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贏了?
在強光和風出現的那一霎那,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用衣袖護住臉。
等待強風停歇後,才放下遮擋的手,看着煙霧瀰漫中的戰場!
幽冷的光斷斷續續的出現在戰場中,讓觀看的羅雲和義莊中的夏朝官員、弟子們心中一涼。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那位百樹仙宗的天驕已經失敗了。
果然,煙霧散開,露出了坑坑窪窪的球形本體,它上面的光芒所剩無幾,隱約之中可以看到一個那是一顆夜明珠?
‘剛纔的戰鬥波動已經達到了築基期,這樣的碰撞也沒有辦法消滅這個傢伙嗎?’
羅雲甩了甩手中的長劍,剛纔事情發生的太快,他來不及阻止就讓‘天驕’將自己的性命融入到了光球中。
這樣的結果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就算是自己死亡,也不能讓‘天驕’死亡啊!畢竟整個宗門還需要依靠着天驕。
不過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什麼用!
不如將最後的力量拿來對付已經重創的怪異,盡上最後的一點力量!
畢竟自己是在場修爲最高的人,能夠一戰的只有自己了!
“你等伺機逃跑,我會爲你們創造機會。”
羅雲沉聲開口說道:“劉懷闖,回到宗門之後,請告訴長老,羅雲不孝,沒有護住天驕,讓他在戰鬥中死去。只能與這怪異同歸於盡!”
說着就要持劍向上衝。
而就在夏朝官員和義莊弟子一臉敬重,老僧了明一臉怪異的時候,馬車的門換換的打開。
餘志仙慢慢的走了出來。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都不出來的話,他自己都要覺得不好意思了。
畢竟對方一直誤會,兩個分身就是自己,現在還想着爲自己陪葬。
就算羅雲是站在宗門的角度去考慮整個事情,但是對於餘志仙來說,着實有些尷尬啊!
馬車再次開門的聲音自然是引起了在場上所有人的注意,畢竟這個空檔期,就算是草地中的蟲蟻,都已經被強風吹走,在這裡所有的動靜都是那麼清晰。
走出來的餘志仙笑着說道:“這位師兄可不要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雖然損失了兩具分身,但不是什麼大事,不需要師兄帶着這個怪異陪葬。”
“如果讓宗門的陳太上、金太上知道的話,我會很困擾。”
“畢竟這兩位,對於我的實力,是有了解。如果你同歸於盡的話,他們會說我在偷懶!”
他的聲音不大,卻傳遍的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
原本在場上歇息回覆的光球,感受着來自於餘志仙的壓力,小心翼翼的漂浮而起,慢慢的轉身想要逃走。
就像是第一次做賊的小偷,生怕弄出一點動靜,被主人知道一樣。
只是還沒有來記得轉身,只見餘志仙轉過頭對着它說道:“本體應該是築基初期靈材鮫人珠吧?最近剛剛補習了一些築基期的小常識。”
“只有鮫人珠,天生金丹期的鮫人落淚後凝聚而成的珠子,本身就帶着陰寒氣息的異寶,在靈氣潮汐下誕生出靈智,化身成爲怪異,纔有這樣的實力。”
“想要逃跑的話,我會立馬將你化作須有。”
只有一絲威脅之意,但是從餘志仙手掌中散發出來毀天滅地的力量讓鮫人珠怪異停住了腳步,趴在地上不停的顫抖。
再動就會死!
會死!
停下!
趴在地上心悅誠服!
這是怪異此刻的念頭。
那明顯不屬於築基期的恐怖攻擊,正在對着自己,怎麼可能不害怕!
如果可以流汗的話,那怪異的臉上一定全是汗水。
羅雲和其他修仙者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從餘志仙身上散發出來的築基期氣息卻做不得假。
而且他還提到了仙宗的陳太上和金太上,特別是金太上,作爲百年年的一件的太上,不是待在宗門十幾年都不可能知道的鎮宗太上,只有那位天驕才知道。
所以眼前的這位纔是天驕的本體,而此前那兩位只是分身?
僅僅分身就能夠將一個可怕的怪異壓制到這樣的境地,本體一出現更是讓怪異爬在地上不敢動彈!
果然不愧爲天驕嗎?
他們不知道的是,讓怪異真正心悅誠服的原因是,在手掌中對準對方的透明沙粒。
就算是元嬰期的小貓和阿牛在這樣力量下都要認真對待,絕對不是眼前的築基初期怪異鮫人珠能夠比擬。
羅雲從恍惚中醒了過來,連忙走了過來,作揖說道:“中溪鎮駐守弟子羅雲,見過天驕。”
餘志仙笑着說道:“師兄不必如此,我進入仙宗的時間尚早,仙宗大部分練氣後期都是我的師兄。”
這是實話,畢竟作爲正常速度下上品靈根的鄧明顯和蔣明華也不過才練氣中期,大部分的同期弟子也才練氣初期的修爲。上一屆的弟子叫師兄沒有錯誤。
但是羅雲只有苦笑,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名築基期的弟子叫做師兄。
這樣的橋段,不是應該出現在有很大瓶頸的築基期嗎?爲什麼在練氣期,他就要經受這樣的打擊。
相比羅雲的苦笑,那麼劉懷闖則是驚嚇和恐慌!
雖然自己只是輕微的算計了一下餘志仙,根本不知道對方就是傳說中的天驕,但是算計就是算計,如果讓對方知道的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特別是在以前,宗門比鬥比斗的時候,自己可是對蔣明華說了不少這位的壞話。
這不是撞上了槍口,是什麼?
在劉懷闖這樣喜歡算計人的心中,每一點事情都會斤斤計較,自然是把自己嚇得不清。
但是他哪裡知道,餘志仙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甚至記不住他的樣子。
現在餘志仙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這個練氣初期的弟子,恐慌的表情,還以爲這位是因爲怪異的事情,被嚇得不清。
見羅雲這般苦笑,餘志仙笑着說道:“若是師兄覺得不好意思,待我將這怪異收了,趁着快要天亮,請我等吃一頓便飯如何?趕了一天路,着實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