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去死迴歸天堂”的盟主打賞,爵士又多了一位盟主,十一位盟主了!難道完本要奔向二十位嗎?動力澎湃的我啊!
不是爲了打賞的錢,而是爲了這份認可:爵士,你寫的不錯!
晚點還有一更!
......
書院毀掉了,學生們都義憤填膺,想去五城兵馬司斥責那些儒生。
可方醒卻阻止了他們,因爲這時候沉默纔是最厲害的武器。
“我們沉默了,外界會如何看?”
方醒不希望自己的學生都是愣頭青,所以諄諄教導道:“要學會判斷形勢,這時候咱們去出氣固然爽快,可對事情有幫助嗎?”
學生們都在沉思,李二毛說道:“山長,弟子覺得沒有幫助。”
“哦!那你來說說。”
方醒和解縉相對一笑,然後看到馬蘇沉穩的站在邊上,他心中不禁豪氣頓生。
這就是我的弟子們啊!
等他們成長後,老子就可以逍遙自在了!哈哈哈哈!
李二毛說道:“今日之事書院是受害者,我們此時若是去斥責,去力爭,那確實是出氣了,可在旁人的眼中,我們成羣結隊,氣勢凌人,這並不是最好的處置辦法。”
“我們在沉默,雖然會有人說我們懦弱,可當此事的處置權不在咱們手中的時候,我們就該沉默,和那些儒生們的對比才強烈,纔會讓旁人覺得我們是在忍辱負重!”
李二毛從容不迫的道:“受害者忍辱負重,而兇手卻有人在求情,那些文人文官們都在同情着他們,好像咱們都該被燒死,這正常嗎?大明是誰的?”
“好!”
方醒拍手叫好,也不去解釋爲什麼,就說道:“都回去洗漱吧,今日就不上課了,大家好好的休息。”
嶽保國吊着左手喊道:“山長,手痛。”
方醒搖搖頭道:“這個是必須的,你別想後悔!”
這孩子看來有些後悔答應了讓朱瞻墉來照顧自己。
朱瞻墉含笑道:“老師放心,弟子肯定會照顧好嶽保國。”
“去吧!”
和讓自己膈應不放心的人在一起相處也是一種鍛鍊,朱瞻墉是身份高,而嶽保國是武力值高,惹怒了他,郡王也敢揍。
呂長波問道:“山長,邊上的新房子要抓緊蓋了吧?”
方醒搖搖頭:“不着急。”
解縉笑道:“咱們總得在外面上幾天課纔好吧,哈哈哈哈!”
呂長波低頭想了想,失笑道:“在下迂腐了,居然連李二毛都不如。”
這時候裝可憐才是王道啊!
方醒說道:“李二毛這人是天賦,學不來。”
解禎亮今天算是見識了一次主流社會對科學和書院的態度,等回到家中,他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父親,方大哥爲何不利用殿下的關係來對儒家施壓呢?”
在解禎亮看來,今天只要方醒和朱瞻基下了決斷,完全可以把這件事的影響擴大化,讓文人文官們名聲掃地。
解縉想了想,看到老妻已經出來迎接了,就低聲道:“物理書的發行已經夠高調了,若是太孫和德華一起施壓,在旁人看來就是得勢不饒人,是野心勃勃的科學要顛覆儒學。”
“老爺。”
解縉對妻子點點頭,最後說道:“此時主動權就在書院的手中,一動不如一靜,還有你別忘了,此次吃虧的還是那些文人,而且還是吃了大虧!”
……
方醒回到家中,早就得到消息的張淑慧和小白都迎了出來。
“夫君,是誰幹的?”
看到方醒無恙,抱着土豆的張淑慧就杏眼圓瞪的問道。
母老虎要發飆了呀!
小白也是怒了:“少爺,就該讓家丁們把那些人趕走!然後記下他們住的地方,咱們一家家的去報仇!”
方醒沒想到家中的女人那麼彪悍,他接過平安親了一口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本來就準備在開春以後搬過去,現在正好。”
“啊啊啊啊!”
平安嫩嫩的聲音方醒百聽不厭,他拿下巴磨蹭着平安的臉蛋,輕柔的道:“小平安可是發脾氣了?想打壞人嗎?”
“爹,打壞蛋!打死他!”
看到方醒一臉溫柔的和平安親熱,土豆就掙扎着下地,然後拉着方醒的袖子喊道。
方醒蹲下去,單手抱起土豆,爽朗的笑道:“好,等你長大了,咱父子就去打壞蛋!”
“好!”
土豆抱着方醒的脖頸,嗅着那股子煙燻味道,咧嘴笑了。
……
呂震到了五城兵馬司關押人犯的地方,院子裡亂糟糟的,一聽,原來是朱棣的獎賞下來了。
“趙大人,你今日堵住了那些儒生,可怎地沒有賞賜呢?”
一個男子得意洋洋的問道。
趙爲正笑呵呵的道:“本官和那興和伯算是姻親,加上聚寶山衛在城外,要是本官再升官,說句實話,那是萬萬不敢的,除非是調去別處。”
這話通透,就算是朱棣聽到了,也只會覺得此人是個懂事的臣子,可以重用,讓呂震都忍不住多看了趙爲正一眼。
一個城內,一個城外,這要是裡應外合……
可惜啊!這人居然和方醒是姻親!
“呂大人!”
這時有人看到了呂震,就殷勤的過來招呼:“呂大人這是來辦事嗎?”
一說到辦事,呂震就覺得肝疼,他淡淡的道:“帶本官去關押那些儒生的地方。”
所謂的關押地,因爲人數太多,所以安排在幾個大房間裡,一進去就聞到了各種味道。
一羣儒生坐在地上,三三兩兩的靠在一起取暖,門一打開,光亮就照了進來。他們眯着眼睛看向門口。
“呂……呂大人?!”
一箇中年儒生激動的喊道,接着就爬起來,想跑出去。
“站住!”
刀出鞘的聲音不好聽,有些刺耳,可威懾力卻不小。
男子愕然,滿屋子的儒生愕然。
“呂大人……”
難道你不是咱們這一夥的嗎?
呂震的臉色很難看,他板着臉道:“你等擅自衝撞殿下,該……點火燒掉了知行書院,膽大妄爲。”
有心思活絡的人聽出了些不祥之感。
開始呂震是想把他們的罪名套在衝撞朱瞻基的身上,可後來又加了一個縱火的罪名,這是……
這是陛下震怒的意思啊!
“呂大人,陛下……”
呂震淡淡的道:“你等罪在不赦,陛下法外開恩,都去瀛洲好好的教書,好好的悔罪,以後自然會有迴歸的一天。”
什麼?
聽到這個處置,房間裡的人都亂套了。
什麼道統,什麼利益,什麼血氣之勇,此刻都拋之腦後,只剩下了絕望。
“李炳中,呂大人,都是李炳中,學生要檢舉此人,正是此人在中間蠱惑,學生纔會迷障了跟着去知行書院,學生冤枉啊!”
“對,呂大人,都是這個李炳中在撮合,咱們都是被他給撮合來的。”
“還有幾個點火的人,他們好像也是李炳中叫來的,呂大人,只要審訊此人,此案就水落石出了,呂大人……”
呂震板着臉道:“帶頭的一律處斬,蠱惑的也在其列!都好好的想想吧,能活命的,這一路上自己保重。”
呂震出去了,隨即房門再次被關閉,黑暗降臨,有幾個儒生突然嚎哭起來,哭聲中全是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