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元已經半年多沒有看到葉望舒了,這猛不丁的一見到葉望舒,竟看到葉望舒已經迅速吹大的肚子,然後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好好地護着葉望舒和他的寶貝孫子,可千萬不能有半點兒閃失。
“大伯,這能有什麼事兒,我剛剛吃太多了,正散步消食呢。免得一會兒被醫生看到我吃這麼多,又得被訓了。醫生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吃太多了,說是我接下來的日子只能吃素了。”葉望舒這回確實是吃撐了,在飛機上的時候,因爲想着謝末景,想着回來吃什麼好吃的,看到飛機餐又是牛排之類就全然沒了食慾,勉強吃了幾口就不願意再吃了。
這好不容易等着飛機落了地,葉望舒卻直接被送進了醫院裡,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她真的是餓扁了!肚子都能咕嚕咕嚕地打架了,可見是餓得狠了。
謝家元可不懂這裡頭的講究,一聽這還不讓吃東西了,這還了得,“回頭,我找院長去講講道理去!這產婦不吃飽,哪有力氣生小孩!還吃素呢,這天天地吃素,我孫子能有什麼營養!”
葉望舒還是喜歡稱呼謝家元爲“大伯”,謝家元也沒計較,反而覺得稱呼“大伯”也不錯,親親熱熱地挺好。謝家元唯一發愁的就是這倆人結婚證也領了,如今兒子都快要出生了,還半點兒沒有要辦婚禮的自覺性。謝家元是真的有些發愁了,這外頭已經有不少人問起這倆人的婚期可有定下了。
如此想着,謝家元也不打算墨跡,直接問出口了,“你們這是想好了沒,婚禮想好了在哪裡辦?要不再我孫子滿月的時候,一道兒辦了?”
“什麼婚禮?”葉望舒捧着大肚子,正繞着一條長椅子轉圈圈,謝家元小心翼翼地伸着手,虛空地扶着,生怕有個好歹,隨時準備出手相救。“你是說我跟謝末景的婚禮?他都沒有求過婚,怎麼可能有婚禮!再說了,謝末景這個王八蛋,我還沒跟他算賬呢,還想結婚,這輩子都別想了!”
一提起謝末景,葉望舒就來氣兒,整個人都不好了!
謝家元不用深想也知道,葉望舒這是因爲謝末景自己留在意大利,沒有跟着她一道兒回來,甚至連個理由都懶得給,所以還生着氣呢。
不過那句王八蛋還是被謝家元給自動忽略了,謝末景是王八蛋,那他還不是老王八了嗎?
“你們這結婚證也領了,這婚禮也趁早辦了,要不然,等歲數大了,這穿婚紗就不好看了。”謝家元說話還是一套一套的,倒是很懂得女孩兒的心思,先從美貌入手。
但是誰想到,葉望舒半點兒不在乎。下巴一擡,“我就是過完了年,生完了孩子也才23歲,但是謝末景就不同了,沒跟我一起的時候就已經老了,現在都已經快步入中年了,大伯,你說這事兒我有什麼好着急的!”
謝家元被噎了好大一口,他這個做父親的纔是中年好嗎!什麼時候他兒子都已經被塞進了中年的隊伍裡了!謝家元弱弱的回了句,“要是我沒
記錯的話,謝末景才33歲?”
“才33嗎?我怎麼記得他早就30多了,真是歲月不饒人。過不了幾年,就要四十了,反正我還年輕,我不着急!”葉望舒扳着手指頭算着,果真自己確實年輕,真心不着急。
謝家元苦口婆心地勸着葉望舒,“咱家家大業大,外人都已經知道你們領證了,這要是婚禮老是拖着不辦,就說不過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謝家對你這個兒媳婦不滿意,這纔不肯給你辦婚禮呢!”
誰想到葉望舒軟硬不吃,“這個好辦,回頭,我讓我哥哥開個記者會,澄清一下這件事,就說是我們謝家對女婿不滿意就成了。怎麼說,這回我也要扳回幾成面子來。哼,這之前,那些誰誰誰不是說我,兔子愛吃窩邊草,禍害自己的堂哥。這回正好也說明白了,謝末景這根老草,是自己送上來讓我啃的!”
謝家元被葉望舒的“霸氣”雷得外焦裡嫩,驚得一時跟不上葉望舒的腳步,落後了一丟丟,保鏢乙趁機上前,在謝家元的身邊低聲道:“謝老先生,夫人自從懷孕了後,脾氣見漲,您請見諒。孕婦的暴脾氣惹不得。”
“對對對,懷孕了脾氣古怪也是正常!”謝家元讚賞的看了一眼保鏢乙,然後又小跑着追上葉望舒,近乎討好地對葉望舒道,“小舒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回確實是謝末景不對,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大伯都聽你的!
