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蕭華趕路途徑一座爲暴屍荒野者,所建的墓園。
恍恍惚惚的,蕭華看到,自己經過墓地的那一剎那,碑林裡竟長出了一顆紅色的大樹。
“嫣兒……我找了你那麼多年……原來你在這呀……”
於是蕭華便買下了墓園,蓋起了這座落花庭。
綻清清和蕭華二人因在落花庭喝得大醉,相談甚歡,便以地爲牀,以天爲帳,一直睡到第二日正午,都沒有醒過來。
而此刻,整個逍遙城都沉浸在緊張的戰鬥與血腥裡,唯有蕭華和綻清清二人還混然不知。
近些年來,大燕國政局不穩,逍遙城作爲大燕裡兵力充足、物產豐富的城池之一,自然少不了內鬥。
逍遙城內,一直是由將軍府執掌大權,而近些年來由於境外征戰不斷,大大削弱了將軍府的實力。
這讓逍遙第二大勢力——陳家府,開始有了奪權動機。陳家府經過商議,便選在七夕之後,大動干戈,對將軍府兵營開火,打算一戰奪取逍遙城老大的地位,滅掉將軍府。
城外陳家兵的炮火還在持續,與城內的陳家府相呼應,將軍府內,早已是一片狼藉,人心惶惶。
逍遙城內,老百姓們紛紛揹着裝有糧食、衣物的包裹,四處逃竄,流離失所,向着城南後門的小山逃去了。
而此時,陳家府內,一羣羣陳家兵氣勢昂揚,個個兒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整裝待發。
陳雙兒也一改往日濃妝豔抹的模樣,輕裝白馬腰配劍,氣勢不輸穆桂英、花木蘭。
“報——”
忽然,一個小士兵從遠處跑來,手裡拿着一卷書信。
“講!”
“陳小姐,城外剛剛發來飛鴿傳書,說他們已經攻破了逍遙城!”
“好!好!好——”
只聽那小戰士話音未落,底下的衆陳家兵已經迫不及待地舉起了手中的屠刀與盾,歡呼吶喊了起來。
陳雙兒合着下面的衆兵,猖狂地大笑了幾聲之後,低聲問那小士兵,“將軍府那邊,情況如何?”
“報告陳小姐,將軍府已經向我們舉出了白旗,還派人送來了投降書!”
“好!”陳雙兒舉起手中的長劍,朝着身後的衆士兵吼道,“陳家府的人們,都給我聽着!我們勝利的時刻就要到了!準備好你們的劍,隨我衝進將軍府!還有-----你們都給我記住,我只要活的!”
“是!”
隨着軍隊的號角響起,士兵們一股腦殺進將軍府,不到一炷香時間,府內所有的將士,都被一一虜獲。
陳雙兒命人把這些俘虜在路旁一字排開,手握長劍翻身下馬,走在路中間,仔細查看了起來。
“奇怪。”陳雙兒四處張望着,泛起了嘀咕,“怎麼沒有蕭華……難道,他不在將軍府裡?”
而站在一旁的小士兵們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領頭的一個走到陳雙兒面前,道:“小姐,我們還是快些把他們處置了吧,也好早點結束這場戰爭。”
陳雙兒點頭,利落地翻身上馬,手指滑落,打了個乾脆直接的手語。
頓時,身後響起了一聲又一聲淒厲地嚎叫,陳雙兒索性不再看,轉身就朝着落花庭的方向奔去了。
白馬飛馳在窄小的巷子裡,像是一道絢麗的光,沒過一炷香的時間,陳雙兒便來到了落花庭。
“嗯?”
一陣風吹過,帶起一陣落花細雨,偶爾幾片殘瓣飄落在陳雙兒的白馬上,顯得愜意萬分。
馬上人詫異地往院內張望,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門前那塊生了鏽的銅扁,確認是“落花庭”三字後,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奇怪,這院子裡,何時多了那麼多花草……呀!!?”
正當陳雙兒納悶時,白馬忽然向後倒退了去,險些害得陳雙兒從馬背上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