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織田黑子帶給王天邪的感覺,就像一隻天真活潑的小蘿莉,完全沒有那絲暴戾的氣息。
渾身上下黑乎乎的身子、五官,猩紅的眼睛配合暗紅色巫女服白衣,竟然意外有一種“萌物”的感覺。
如果不是這隻蘿莉渾身上下的鬼氣依然充斥着陰冷死亡的氣息,王天邪實在無法將她與剛纔那個跟自己大打出手的暗黑織田信子聯想在一起。
“黑子,信子的靈魂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我給你找一具身體做交換如何?”王天邪一邊說,一邊掌心向上地伸出右手。
捆綁着織田黑子的乳白色長蛇,在隨着王天邪的動作化爲點點乳白色鬼氣,飛射向王天邪的平攤着的掌心。
織田黑子雖然解除了束縛,但卻並沒有降到地面。
這隻蘿莉以正坐姿勢漂浮在離地半米左右,左手抵着右手胳膊肘,右手則杵着自己的下巴,明顯在思考、猶豫。
王天邪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靜靜地看着織田黑子,等待着她的回答。
身處在自己的靈魂世界中,除非織田黑子的靈魂力量比自己強了不止一個檔次,否則,王天邪還真不怕對方做出任何攻擊性行爲,即便是攻擊她自己也好。
“不行!” шωш ☢тTkan ☢c o
不過,看樣子織田黑子顯然還是不想放棄織田信子的靈魂,想了僅僅不到三個呼吸便立刻開口拒絕。
這下子輪到王天邪感到好奇了,他還真沒想到織田黑子竟然會對暴力超齡僞蘿莉織田信子的靈魂如此執着。
“爲什麼?”
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的他,唯有開口詢問。
“妾身的靈魂被撕裂了,變成現在這副醜陋的模樣……妾身要把靈魂取回來!”織田黑子跪坐在半空氣鼓鼓地說,猩紅的雙眼更充滿了一股憤怒。
王天邪看的出織田黑子並不是在對她發火,聽了她的話後皺着眉毛沉默不語了。
將心比心。織田黑子的想法、念頭,其實一點都不過分。
如果相同的事情反過來以織田信子爲主,王天邪絕對二話不說,綁都要將織田黑子綁到自家嬌妻面前讓她吞噬。
因此,王天邪頓時感到有些頭大。
他當然可以就這樣將織田黑子斬殺,但他知道如果他這樣做的話。他絕對會內疚一輩子。這可不是幾十年的事情,分分鐘內疚就幾千年、幾萬年都有可能。
“除非……幫妾身殺一個人!”就在王天邪感到十分頭疼之際,織田黑子的嘴裡突然惡狠狠地冒出一句話來。
經過之前的惡鬥以及剛纔的“龜甲縛”束縛,其實她也知道王天邪絕對不會讓她吞噬織田信子。
再加上自己現在身處在王天邪的靈魂世界中,自己根本就無力反抗,因此,她也不得不氣鼓鼓地妥協。
“納尼?殺一個人?”王天邪十分驚訝地問。
“嗯!幫我殺一個人!那個人竟敢將妾身的靈魂強行撕裂,妾身恨死他了!”或許是話匣子被打開的緣故,織田黑子並沒有理會王天邪的滿臉驚訝繼續說了下去。
“撕裂?怎麼回事?”王天邪聽了之後好奇地問。
按照織田黑子所說。信子是從她的靈魂中分裂出來的殘魂,類似王天邪上一世所謂的分身般的存在。
但王天邪還真沒想到,織田信子的靈魂,竟然會是人爲從織田黑子身上撕裂出來。難怪織田黑子對自家嬌妻的靈魂如此執着、怨念甚重。
王天邪連忙追問起來,他早就十分好奇織田黑子的來歷,難得織田黑子願意跟他聊,他自然不會放過。
“妾身不知道!妾身在那座神輿舍中誕生靈智,那裡就是妾身的家。但是。二十多年前,一股強大力量將妾身的身體撕裂。連同妾身的神輿舍,一同扔進這副軀體中。”織田黑子搖了搖頭說。
按照織田黑子所說,此時位於自己靈魂世界那座日式城堡旁的神輿舍,原本並不是存在於織田信子的靈魂世界中,而是在一處巨型山洞中。
織田黑子並不知道是誰修建這座神輿舍,她只知道這座神輿舍自修建完工後。她便誕生於神輿舍中的封印陣中。
原本只有靈魂的她,開始源源不絕地吸收生靈因戰亂而死前那一刻,內心所產生的各種氣息,並將它們轉化爲最純淨的鬼氣。
經過了五百多年吸收死氣、怨氣,她早已凝聚出血肉。外表跟普通鬼、妖一族族人完全沒分別。
