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市人民醫院霍言已經基本緩了過來。剛停好車,霍言就迫不及待地下車直奔急診室。
剛剛在電話裡李秘書只是說霍恩廷出了車禍受傷送到了急診室,但是並沒有說清楚到底什麼情況。霍言太過於着急,一時間慌了手腳,也沒有問清楚便急急忙忙地朝着醫院趕來了。
林秘書早已經的呢過在急診室的門口。
看到霍言和霍恩廷,原本站在李秘書身邊的貝紫萍,竟然埋着頭,不自覺地往李秘書的身後縮了縮。不知爲何,霍恩廷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
“霍恩覺呢?他怎麼樣?”
霍言一把抓住李秘書的肩頭。
“董事長請放心,霍恩覺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一點小傷。但是林淼小姐……”
李秘書擡起頭正對上霍恩廷森冷的眸子。
“林淼怎麼了?快說。”
霍恩廷已經盡力保持冷靜,可是抓在李秘書肩膀的左手已經泄露了他的心思。
“護士說林小姐送來的時候傷勢比較嚴重,現在還在搶救中。具體什麼情況現在還不能確定。”
霍恩廷臉色慘白,一陣眩暈差點站立不住。定了兩秒,霍恩廷掏出手機,快速播出一串數字。
“歐陽,你在哪裡?”
“我在實驗室呢?怎麼,想我啊?”
歐陽梓蕁正在實驗室研究一例新的案例,這傢伙難得給自己打電話,本來還想逗一逗他,但是電話中感覺霍恩廷的聲音異常冰冷,歐陽梓蕁也感覺事情不一般。
“你馬上來市人民醫院。”
歐陽梓蕁本來還想問什麼事,但是聽霍恩廷的聲音好像非常着急,趕緊掛斷電話開車趕往市人民醫院。
霍恩廷又接着打了好幾個電話,和市人民醫院的院長說好待會讓歐陽梓蕁親自參與急救。安排好所有事情,霍恩廷並沒有放鬆一點。眼睛不自覺地望向急診室門口亮着的“手術中”的燈牌。紅色的打字顯得觸目驚心。
“你不可以有事。”霍恩廷只能在心中呼喊。
霍言聽說霍恩覺沒什麼大礙也稍稍放心些,走到霍恩廷的身邊,輕輕拍拍霍恩廷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緊張。
“你們怎麼來了。”
走廊的另一頭霍恩覺整隻右手被裹滿紗布掛在脖子上,臉上也有些擦傷。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霍恩廷一看到霍恩覺就衝了上去,一手抓住霍恩覺的衣領,眼神狠狠地盯着受傷的霍恩覺。白天的時候自己明明還看到林淼活蹦亂跳地跟着霍恩覺離開了霍氏,爲什麼才十幾個小時,竟然就躺在了急診室裡。他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自己讓她跟着他走,就是以爲他可以照顧和保護好她,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霍恩廷說什麼也不會輕易讓林淼離開。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你應該問問她。”
霍恩覺甩開霍恩廷的手,一步步走到一言不發的貝紫萍身邊,恨不得把貝紫萍整個人吞下去。
大約一個小時前,商量好工作室的事情,霍恩覺和林淼決定說幹就幹,於是兩人去逛辦公用品商城,大包小包先買了一些辦公的必需品準備打車去霍恩覺的公寓。可是林淼剛走下商場門口的臺階,誰知到一輛紅色賓利竟然正對着林淼就衝了過來。霍恩覺扔下手中的東西就擋在林淼的身前,卻在最後一秒被林淼一把推開。霍恩覺受到衝擊摔在了地上擦傷了臉,而林淼卻躲閃不及,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重重落下。鮮紅的血液順着林淼的脣角流下,紅色賓利車主駕駛額位置,貝紫萍像是大夢初醒一般,趕緊讓霍恩覺抱着林淼上了車直奔最近的市人民醫院。等到林淼進了手術室,霍恩覺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骨折。
其實貝紫萍並沒有真的想讓林淼去死,如果是真的想,那也用不着自己出手。只是林淼路過商場,剛好看到霍恩覺和林淼有說有笑的走着。貝紫萍突然一陣委屈,自己被霍恩廷冷落,甚至連自己的電話都不願意接還關機了。而林淼,一邊和霍恩覺甜甜蜜蜜的逛商場,一邊把霍恩廷的魂都勾走了。她貝紫萍哪一點不如林淼了,憑什麼她就可以讓姓霍的兩個男人都爲她神魂顛倒,而自己卻連心愛的男人一點點垂青都得不到呢?貝紫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腳下一用力踩下了油門,當霍恩覺擋在林淼身前的時候貝紫萍就驚醒了,趕緊踩住剎車。可是還是沒有來得及,眼看着林淼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然後重重地落下。
迎着兩個男人快要將自己凌遲一百遍的目光,貝紫萍突然不那麼害怕了。面無表情地走到霍恩廷跟前,突然勾起嘴脣。粉白的臉上,紅色的脣彩顯得有些詭異。
“這一切還不是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一次次讓我絕望,如果不是你一次次把我推開,如果不是你狠心的把握趕走,如果不是你不接我電話,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只不過想警告那個賤女人一下而已,誰知到她竟然那麼容易死,呵呵真是報應。”
“你胡說什麼。林淼纔不會死。”
霍恩覺用剩餘的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掐住了貝紫萍的脖子。
“就算不死又怎樣,她傷的那麼重,就算不死這輩子也殘廢了。你們不是愛她麼,就算她殘廢了,你們也是不會嫌棄的不是麼。”
“你……”霍恩廷從來不打女人,可是此刻他真的很想對貝紫萍動手。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
“好啊。”貝紫萍掙脫霍恩覺的手:“你把我送進監獄啊,你最好是親手把我送進去。我也想看看,霍恩廷的孩子在監獄裡出生是什麼樣子呢。哈哈哈……”
貝紫萍笑得有些癲狂,在場的人瞬間都愣住。
“你說什麼?”
霍恩廷不敢相信。
“我,懷,孕,了。”
貝紫萍一字一頓說得一場清楚,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插在霍恩廷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