竟然單獨讓你一個人回來,我這想起來了也是後怕,這要是在飛機上早產了,這可咋辦!這不,剛下飛機了就出事了,也幸虧是下了飛機了,這要是在飛機上,這可咋弄!”謝家元一連說着好幾個“這可咋辦”,可見是真的着急的。
葉望舒名義上是他的侄女,葉望舒肚子裡還有他的孫子,謝家元確實是真的怕,怕有個萬一的。這不,也幸虧是下了飛機就直送醫院裡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還瞞着我,這要不是今早院長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謝末景的電話打不通,我這才知道這事兒,急急地趕過來了。對了,我還在千金樓裡給你打包了一份灌湯包,還有一碗鴨血粉絲。”
“在哪兒?”葉望舒最愛這千金樓裡的灌湯包了,要知道,這千金樓的灌湯包可是供不應求,每天都是限量供應,而每天都是早早地就有人排隊了。葉望舒就算是對於千金樓念念不忘,但是到底不想無理取鬧的讓家裡人這麼遠地去排隊。
平時吃着苗嬸做的早餐,葉望舒吃着自然也不錯,但若能吃到偶爾才能嚐鮮的灌湯包,葉望舒是真開心。
“夫人,你剛剛吃了很多早餐,要是再吃下去,這肚子就該爆炸了。”保鏢甲很實在,手裡還拎着謝家元隨手塞給他的東西。這才知道,他手裡拎着的東西竟然又是吃的!難怪,他好像隱隱地聞到了香味兒。
“哪能呢,要是肚子炸了,就更好了。都不用費力生了。哎,你別廢話了,吃飽了纔有力氣生呢。”葉望舒已經張望着這園子裡哪有坐的地方,“大伯,
有帶了調料了嗎?我喜歡沾點兒醋和辣椒醬,這樣子纔夠味兒。”
“我也不知道你要吃什麼,我讓服務員全給我裝了一點兒。”謝家元雖然有心關愛葉望舒,但到底是個男人,平日裡被謝末景坑的苦哈哈,哪裡還顧得上葉望舒的口味。
“喏,我們去那邊,那邊的亭子裡平時沒什麼人,正好,可以吃灌湯包,我這一說起灌湯包,我就忍不住流口水,不行了,我等不了了!”葉望舒催促着保鏢甲趕緊跟上,她這會兒好像又覺得自己餓了。
謝家元這會兒真真地覺得葉望舒真是遭罪了,“這在意大利能吃上什麼好東西,到底不如在自家,連個灌湯包都急成了這樣子,回頭,我讓人把千金樓收購了,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就是天天當飯吃也可以!”
葉望舒只顧着吃,倒是沒聽到謝家元豪氣萬千的決定。
等葉望舒生了孩子後,偶然間念起這家千金樓的灌湯包的時候,才被告知,這千金樓已經是在她的名下了。被謝家元送給了葉望舒,這葉望舒後來也是莫名其妙地成了千金樓的老闆娘……
但是現在,葉望舒只是可勁兒的珍惜着這次來之不易的美食,小口小口地吸着灌湯包的濃汁兒。
一旁靜靜等着葉望舒吃完,謝家元堅持要把葉望舒送回了病房裡,才肯離開。“我先去院長那兒,跟院長理論理論。這咋能吃素呢,就是咱生不動,也能剖腹產啊,這要是不讓人吃好了,這不是遭罪嗎!”
葉望舒倒是沒想到謝家元還記得這茬,目送着謝家元出了病房,找院長理論去了。
甲問:“你覺得這事兒能成不?”
乙答:“你自己看唄。”
果然,不多會兒,原本豪氣萬丈出去的謝家元,灰頭土臉地回來了。“小舒兒,咱聽醫生的啊,吃多了不好,等你生了,想吃什麼都有!剛剛是我的不對,我這是無知啊!”謝家元怕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還特意請了主治醫生將吃太多的危害又給葉望舒說道了一遍。
葉望舒被硬抓着聽了一次免費的講座,一直到昏昏欲睡了,這些人才肯罷休。
葉望舒在醫院住了三天,就被告知可以出院了,等肚子疼的時候,再送來醫院即可。
“也不知道我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回國,我剛剛打他電話都沒人接,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些什麼東西。”葉望舒是真的擔心,回了謝家老宅後,聽苗嬸說起了謝餘照,據說,謝餘照基本每天都是睡在公司,苗嬸得了葉望舒的囑咐,隔三差五地會做幾個小菜,煲點湯送去公司。
但是聽前臺說,每天都會有個女孩兒來找謝餘照。謝餘照有時候見,有時候不見,這事兒倒是鬧得不小。
聽說,這次回澳洲,也是臨時下的決定。這才請了謝家元回謝氏集團坐鎮,聽謝餘照之前說的,估計是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掐着指頭算算,今天都是謝餘照當初說的最後一天了,可人卻是還沒有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