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民連工作都丟了,他的師傅也和他斷了來往,又重新認了個徒弟,不過王大民到底是會專營的人,沒了開車這個好活,倒是又找到了一份城裡的臨時工幹着。
至於王大民的兒子,鄉里鎮上的,大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都清楚,那不是王大民的種。
想想吳家現在日子過得多好,再看看王家一日不如一日,很多人都在背地裡笑話王大民撿了黑皮芝麻丟了紅瓤大西瓜,傻!
前些天高考的消息傳出來了,吳家一家人高興的殺了一隻鵝慶祝。
村裡人好奇心重,吳姥爺又是愛顯擺的,根本不瞞着,有人問就說,說吳家今年三個孩子都要參加考試,說三個孩子成績都不錯,有很大希望能考上大學。
考上大學意味着什麼?
這問題的答案就連村裡足不出戶的老頭老太太都知道。
意味着大學出來包分配工作,意味着鐵飯碗,還意味着以後能當幹部。
吳香蘭讀書的時候成績就很好這事村裡鎮上的人都知道,再加上吳香蘭愛學習,畢業後這些年也經常捧着書看,一直到結婚以後事情多了,才慢慢的沒了看書的時間。
所以吳姥爺說家裡三個孩子都有很大希望考上大學這事大家是相信的。
問她,“你覺得胡餘生這樣情況怎麼升學歷比較合適?”
要知道,他如今跟在樑振國身邊做事,當樑振國的助理,他已經是他村裡最有出息的人了。
再有那個寡婦也不是個好東西。
王大民當然是被吳家人打出去了,但王大民噁心人的本事可不止這一點。
“他當天底下只有他一個男人呢?還和他復婚呢,我現在一看到王大民三個字就覺得噁心,他可千萬不能和那個寡婦離婚,他和那個寡婦可真是絕配,要一輩子在一起纔對。”吳香蘭道。
樑振國給他說的未來規劃,那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路。
總之有錯的全部都是勾引他的寡婦,他反倒是那個被勾引的可憐人。
樑振國剛纔和胡餘生說了對他未來的安排,胡餘生激動的眼睛都紅了,這對他來說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王大民和吳香蘭的事當初鬧得人盡皆知,鎮上的幹部只要不想得罪人,都不會幫着王大民開證明讓王大民來農場鬧事。
“王大民聽說我要考大學,大家都說我肯定能考得上,然後就跑去吳家村找我爸和我爺爺。”吳香蘭語氣裡滿是嘲諷,臉上就差把噁心兩個字貼上去。
吳家因爲王大民這兩夫妻讓村裡人又看了一次熱鬧,吳姥爺氣得兩天沒肯出門。
吳香蘭說完蘇舒也差不多看完了,就連她都被噁心壞了。
還是吃了年輕那會兒不好好讀書的虧啊。
這話是個正常人聽到了都要罵上兩句。
但高興之餘,等樑振國說到學歷的事就連胡餘生自己也忍不住嘆氣。
孃家的維護和未來的一片光明給了她足夠對抗一切的勇氣。
知道王大民去找吳香蘭復婚,周寡婦也去找吳家人,吳家人不讓她進門,她就在吳家門口大哭大鬧,說什麼吳香蘭勾引別人男人臭不要臉,說吳香蘭要搶走她男人逼死她和孩子太狠心諸如此類的話。
王大民狐朋狗友不少,吳豐收怕真讓王大民打聽出來,回頭真追到農場這裡給吳香蘭帶來不好的名聲,所以特地寫信急了加急提醒吳香蘭一聲,讓她與蘇舒樑振國兩夫妻商量一下王大民要是真追去農場了該怎麼辦。
“他要是敢來,我就敢打得他爹都認不出他。”吳香蘭可不再像以前以後忍氣吞聲了。
“他和我家裡人說,只要我願意和他復婚,他就和那個寡婦離婚,那孩子就讓寡婦帶走,以後他絕對不會再去見那兩母子,還說之前給我的那些賠償金就當做再給我們家的彩禮了,也不用我帶回去,他王大民以後肯定和我好好過。”
沒兩天這消息就傳得人盡皆知,自然也傳到了鎮上王大民的耳朵裡。
樑振國回來的時候蘇舒他們已經坐在桌子前開始看書了,進門樑振國就先進廚房倒了杯水,這纔回房間拿了課本在蘇舒身邊坐下。
“至於王大民來農場,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他來不了。”蘇舒道,“王家在農場這沒有親朋好友鎮上不會給他開證明,他一個臨時工也不往這裡來出差他單位也不會給他開證明。”
回頭鬧大了不好收拾了,挨批評的也只有他們這些給打證明的人。
被吳家人打出去以後王大民就到處和人說他要找吳香蘭復婚,那些話裡的意思大致就是隻有吳香蘭配得上他,他以前是被那個寡婦勾引昏了腦子才一時間犯了錯,還說這種事是個男人都會上套,也不能全怪他。
“普信男。”這三個字都配不上王大民了,蘇舒都想不出還有什麼詞語來形容王大民。
蘇舒把筆放下,“我記得他初中學歷,他之前基礎知識怎麼樣?”
“一般。”樑振國搖搖頭,“他在部隊呆的時間短,在部隊也沒有時間繼續學習。”
“等你哥回來,我讓你哥給他朋友打個電話,那個寡婦要是再敢上你家鬧,讓公安把她抓去關兩天,你這都沒在家,還勾引她男人,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明晃晃就是蓄意損害你的名譽,污衊你呢。”
吳豐收寫這封信給吳香蘭是因爲聽說王大民想去農場找吳香蘭,這會兒正在四處打聽農場的地址。
“胡餘生的家庭狀況沒法支持他放下工作回到學校讀書。”樑振國補了句。
蘇舒點點頭,這事她知道,胡餘生家裡過得挺辛苦的,胡餘生工資三分之二會寄回家。
家裡長輩身體不好需要看病吃藥,重活累活幹不了,公分拿得少,也得靠胡餘生寄回去的錢吃飽飯,胡餘生自然是不能完全放下工作去學習。
對胡餘生而言最好的方法還是白天上班晚上學習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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