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老闆的稱呼,再變成林兄,那韓湘子在段時間內,便對林凡親近了許多,將林凡迎了進來後,立刻關上門,興致勃勃地來到林凡面前,說道。
“林兄,您這盤子裡做的是什麼菜?”韓湘子面露笑容,舔了舔舌頭,問道。
“你聞聞便知。”林凡對韓湘子說道。
那韓湘子聽了林凡的話,便果然聞去,只是那盤子之上,還有一個盤子,將下面的盤子扣住,連韓湘子也看不見裡面究竟做的是什麼菜。
所以,只有用聞的。
“林兄,韓湘子雖看不見這盤中是何菜,但聞也能隱隱聞其香氣,這香味馥郁,隱約還飄着蔥香,蔥香之中夾雜着魚香,而魚香之中,竟然有夾雜着酒香。”
“如此混合了蔥香、魚香和酒香,若是在下沒猜錯的話,林兄做的這道菜,正是韓湘子最喜歡吃的‘醉魚’。”韓湘子對林凡說道。
不愧是個吃貨,這都能被你給猜中,林凡對韓湘子鄙視道,爲他打開了盤子,便更是一陣更加香濃的香氣,撲鼻而來。
只見那魚已經被切成了塊,上面撒着綠色的蔥花,魚肉呈現淡淡金黃之色,盤子之中,汁液收幹,經過勾芡過的魚,果然呈現出一番美味。
“這果然是美味。”韓湘子也不等林凡說話,直接拿起筷子就嚐了起來,吃了一塊,立刻對林凡嘖嘖稱讚起來。
“不錯不錯,林兄你做的這道‘醉魚’然不錯,既保留了魚的鮮味,又有酒的香味,對於我這愛酒之人,真是一舉兩得,不錯的美食。”韓湘子將一塊魚肉放進了自己嘴裡,便又舉杯與林凡痛飲。
林凡也喝了一口酒,酒香,肉也香,林凡與韓湘子對飲三杯,又吃的滿嘴都是油,拿起桌上的香帕,擦了擦嘴,對那韓湘子說道。
“韓兄擅音律,您的簫聲在下看來,是非常的好聽,韓兄的簫聲,配上如此美食,那也是極好的。”林凡說道。
那韓湘子聽得林凡此言,頓時樂了,對林凡說道,“難得林兄仗義,肯欣賞在下的簫聲,真是酒逢難覓知音,以後你林兄,就是在下的知音了。”
“來,韓湘子,敬林大哥一杯,幹。”說罷,韓湘子就給自己和林凡各倒了一杯酒,舉杯說道。
林凡對韓湘子無語,一條魚就把你給收買了,這算什麼狗屁神仙啊?
“好,韓湘子,不,賢弟,大哥我也敬你一杯。”林凡也舉杯,帶着笑容一飲而盡。
林凡一飲作罷,他還真沒想到,自己只是請他吃了頓魚,就把這位神仙給收作小弟,林凡將酒杯放下,對那韓湘子說道。
“韓湘子,實不相瞞,我對音律,也是十分的有研究。”林凡說道。
“哦,是嗎,原來大哥也喜歡音樂,小弟洗耳恭聽。”韓湘子頓時來了興趣,知音難覓不假,關鍵是這位大哥不僅菜做的好,還懂音樂,這就是更加難覓的知音了。
林凡搜腸刮肚的想了一會兒,甚至把小學上音樂課的所有知識都運用了上來,一本嚴肅認真地對那韓湘子說道。
“簫,聲音低沉渾厚,常用來抒發人的情感,又因爲吹奏時候,有如從洞內發出的聲音,因此也叫做‘洞簫’。”
那韓湘子聽得林凡入神,點了點頭,認真地聽林凡繼續說下去。
“古人常有詩詞曰:‘翩翩吹我衣,蕭蕭入我耳。’帶韓湘子不知,這簫還有另外一個好用處。”林凡說道。
那韓湘子聽的入了神,便不由自主的對林凡豎起了仰慕,說道,“想不到林兄不僅廚藝好,文采也好,剛進來時,林兄錯將簫認作是笛子,原來是故意隱藏自己的實力,韓湘子願洗耳恭聽。”
林凡笑了笑,自己連小學語文課本都用上了,能忽悠不到你嗎?這詩句本是出自三國時期,大美女蔡文姬的詞,意思是微風吹動我的衣裳,簫聲進入我的耳朵。
“只是這簫聲聲音低沉,渾厚,不太適合白天吹奏,而適合晚上,若是韓湘子能每到傍晚時分,拿出簫來吹奏,一直持續到白天,如此練上一個月,必然能功力大增。”林凡看向韓湘子,微笑着對他說道。
那韓湘子聽聞林凡此番說來,便忽然一拍大腿,從椅子上站起來,對林凡說道,“哎呀,大哥,我怎麼沒想到呢?”
“實不相瞞,小弟在平日裡吹簫都是在白天,可總是找不到靈感,今日聽大哥一提醒,日後我定換作晚上吹簫,這樣就能很快找到靈感了。”韓湘子滿臉笑容地,對林凡說道。
林凡也忙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吹簫的確不適合在白天進行,晚上吹簫會讓你平添幾分靈感,以後就換做晚上吹簫吧。”
“好,大哥,韓湘子謹遵大哥教誨,不過,”韓湘子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林凡說道。
“不過什麼?”林凡眉頭一皺,問道。
“不過,我肚子有些餓,你這金牌醉魚實在太好吃了。”韓湘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林凡說道。
“放心,兄弟,以後你就放心在晚上吹簫,大哥我多給你做魚吃,一定讓你管飽。”林凡拍了拍韓湘子的肩膀,對他說道。
“此話當真?”韓湘子問道。
“當真。”林凡回答道。
“謝謝大哥。”韓湘子感激涕零。
“不用謝,不過錢你還是得付,哦,對了,這手帕挺香啊,沒想到韓湘子還是個斯文人。”林凡眉頭一皺,看向了桌上的手帕。
這手帕是乳白色的,上面繡着花,剛纔,自己就是用這香帕來擦嘴上的油的,只是剛纔沒有注意,現在突然又回想起來了。
“哦,大哥,你說這香帕啊,並不是我的。”韓湘子對林凡說道。
“哦,不是你的,那是誰的?”林凡有些奇道。
“是林婉兒姑娘送給在下的,林婉兒姑娘喜歡聽在下吹簫,於是將這香帕,送給了在下。”韓湘子面帶笑容,對林凡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