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超齡僞蘿莉織田信子,在五條川受到襲擊,雖然沒被殺,但頭部卻在墮馬時,遭到猛烈撞擊,就此臥病不起。類似這樣的流言,很快就從清州城傳入了末森城。
織田信行等人對於這個流言,持着半信半疑的態度。
這也太巧合了吧?又來一次?
七年前就已經墮過一次馬了,導致性情大變。正當衆人對此津津樂道,時常拿來當作飯後的笑料之際,所有人突然發現,這只不過是對方在扮豬吃虎。
就在織田信行與佐佐藏人,帶領着反蘿莉派,持着觀望的態度時,第二個流言傳出來了。
由於第二次頭部遭到重擊,暴力超齡僞蘿莉瘋了!只不過,嚴格來講,管它叫做流言,並不正確。
這是發生在被襲擊的三天後,王天邪如常來到清州城查看暴力超齡僞蘿莉的病情。
殊不知,當他剛一走進本丸天守閣,就聽到暴力超齡僞蘿莉瘋狂的叫喊,以及噼噼啪啪的砍東西聲。
“你!你們!放馬過來!我砍死你們!”
只見暴力超齡僞蘿莉雙手高舉着大太刀“長谷部國重”,見人就砍,見東西就劈,刀勢大開大闊,彷彿要跟人拼命似的。
王天邪當然不會讓她就這樣亂來,連忙看準時機,趁她刀勢去盡之際,一個猛撲,撲進她的懷裡,雙手使勁捉住她持刀的雙手。
☢тTk án☢¢Ο 暴力超齡僞蘿莉雙手被壓制住,擡腳對着王天邪的小腹就踹了過去。
這一腳可是實實在在地踹在王天邪肚子上,踹得他整個身子都弓起來了,也令王天邪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了。
暴力超齡僞蘿莉的雙手,剛一得到解放,便一聲大喝,揮舞着大太刀,就向王天邪劈了過去。王天邪迫於無奈,只好在地上滾來滾去,躲避着對方下劈的大刀。
頓時,清州城的天守閣的主寢室內,響起了陣陣哚哚的聲響。
王天邪一邊躲避,一邊把小木桌、枕頭之類的東西,向暴力超齡僞蘿莉扔去。可惜的是,都被暴力超齡僞蘿莉一刀劈成兩半,散落在地上,整個寢室內,頓時雞毛紛飛。
王天邪好不容易逃到了主寢室另一邊的拉門處,準備拉開拉門。暴力超齡僞蘿莉三步並作兩步就跟了上來,順手就是一刀。
頓時,王天邪再也不用拉開拉門了,拉門已經在刀光一閃之下,變成了四片糊着紙糊糊的碎片。
“你給我站住,別跑!”暴力超齡僞蘿莉看到王天邪就勢衝出主寢室,一邊嘴裡邊大喊着,一邊揮舞着大太刀追過去。
整個天守閣亂套了,侍女們紛紛躲避着暴力超齡僞蘿莉。好在暴力超齡僞蘿莉,彷彿認定了王天邪是敵人似的,不斷追在他的身後。
直到暴力超齡僞蘿莉累壞了,杵着大太刀,跪坐在地上不斷喘氣時,王天邪和美杜莎公主才得以把她抱進天守閣客房內躺下。
沒辦法,主寢室現在一片狼藉,唯有在客房將就一下了。
這件事很快就傳進了織田信行的耳中,反蘿莉派的衆人,頓時覺得機會來了,相互之間的聯繫,再次變得頻密起來。
又過了幾天,第三個流言傳入末森城。
時不時發瘋的暴力超齡僞蘿莉,因爲靠近煮藥的盆子,被盆子上的蒸汽燙到了。她在慌亂中,腦部再次撞擊在柱子上,頓時不省人事了。
據說,這次的病情相當嚴重。爲此,整座清州城內外,被名爲不安的烏雲小蘿莉籠罩住。相反,末森城此刻,卻呈現出一片喜氣。
織田信行和佐佐藏人,雖然認爲斬殺暴力超齡僞蘿莉的時機到了。不過,爲了謹慎起見,他們倆還是派出了幾位隨從,前往試探暴力超齡僞蘿莉身邊的近侍、重臣,以及王天邪。
當然了,試探的結果,令他們大爲欣喜。不論從誰的口中,聽到的都是暴力超齡僞蘿莉病重的消息。佐佐藏人甚至假借暴力超齡僞蘿莉的生母,香林院居士的名義,前往試探,依然是如此的結果。
這下子,織田信行坐不住了。
他立刻帶領自己的家老柴田勝家、都築十藏、野中三左以及母親香林院,假借前往探病的名義,向清州城奔去。
哼哼!我一進入寢室,就送他一刀,這樣,整個尾張國就是我的了!織田信行抱着如是的想法,走在前往清州城的路上。
“橋介,請務必轉告一聲,末森城的信行公子和香林院居士,一同前來探望。”柴田勝家來到清州城本丸的玄關處,對前來迎接的長谷川橋介喊道。
“城主夫人有交代,香林院居士和勝家大人如果來了的話,請先移步城主夫人處。信行公子,可直接前往天守閣的病房。”長谷川橋介點了點頭,按照美杜莎公主和王天邪的吩咐,回答柴田勝家。
至此,衆人分成兩路,柴田勝家和香林院居士,向美杜莎公主的寢室走去,而織田信行,則帶着都築十藏、野中三左,向本丸的天守閣走去。
當他從穿過走廊,進入天守閣一樓的時候,入眼的,是五百多支鐵炮。嘿嘿,很快,這些鐵炮就都是我的了。織田信行懷着愉悅的心情,走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
天守閣的二樓牆壁上,掛滿了弓箭、木製長槍、鎧甲……織田信行左摸摸、右摸摸,雙眼四處觀望,笑得更開心了,這些都是我即將得到的財富呀!
