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這院子裡,何時多了那麼多花草……呀!!?”
正當陳雙兒納悶時,白馬忽然向後倒退了去,險些害得陳雙兒從馬背上跌下來。
只見花草叢間,一個空酒壺頹然地傾倒在地上,有兩人正以天爲帳,以地爲牀睡得香甜。
“蕭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陳雙兒驚愕地捂住了嘴巴,繼而看到蕭華身後同樣睡得死沉的綻清清,犀利的眼眸裡頓時生氣了怒火。
“綻清清……綻清清你給我起來!”
接着,陳雙兒利落的翻身下馬,激動地搖晃着綻清清,足足晃了十多下,綻清清才終於醒了過來。
“啊……你別搖了……雙兒!!”
綻清清定睛看着來人,只見陳雙兒怒髮衝冠,空氣中頓時充滿了火藥味。
“我問你,你昨日答應我的事,可有兌現?”
“雙兒……你先聽我解釋……”
陳雙兒憤怒極了,一把扯過綻清清的袖子,粗魯地拽出了那個小包裹。
漂亮精緻的小包裹被一下子扯破,裡面一張張寫滿情話的小紙條凌亂地散落,陳雙兒一雙丹鳳眼裡滿是怒氣。
“好啊……綻清清,沒想到你竟然故意把我讓你交給蕭華的包裹藏了起來!”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讓我們倆好!”
“我,我沒有!雙兒你先冷靜一下……啊!”
還沒等綻清清說完,陳雙兒擡起手鋪天蓋地就是一巴掌。
“啊……”
這陳雙兒的大小姐脾氣,顯然又爆發了。
“誰?”
剛剛還在酣睡的蕭華聽到吵鬧聲,也醒過來了。
看到自己落花庭的人被外人欺負,蕭華心中頓時火冒三丈。
“你是誰?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欺負我落花庭的人!”
男子一雙美目瞪向陳雙兒,倒是讓這陳雙兒的凌氣削減了幾分。
陳雙兒看到蕭華袒護綻清清,心中對綻清清的妒忌,更加濃了。
雖是心中不滿,但是陳雙兒臉上卻擺出了一副諂媚的笑容,一雙丹鳳眼不錯眼珠地盯着蕭華亂看。
“再下陳雙兒,見過蕭將軍。”
“呵呵。”蕭華把綻清清護到身後,道:“鄙人聽聞陳大小姐倒是經常出沒花酒樓等風流之地,今日,怎有雅興到我這落魄院子來?”
“你!!”陳雙兒聽到蕭華這樣羞辱自己,頓時沒了耐心,“蕭華!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整個逍遙城都盡在我陳家兵的掌控之中,你最好給我放尊重點!否則……”
“否則,你就要了我的腦袋,是麼?”
蕭華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靜靜地看着陳雙兒在那裡亂了方寸,而自己卻對陳雙兒手中的劍,毫無畏懼。
久經沙場的蕭華自然比陳雙兒要沉穩許多,一雙冷冽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陳雙兒的一舉一動,絲毫沒有半點退縮之意。
“好…好!蕭華,我今天就在這,要了你的腦袋!”
見到蕭華這樣冷冰冰的看着自己,陳雙兒心中一陣惱火,順勢咬牙切齒地拔出劍,向蕭華刺去。
“不好!”綻清清一個機靈拉住了蕭華,二人朝古樹後面躲去,而陳雙兒的劍,也直直地插在了樹幹裡。
“嗯?!”陳雙兒正欲拔劍,卻見那古樹竟流出了許多紅水來,空氣中頓時夾雜了一股血腥味。
“怪了!”陳雙兒踉蹌着倒退了幾步,只見自己的劍插在古樹濃稠的枝液中,一節一節地被腐蝕了。
“嫣兒!我的嫣兒!”蕭華推開綻清清,撲向了那顆流血的古樹。
“夕雨嫣姐姐!”
綻清清也隨之跑了過來,焦急得不知所措。
粗壯的古樹吞噬了陳雙兒的長劍,但是卻傷了它自身,在樹的主幹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有鬼…有鬼啊!”陳雙兒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切,驚恐地翻身上馬,風一般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