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對上蘇舒要殺人的眼神,樑振國這才心咯噔一跳,壞菜了!
“媳婦兒,你香的很,不信回家你問問孩子你香不香。”樑振國趕緊伸手拉住蘇舒的手。 ◆Tтkā n ◆co
“上輩子造孽這輩子當你媳婦兒。”蘇舒翻了個白眼,“回家!”
蘇舒雖然一路上不愛搭理樑振國,可等回到家屬院大門口了,仍然不見樑振國喊她和她說話,蘇舒又覺得不對勁。
到了樓下等樑振國收傘的時候,蘇舒又忍不住盯着他看了好幾秒。
“媳婦兒,我臉上有花還是咋的?”樑振國笑着伸手摸了下蘇舒的腦袋,“別胡思亂想了,上樓看樓梯,省得摔了我都來不及拉你。”
“你就知道我又在胡思亂想了?”蘇舒不服氣的頂了句回去。
“我就知道。”樑振國呵了聲。
蘇舒懶得和樑振國像兩隻小學雞一樣你呵呵我哼哼的爭辯,反正是他自己不問。
回到家蘇舒就癱在牀上不樂意動,電扇對着她呼呼的吹。
樑振國一個人收拾一家人的衣服,要爲明天離開做準備。
張芬看樑振國一個人忙裡忙外,蘇舒倒好,躺着享受,她都看不下去了。
“女婿一個人在收拾東西,你不去幫忙?”張芬小小聲的問,“也就女婿慣得你,出門給你撐傘,回家讓你躺着舒坦。”
“誰收拾不都是收拾?有人收拾不就行了?”蘇舒擺擺手,“再說了,您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勤快的在那收拾嗎?”
“他怕事情不做好,明天我脾氣一上來就有藉口帶着孩子繼續賴在白雲縣不跟他回農場。”
房間門開着,蘇舒和張芬說話聲音傳到了客廳,樑振國眉毛一抖,心虛的伸手摸了摸鼻樑。
她還真是什麼都知道。
蘇舒和趙廣仲約了明天中午去趙家吃飯,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蘇舒和樑振國就要離開白雲縣了。
蘇舒在外面和張芬還有幾個鄰居說話,樑振國去房間提行李準備動身。
行李昨天是樑振國收拾的,所以兩個大麻袋應該有多重,裡面有多少東西樑振國心裡清楚。
這一提發現麻袋裡的東西明顯少了,三個孩子外加蘇舒的衣服加起來也不少,昨天收拾的時候樑振國心裡還想着這拎着上火車的夠嗆。
但是現在,兩袋加起來樑振國一隻手都能輕易的提起來。
但是房間裡也沒有多出那些已經不在麻袋裡的東西。
他下意識的往門口在和人說話的蘇舒看去,正好對上她正在觀察他的眼神。
樑振國衝她笑了下,蘇舒迅速的轉開臉又不看他了。
“樑志超,樑志強,還有一一,和大家說一聲再見,我們要出發了。”樑振國雖然知道東西輕,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還是一手拎着一個袋子假裝很重。
三個孩子眼睛都紅了,好不容易有了新朋友,馬上又要分開了。
才喜歡上姥姥家,這就要回家了。
“要是這個世界上能有一種門,只要我心裡念着我想去哪裡,一打開,跨過門我就能到那裡,那樣該多好。”樑志超吸了吸鼻子,抱了抱張芬,“姥姥,我們要回家了啊~你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太想我們,你要是想我們了,就給我們寫信。”
“老師說飛機飛的很快,我們什麼時候能坐上飛機啊?坐飛機回白雲縣,咻的一下就到了,再坐飛機去吳家村,又咻的一下就到了。”一一十分嚮往飛機的速度。
“好,姥姥想你們了就給你們寫信。”張芬哄着眼眶摸着三個孩子的腦袋,心中萬般不捨,想了想,又叮囑蘇舒,“火車上照顧好三個孩子,幫女婿分擔一點事,別成天懶骨頭,把什麼事都丟給女婿。”
“他塊頭大,他能幹就多幹一點,我瘦,我矮,我柔弱我就多歇着一些,照顧好我自己就是對他最好的幫助。”蘇舒嘴賤,都要回去了,還把張芬懟的噎着了。
張芬眼淚硬生生被蘇舒這番話逼回去,笑着擡手打了蘇舒手臂一下。
蘇舒這次走大院裡好多鄰居相送,一直送到大門口。
白雲縣距離市裡不遠,大巴車中途走走停停,一個小時也到了。
下了車蘇舒就看到陳偉的車了。
陳偉是特地過來送火車票的,蘇舒一過來,陳偉就道了謝。
“弟妹,謝謝你從農場給我寄的那些特產,我們一家都特別喜歡吃,弟妹你有心了。”陳偉道,“你們下午要是有空就去家裡坐坐,和我說一聲,我請個假就能回去。”
蘇舒幾人上了陳偉的車,陳偉還趕着時間去開會,把幾人送到距離目的地不遠的一個路口蘇舒幾人就先下車了。
三個孩子到了陌生的地方,看什麼都充滿了新鮮。
趙廣仲住在市單位的老家屬大院,住在這一片的,基本都是單位裡的。
而趙廣仲的家就在這條路盡頭,那一片獨棟小樓最後那一棟。
蘇舒負責看着三個孩子,樑振國負責提着那兩個麻袋。
都拐進路口了,樑振國問蘇舒,“上門做客的禮物準備了嗎?”
“在袋子裡。”蘇舒回頭應着,而後又聽到孩子喊她,蘇舒匆忙往前追了兩步,一個沒注意就被從邊上擠出來的人撞了下。
“誰那麼不長眼啊!撞壞我手裡的東西賠得起嗎?”陳霞兩手緊緊的護着手裡的東西,氣狠了,都沒看清楚誰撞的人就開口罵了句。
蘇舒朝着幾步之外的孩子招招手,看孩子停下來了,她纔回頭去看罵人的女人。
樑振國也走了過來,一看,直接把蘇舒拉到身後,喊了聲,“陳霞同志。”
聽到這個名字蘇舒立刻朝着樑振國看去,用眼神詢問他,是不是她知道的那個陳霞女士。
等樑振國點頭了,蘇舒在心裡忍不住罵了句,真是見鬼了,這都能遇上。
陳霞確認懷裡的東西沒壞才擡頭朝着喊出她名字的人看去,一擡頭看清楚是樑振國,陳霞也跟着呆了一下。
而後她又朝着樑振國身後的女人看去,“這就是你娶的那個沒有教養的媳婦兒?看到是我,故意撞我的吧?怎麼着,咒不死我,還想撞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