她兩下,“哇哇哇哇,哈根達斯的冰淇淋就是不一樣哎,都不涼!”
九歌想哭,可不就是不一樣,人家別的冰淇淋幾塊錢一個,它一百多一個,能一樣嗎?
“至於嗎你,就這倆錢瞧把你給憋屈的!”滾滾甩給她一個大白眼,“你找陸旗安要去啊?他有的是錢!”
“你不知道他已經斷了我的財路了嗎?尼瑪一年沒給姐姐我發工資了!我現在就指着以前的積蓄活呢!”九歌狠狠戳着他的小腦袋:“你倒好,可勁給我造!”
“你不要戳我的頭,會長不高!”
“我偏要戳!”
兩人正打鬧着,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着小白慌驚慌至極的聲音傳來,“小九,阿依娜不見了!”
九歌猛地站起來,一顆心提到嗓子眼:“怎麼會不見的?”
“她說要去廁所,後來好一會沒見回來,我就去廁所看了看,發現她的手提包和手機都在,但是人卻不見了,我二樓都找遍了也沒找見!她要是有事出去應該和我說一聲的呀,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小 白急的塊要哭出來了。
九歌的一
顆心砰砰直跳,終於明白小白一開始提出要見阿依娜時,那種深深的憂慮緣何而來了,原來在這等着她呢。
是啊,她明明知道阿依娜的身份特殊,而且她說過,有人一直在追殺她!
可是她還是單獨把她叫出來見了小白,她本以爲憑着自己的一身功夫可以很好的保護她,不想,還是走了漏子!
九歌穩了下心神,抱着僥倖的心態在大廳內以及農家裡的附近又找了下,結果,依然沒有阿依娜的任何蹤影。
“怎麼辦小九?”小白捂着臉,愧疚難當:“如果不是我要見她,她也不會。。。。會不會是黑蛟以前的人。。。。。”
猛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小白趕緊閉了嘴巴,九歌眯眼看她:“你有事瞞我?你也知道黑蛟?”
“你不是說阿依娜是黑蛟身邊的人嗎?”小白垂着頭道。
九歌瞳孔微縮,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你竟然知道黑蛟就是陸唯安!”
“我。。。。我沒說什麼啊。。。。”小白猶不自知。
“我只和你說過,阿依娜是陸唯安身邊的人。。。”九歌步步逼近她,那雙眼睛寒徹入骨:“可我沒說,她是黑蛟身邊的人!”
小白的那張清冷高華的臉,在聽到九歌的那句話後,徹底成了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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