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一肚子壞水,不知道又要整什麼套路來整他了呢,明明是在笑,卻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那個深深的去啊,他東方凌何時這麼狼狽過了,居然懼怕一個小丫頭了?
“嗯。小心點伺候。”元宵節說完,轉身就出去了,這個小小的堂屋內,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元小凡小臉上那絲奸詐的笑容越發的濃烈了,她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個重踏的朝東方凌靠近。
她每靠近一步,東方凌心中就更加寒一點,直到她完全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居然沒出息的把自己的身子往後縮了縮,提防的眼神看着她問道:“你你想幹什麼?”
元小凡看他居然把身子往後縮,心裡直想笑,但表面上還是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嗲着個嗓子道:“我爹叫我好好的伺候你,我當然是來伺候你啊?”哈哈,這好玩,她居然在東方凌那張俊臉上看到了惶恐不安之色,這貨平時不是一直都是一副**炸天的樣子對人的麼,居然還會惶恐?
“小小爺我纔不要你個蠢貨伺候呢。”東方凌說完,立刻起身,像踩到炸彈一般跳出離元小凡一米多遠的地方,彷彿元小凡是帶着瘟疫病毒一般。
“凌少,你這就不厚道了,我老爹他老家命令我好好的伺候你就,你卻不要我伺候,這樣,不是違背了他老人家的意願了嗎?你不是好女婿嗎?你怎麼能這樣呢?”元小凡憋住笑,又朝他靠了過去。
“你你這個蠢貨,你到底要幹嘛?”東方凌不知道她到底安的什麼心,反正看到她靠近,他的心裡就直發毛。
“不幹嘛啊,就想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啊?”靠近,靠近,某女不停的向某男靠近,帶着大灰狼要撲倒小羊羔的眼神不停的逼近東方凌。
而一向盛氣凌人的東方凌此刻卻因爲心中沒底,不停的後退,再後退,直到被某女逼到牆角,心一橫,猛的一下子站直了自己一米八的身子,咬牙道:“你個死女人,你一直追着我幹嘛?”就這個身板的差距,該怕的人也不應該是他東方凌吧?
“嘿嘿,當然是要伺候你呀。”元小凡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朝東方凌的臉招呼過去,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多了一個女兒家畫眉專用的炭筆,抱着東方凌的臉就是一頓亂畫,“相公啊,好相公,爲妻的看你眉毛有點不工整,幫你就修飾一下。”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激烈的還滾到了地上去了。
“啊,不要,元小凡,你這個蠢貨,你哪裡來的炭筆,你放開小爺,你敢動小爺的臉,小爺我要你的命”東方凌就知道她會出什麼損招,沒想到她居然暗藏了“兇器”,這炭筆她何時藏在身上的?
在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畫了一道子的時候,東方凌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小暴脾氣又起來了,暴跳如雷的吼道:“你這個女人,你敢畫我臉,你看我不把你畫成花臉貓。”
他立刻反客爲主,奪下了元小凡手中的炭筆,三兩下的就拿到了主動權,以絕對禁錮的姿勢把元小凡鎖在自己的懷裡,兩腿圈住她的雙腿,一隻胳膊牢牢的困住她的上半身,另外一隻手拿着剛剛搶過來的炭筆,對着她的小臉畫了下去,先是給她畫了一個八字鬍子,然後又在她的臉頰上亂畫一些圈圈叉叉的圖案。
元小凡被他困的上下都動彈不得,兩個人就這麼以奇怪的姿勢躺在地上
“嗚嗚來人啊,救命啊,凌少殺人啦”元小凡震耳欲聾的慘叫聲迴盪在整個元家小院內。
元宵節聞言立刻趕了過來,發現自己的女兒和女婿正躺在堂屋的地上,愉快的玩耍着呢,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老臉。
哎呦歪!!!
激情澎湃啊!!!
年輕真好哇!!!
他得趕緊退出去了,免得打擾到了他們小兩口。
正在院子裡跟孩子們玩耍的蘇雪兒也聽見了元小凡那殺豬般的叫聲,她剛想飛奔過去,卻被風允墨攔了下來。
“雪兒,別去。”
蘇雪兒擡起一雙圓潤的杏眼看着他,問道:“爲什麼?你沒聽見小凡喊救命嗎?她應該又在被你們凌少欺負了。”說完,她又要往堂屋裡衝去。
風允墨見狀,着急了,一下子攔到了她的前面,蘇雪兒沒有及時收住自己的腳,隨着一股衝擊力,直接朝風允墨的身子撞了上去,因爲身高的差距,她的小腦袋撞到了他的下巴之上。
“嗚嗚好疼啊”蘇雪兒捂住自己的額頭,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嘶”風允墨也因爲突如其來的撞擊,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但他也顧不上自己的下巴了,伸手撫上蘇雪兒的額頭,關心的問道:“雪兒,你怎麼樣?疼不疼?”
“你的下巴那麼硬,能不疼嗎?”蘇雪兒生氣的大吼道。
“是是是,對不起,都怪我下巴太硬了,對不起對不起”看她的額頭,立刻都紅了一大塊,他一時間慌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見他這個樣子,蘇雪兒也氣不起來了,畢竟她在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看到的全是真誠的關心和焦慮,這個男人對自己的關心,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另一方面,她可不是其他姑娘那般柔柔弱弱的,受這點小傷對她來說,根本微不足道,她是練武的,從小到大,經常都會有一些磕磕碰碰的。
“雪兒,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很疼?”
她看着他不語,這讓原本就慌亂的風允墨更加的慌張了。
“不不要你管。”蘇雪兒閃躲了一下,不敢與他那雙清澈的眼眸對視,她的目光轉移到了元小凡所在的堂屋中。
剛預備衝進去,胳膊上就又多了一隻大手,牢牢的拉住了她,使得她無法前行。
她掃了一眼胳膊上的大手,又生氣的看向大手的主人,“風允墨?你趕快放手,再不放手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我可不管你是什麼封州四少還是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