當他來到位於三樓的最頂層時,入眼的是中央的一套寢具,以及一名男子背對着他,坐在寢具上。
織田信行緩緩抽出腰間的野太刀,向背對着他的男子走去。他的腳步十分緩慢、輕盈,完全沒有發一絲聲響。他一邊走近,一邊雙手握住野太刀的刀柄,把野太刀慢慢高舉過頂。
織田信行已經來到那個人背後,可惜的是,那個人竟然彷彿仍未察覺,就這樣背對着織田信行,一動都不動。織田信行的嘴角,終於向上翹了起來,他的野太刀,對着面前男子的脖子“唰”的一刀劈了下去!
這個男子的頭,在刀光一閃之下,果斷掉了下來,在木質地板上,骨碌碌地打轉。可惜的是,織田信行想象中的鮮紅色液體,卻壓根沒有出現。
“啪、啪、啪……”當地上的頭顱,終於停止轉動後,一陣掌聲在織田信行的背後響起。
“呀!你是天邪!”織田信行轉身看清楚了來人後,頓時大驚,臉色驟然變了。他再扭頭看向地面的頭顱,才發現那個只不過是一個木雕的,栩栩如生的首級。首級的臉孔,正正就是自己的樣子。
“信行呀,看在義父大人的份上,你自己切腹吧。”王天邪的語氣,十分冰冷,彷彿從三途川的地府中傳出來一樣。
“我的家臣呢?十藏呢?三左呢?你把他們弄哪兒去了?”織田信行看着王天邪的臉,高聲大喊。
“他們已經早你一步,到三途川報到去了,你一會兒就會見到他們了。”王天邪彷彿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似的,語氣十分平淡。
“爲什麼?我也是父親的兒子,爲什麼你一定要幫那個大呆瓜,不幫我?”聽到王天邪的話,織田信行頓時陷入了瘋狂,大吼起來。
“你問我爲什麼?嗯,或許你要去問義父大人才行。織田信行呀,在我眼中,你纔是個大笨蛋呀。不對,你簡直比笨蛋更笨,滿腦子都是雜草的渣渣呀!哈哈”王天邪抽出腰間的大太刀,哈哈大笑。
“好了,別浪費在下的時間了,你還是快切腹自盡吧。哼哼,你既然敢在戰敗後派出刺客,刺殺你的親姐姐,我的好友,想必也應該有了覺悟吧。”王天邪慢慢走向織田信行,手中已經出鞘的大太刀,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什麼?你說姐姐?尾張國所有人都知道,我沒有親姐姐!難道……不……這不可能……”織田信行聽完王天邪的話,頓時大驚失色。
“哦,想不到你這個滿腦子雜草的笨蛋,竟然這麼快就猜到了呀!”王天邪有些好笑地看着織田信行。不過,他的話卻壓根沒有一絲笑意,傳進織田信行耳中的,彷彿是鬼神的聲音。
“不!父親爲什麼會這樣做!不可能的!這樣說來,我纔是織田家的嫡長子呀!”織田信行雙手抱着腦袋,彷彿完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似的。
“嘛……你這麼說,倒也算是正確。可惜呀,時不與你呀。”王天邪嘴巴向上翹着,臉上滿是一副玩味的樣子。
王天邪倒是覺得,自己現在的笑容,絕對排得進“十大最燦爛陽光笑容”的評比。只不過,在織田信行的眼中,他的笑容卻是充滿了邪惡。
“我明白了,難怪你從小時候就一直黏住那個大呆瓜,王天邪,你好心計呀!”織田信行咬牙切齒地喊道。
“喂!喂!喂!我的乾弟弟呀,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夠亂說!嘛……我看你是沒有膽量自盡的了,就讓我幫一幫你吧!”王天邪一邊說,一邊走到織田信行的身旁。
他一刀把織田信行手中的野太刀劈飛,隨後,白光一閃,織田信行的頭顱便飛在了半空中。頓時,鮮紅色液體,染紅了天守閣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