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低着頭的瞬息,心裡已經想到很多不可言喻的畫面。謝夫人懷孕到產後,恐怕謝夫人和謝總裁大概也有半年多沒有同房了吧,這還得有一個月不能同房。就是在平常的人家,也有不少人趁着老婆懷孕的時候出去偷腥。謝氏集團的總裁,恐怕不用勾勾手指頭,就有不少的女人擠着腦門子的想要上位!
不得不說,到底是年紀大了的保姆經驗就是多啊,謝末景雖然千方百計地防着人不讓人靠近了,但是也總有不少的女人可以放下身段,來約個419什麼的。至於這些,謝末景自然是拒絕了,也讓下面的人一律封口,不準到葉望舒的面前打小報告。
當然,打着的旗號是,不能讓夫人不開心。
“謝總,夫人,我去……我去一下護士站,不知道昨天給小少爺檢查的單子有沒有拿下來,我去看一下。”保姆看到謝末景點頭,趕緊離開,還體貼地給關上門。
保鏢甲看到突然出來的保姆,有些疑惑的道,“要去哪兒?”
“我去護士站,那個……小少爺已經休息了。那個……我看總裁好像挺累的,恐怕也要休息一會兒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不要去打擾,最好!”保姆不放心地又在句末,加了兩個字,“最好!”
保鏢甲經過長久的謝末景與葉望舒的夫妻恩愛模式的“浸泡”,多半也猜測到了這病房裡恐怕有一點少兒不宜的畫面。至於爲什麼是少兒不宜,而不是限制級的,那是因爲保鏢甲知道,謝末景疼老婆,葉望舒還在坐月子,那麼只能是少兒不宜!不可能給過了度的。
所以,已經上升爲“老油條”的甲,乖乖地守着門。自己不進去,自然也不能讓旁的人進去。
病房裡,小少爺握着拳頭繼續睡。他的父母已經不甘寂寞了……
要說“不甘寂寞”的,也許只有葉望舒一個人,因爲謝末景至始至終只是站在牀尾,眼神火熱的看着葉望舒一個人折騰,雖然眼裡已經能噴出一種名叫“欲|望之火”的東西,但是,人確是紋絲不動的立在牀尾。
葉望舒故作嬌羞地聽到了門被關上的動靜後,欲拒還迎地偷偷瞄了一眼謝末景,“老公——你這是故意讓保姆出去的嗎?”
謝末景挑眉,他這會兒如果還不知道葉望舒這是要搞事情的話,就是有些蠢了。“你想多了,我怎麼看,倒是你把保姆給嚇走的?”
葉望舒打定了主意不承認,反正這會兒也是“死無對證”。“有嗎?我什麼都沒有說啊。我好像清清楚楚地聽到了保姆說是去拿兒子檢驗單子去了,不是你說的?我記得兒子的事情可都是你管着的,難道我記錯了?”
謝末景和葉望舒倆人分工很明確,葉望舒只管躺着養身子,和喂兒子。其餘的事情都交給謝末景,所以如果是那檢查單子的話,這也是交給謝末景的,讓保姆去拿檢查單子也一定是謝末景的吩咐的。葉望舒緊抓着這一點兒不肯鬆口。
謝末景否認了好幾次,葉望舒只是攤手錶示不相信。
謝末景無法,只得順
着葉望舒地話茬子,問道:“就算是這樣,哪又如何?”
葉望舒胡攪蠻纏,攪得謝末景沒了耐心,終於應承了下來。葉望舒無辜地望着謝末景,晶瑩的脣瓣撅的老高,“不咋樣啊,不是應該是你想怎麼樣嗎?故意支開那麼多人,你是想對我怎麼樣嗎?”
謝末景硬生硬氣地拒絕,“沒有!”
“你要是不說,我怎麼滿足你呢,是吧?老公,景哥哥……”葉望舒咬着脣,對於不識趣的謝末景已經在心裡默默地踩了成千上萬遍。該死的謝末景,給你臺階了還不往上爬!哼!矯情的男人,悶騷!
謝末景沒有動,照例還是穿着厚厚的長款黑色大衣,一反常態的沒有進了病房就先換衣服。謝末景不動,是因爲他早就有了可恥的反應,謝末景現在是羞愧難當,所以不敢動一步,生怕葉望舒發現他的反應。
忍的,真特麼的疼!
“不要作怪!”謝末景收拾不了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只能厲聲呵斥。
醜人多作怪!葉望舒不知爲何,就想到了這麼一句話,“謝末景,你是覺得我很醜嗎?所以我這是在作怪,我太醜我作怪?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生了兒子後,身材走樣,所以你在嫌棄我!謝末景,你竟然會有一天嫌棄我!
我要跟我哥哥去說,我知道我哥哥現在昏迷不醒,你就開始嫌棄我!我現在孤苦伶仃了,你就開始嫌棄我身材走樣!”葉望舒含淚指控道,心裡越想越是那麼一回事兒!
