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功夫,沈言薄端着杯白開水拿着一盒‘藥’過來,直接伺候白池嚥進肚後,淡淡開口:“今晚先吃‘藥’,明早去看醫生。 ”
“……。”
這男人,還真是固執哎。
有他這樣暖暖的關心,就算病的再厲害也能讓人心情愉悅,白池壞壞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調皮:“那早上要是退燒了呢?”
“那也得去檢查。”起碼這樣能讓他放心。
白池忍不住汗顏,故意抗議:“你還真是霸道。”
沈言薄挑挑眉,語氣略顯倨傲:“除了你,我對別人霸道過?”
“……。”白池眨了眨眼,反駁:“當然有,你對公司的員工也很霸道。”
“那不是霸道,是命令。”沈言薄糾正,將書中的杯子往‘牀’頭櫃上一放又霸道關心:“吃了‘藥’好好躺着。”
不說還好,一說這腦袋還真是有些沉甸甸的,白池十分聽話的平躺到大‘牀’\/上面,將被子一拉笑眼眯眯拍拍旁邊的位置:“你也快睡吧。”
“嗯。”
沈言薄繞過‘牀’走到另一側,拖脫了鞋,隨手關了燈躺進被窩裡。他往她身邊靠了靠,大手往她腰間一摟直接扳過她身子擁在懷中。
躺在他的臂彎內,接着月光可以看見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溫熱的氣息直直噴灑過來,她雙手抵在他‘胸’膛,有些擔心開口:“你別靠這麼近,我會傳染給你的。”
柔暗的絲絲月光中,他大手撫着她那一頭柔順的秀髮,語氣是那樣的低軟:“我不介意。”
白池一怔,心底的甜蜜慢慢‘蕩’漾而開,她閉着眼睛在他懷裡蹭了蹭尋找一個最佳位置,嘴角掛着滿足:“你不介意,我介意。”
他那樣在乎她,她何嘗不心疼着他。
有些話不用講的太明瞭彼此也都接收到,沈言薄嘴角也暈開滿足之意,大手輕柔拍怕她的小腦袋:“睡吧。”
興許是這‘藥’效上來了,白池這眼皮有些重,只是嚶嚀的“嗯”了一聲,就在他臂彎裡安安靜靜的睡着。
夜,很安靜,只有那月‘色’如同一層銀紗籠罩着大地。
也不知睡了多久,白池又有些冷的縮了縮身子,腦海裡那些朦朧的夢境就像是記憶的倒帶一遍遍回放着,她夢到的場景是那樣的真實,真實到她不願意去相信。
她夢到她和崔閃閃被扔在一艘破舊的漁船上面,四處風黑‘浪’高不管她們怎麼喊怎麼拼命的呼救都沒有人過來救她們。
隨着海‘浪’一‘波’又一‘波’的襲來,她們的船漸漸崩塌有海水浸入,她們不停的用手舀水不停的呼救,迴應她們的就只有大‘浪’洶涌澎湃撞擊礁石的聲音。
一個高‘浪’掀來,她和崔閃閃同時掉進海里,她們不停的掙扎,不停的呼喊着對方名字。
海‘浪’將她們拉的越來越遠。
那樣絕望的眼神像是在最後告別,她們在海水中掙扎用嘶啞的聲音呼喊着對方名字。
“不要啊,閃閃你不要死。”
“閃閃,閃閃……。”
夢境過於‘逼’真,‘迷’‘迷’糊糊中的她嘴裡一直喊着閃閃的名字,小手也一直不停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