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喳喳!”
脆弱的鳥兒痛苦地掙扎着,冥冰寒殘忍一笑,大掌一揮,奄奄一息的鳥兒便向着窗外逃之夭夭。
“我最後說一遍,這次的任務一定要完全保密。”
“我最後說一遍,這次的任務一定要完全保密。”
“還有……一旦被人發現……”
毒藥一般的美男子瀟灑地理了一下他的罌粟花短袍,只見他伸手輕輕在脖子上抹了一下,下面四人立即跪倒。
“是!”
——————————————————————————————————————————————————
話音未落,青龍鬼骨一干人等一溜煙跳出窗去就消失不見了。
一縷縷嫋嫋的黑煙在空曠的大殿裡緩緩升起,白髮的美男子一雙美眸望着窗外一團清冷的月,罌粟花黑袍趁着昏暗的光線,冷漠孤傲的冥冰寒,在此刻竟顯得那麼孤單失落。
形單影隻的美男子在月下靜靜地深思着,那雙彷彿永遠不會疲倦的獵豹眸子似乎也染上了幾分倦意,下面的僕人們癡癡地看着,似乎是要在這良辰美景裡醉了一般。
罌粟花啊,罌粟花,
最恨最毒是你,
最美最豔是你,
冷漠無情,亦是你。
這麼多年來,在冥神殿裡幹活的僕人們,彷彿每天都身處水深火熱的囚牢之中,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那性情暴躁冷漠的殿主殺死,從此默默無聞於世。
那究竟是什麼,究竟是什麼能讓這千百萬的奴僕乖乖地在這囚牢裡,過着奴役般的生活呢?
恐怕……恐怕是因爲這冥冰寒,生得實在是太美了吧……
風兒輕輕地颳着,冥神殿之前,一堆堆的白骨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化作灰燼,最終散落到天涯海角。
那些爲了得到冥神的愛而死去的人們啊!
他們不曾怨過什麼,也不曾恨過什麼。
他們愛上,他們追求;他們努力,他們失敗;他們有意冒犯,他們不得好死。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那麼的順理成章,彷彿……彷彿他們從未來過。
甚至……他們到死都沒有問過那冥冰寒一句:
你有沒有愛過我
哪怕只是……只是一點點……
哪怕,只是一點點。
天色已晚。
白髮的美男子打了個盹,一身黑袍輕輕地走出富麗堂皇的大殿之外,留下一羣跪在地上奴僕在那裡,不知所措。
僕人們想要向前去留住他,可又都擔驚受怕地不敢動。
可是,那個無情的殿主,還是毫不猶豫地踏出了大門。
僕人們失落極了,他們只是想多看他們的主人一眼,只是多看他一眼,僅此而已。
冥冰寒就像是一陣飄忽而過的冷風,讓人感覺他很壓迫,又讓人感覺他美得驚心動魄。
遠處那小巧玲瓏,紅磚碧瓦的藏寶閣看似安之若素,殊不知,那裡面發生了多少變故,多少變遷。
白髮的美男子眯起獵豹般的眸子,隱隱地朝着遠處那藏寶閣飛去,一襲黑袍在半空中顯出一種脫俗的美感。
那綻清清,現在應該還在那藏寶閣裡靜養吧?
獵豹般的琥玻色眸子裡一絲異樣的光閃過,冥冰寒邪魅一笑,轉眼間已是到了藏寶閣後院。
清純俊俏的青衫女子正坐在院子裡閉目養神,剛剛封印了打雷書之力,綻清清的身體自然是需要靜養的。
冥冰寒悄然走近,可是綻清清卻什麼都沒有察覺,依舊坐在搖椅裡,閉着眼睛調理內力。
“寶貝兒……寶貝兒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