謝末景被葉望舒指控地有些莫名其妙,剛剛她好像還是在撩撥他吧?現在就是控訴他了?甚至是要動手了?謝末景眼睜睜地看着葉望舒隨手拿起枕頭,就朝着自己砸了過來。謝末景雖然有些恍惚,但還是不影響謝末景對於外界的敏感,在枕頭砸過來的這一瞬,謝末景沒有讓枕頭碰到自己的身體,單手將軟趴趴的枕頭給接住了。
謝末景單手抓着軟趴趴的枕頭,“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我定力好,也是我的錯?”謝末景大言不慚地問道。表情很是無辜,惹得葉望舒原本想要哭出來的,這會兒也只得硬生生地憋着,她這是爲了自己的身體着想!纔不是怕謝末景這個混蛋笑話!
“謝末景,你以前都毫無定力可言的,現在,現在一定是因爲我變胖了,我的腰都已經是水桶腰了!”葉望舒伸手偷偷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腰身,哼,還不如兒子還在肚子裡的時候!現在兒子出來了,這些都是肉,她的肉!原本還能把這肉怪在兒子身上的!
謝末景有些微醺,原本在意大利的時候,葉望舒知道他忙,也算是極懂事的,沒咋地折騰他,乖乖地自己上着班懷着孕。但是沒想到,現在兒子都已經生出來了,葉望舒纔開始折騰人?“理療師說過,這個月主要還是產後的恢復,你生了兒子太虛弱了,不能想着減肥!”
“不減肥,難道等着被你嫌棄嗎?等着你帶着別的女人在我的面前耀虎揚威,狐假虎威嗎?然後我帶着兒子退位讓賢嗎?”葉望舒咄咄逼人地問道。
自從懷孕後,葉望舒在
意大利閒着無聊的時候,就會與保鏢甲乙他們說着成語玩兒。因爲甲沒念過幾年書,說起成語來,也跟葉望舒差不多一個檔次,這三人倒是一起玩着成語接龍,那個不亦樂乎。
爲此,也學了不少簡單的成語。這人呢,稍微有了一點學識,就愛擺弄擺弄。葉望舒吵着架的時候,還不忘擺弄自己的成語。不得不說,四個字四個字地罵人,實在是太爽了!
“胡鬧!”謝末景憋了好久,才憋出了倆個字。
“你看,你連解釋都不屑一顧了,果然……果然你變心了。難怪我剛剛不管怎麼撩撥你,你都不上鉤!”葉望舒是真的有些喪氣了,這要是以前,壓根就不用撩撥,謝末景就能自己飛撲過來,現在,嚶嚶嚶……
保姆掐着時間從護士站回來,就聽到了病房裡的吵鬧聲。唉?這不就是等她一走,就吵上了嗎?門口站着的甲乙面無表情,保姆心裡忍不住嘆道,果真是專業的保鏢,這面無表情的樣子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不是平常人的能裝的來的。
所以,此刻作爲平常人的保姆,臉上的一副“我就知道夫妻和睦都是謠言”的表情,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深呼一口氣,擡頭正準備與保鏢搭話,就看到謝末景奪門而出,嚇了一大跳。
“保鏢大哥,謝總走了,我……我是不是該進去了?”保姆嚇得有些結巴了。
乙看了一眼吶吶地問着話的保姆,“你就是來照顧小少爺的,難不成還要跟我們一樣站在外面守着?要不,我把小少爺給你推到外面來?”
保姆有些懼怕乙,直覺地這個保鏢太過清冷,不好相處。所以她有事都是跟保鏢甲說的,這人長得憨厚,一看就好說話。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看到謝總離開的時候,好像怒氣衝衝的,我就是不知道,現在適不適合進去。”保姆有些顧慮的道。
“做好自己的本分!主人家的事情,不是你能打聽的,管好自己的嘴。”乙已經有些不滿了。對於這個保姆,他是越來越不滿了,也不知道謝先生從哪兒弄來的這麼一個保姆,聽說照看小少爺雖然不錯,但是,嘴太碎!臉上的表情太假!
保姆看了一眼神色嚴肅的保鏢乙,嚇得不敢再多言,收斂了面上的表情,然後轉身叩門,推門進去。
這幾日,苗嬸也不是經常有時間照顧葉望舒,因爲苗嬸受了葉望舒的託付,照顧謝餘照。謝餘照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仍是昏迷不醒。
保姆小心地推開門,看到葉望舒已經面朝着牆睡着,小少爺也閉着眼睛,沒有醒。保姆鬆了口氣,在嬰兒牀邊上的躺椅躺下,閉着眼睛睡覺。
葉望舒聽到嬰兒牀的那邊有聲音後,就知道進來的那個人不是謝末景!哼,還說什麼一輩子對她好,現在就敢給她甩門看了!哼哼哼!她要離家出走!
不過,葉望舒也只不過是想想而已,她現在躺在牀上身有不便,想跑都跑不了。
這坐月子的女人真是比懷孕還麻煩,自作孽,不可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