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沒有自由,只能呆在封印陣中。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時的織田黑子,秉承着死氣、怨氣而生的靈魂中,也壓根沒有“自由”這兩個字就是了。
怎料就在二十多年前,一股令她感到恐懼的強大氣息,毫無徵兆地出現在神輿舍所處的山洞中。
織田黑子甚至來不及看清楚擁有這股氣息的存在到底長什麼樣子,就感到自己的大腦瞬間充斥一股究極疼痛,彷彿自己的大腦要炸裂一般。
當織田黑子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在一個剛出生嬰兒的靈魂世界中,自己的身體也變成了這種黑糊糊狀。
封印着她的封印陣已經消失不見,但是,織田黑子卻沒有哪怕一絲的開心。
她發現自己的靈魂竟然被活生生撕裂出一縷殘魂,更眼睜睜看着這縷殘魂將這個初生嬰兒的靈魂吞噬。
秉持死氣、怨氣而生的她,對於吞噬別人的靈魂,將別人的身體取而代之這件事,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她更從自己這縷殘魂的所作所爲了解到,原來自己可以通過吞噬別人的靈魂,佔有別人的身體,這令她感到一絲興奮。
因爲,她已經通過這縷跟自己同根同源的殘魂,欣賞到這個她從未見過的世界到底有多新奇。
此時的她,共享着這縷殘魂所看到的每一個事物,聽到的每一股聲音,聞到的每一絲氣味,看着這縷殘魂被取了“吉法師”這個名字。
這些新奇事物,是她這個生存了五百多年的靈魂,從未體驗過的事情,令她的字典中除了死亡、暴戾外,更增添了很多新的字詞。
只不過,雖然這些初體驗令她感到很爽,但是,吞噬別人靈魂的是自己被撕裂出去的殘魂,這就令她很不爽了。
既然感到不爽,那就一定要發泄。
隨着封印陣的消失,她已經可以在神輿舍中走來走去、自由移動。
因此,她興起了離開神輿舍,進入這個嬰兒的靈魂世界,將這縷殘魂吞噬回來的念頭,她纔是應該佔有這具身體的人。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是織田黑子的行事風格,嘛,畢竟她除了這個外也不懂其他的事情。
可惜的是……
“嗞喇嗞喇……”
當她嘗試拉開神輿舍拉門之際,一股刺耳的聲音,伴隨着究極的疼痛,瞬間將她轟擊得倒飛了開去。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神輿舍外的五個角落竟然有五尊金光閃閃的巨型雕像,以及一座不斷閃爍着光芒的邪惡封印陣。
剛纔就是這五尊雕像以及這座封印陣,在向她發動攻擊,阻止她離開這座誕生出自己的神輿舍。
“也就是說,真正屬於信子的靈魂,其實早就已經死亡了?”王天邪聽到這裡,已經大致上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哼!既然夫君大人已經明白了,就把那個靈魂還給妾身!”織田黑子輕輕點了點頭,揮舞着拳頭對王天邪說。
“……我不是你的夫君……”王天邪看着飄在半空中張牙舞爪的織田黑子,實在感到有些無語。
雖然他已經明白了織田黑子的來歷,但臥槽八了個嘎,他實在是對織田黑子嘴裡這個“夫君大人”的稱呼感到無盡吐槽。
他可不相信對方真的明白“夫君大人”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咦?那個靈魂不是喊你作‘夫君大人’嗎?既然她這麼喊,那麼妾身也應該這樣喊纔對啊!”織田黑子用一副十分正經的語氣好奇地問。
問題是,被一隻蘿莉身材,渾身上下都是黑糊糊狀,只有兩隻閃亮亮猩紅眼睛的存在,用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這番話,實在令王天邪感到有些接受不了。
尤其眼前這隻蘿莉,剛纔可是一副御姐的模樣啊!是被自己硬生生從一隻御姐揍成一隻蘿莉的啊!
當王天邪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就更加令他感到有些接(遐)受(想)不(連)能(連)了。
“再說了,夫君大人不是很喜歡跟那個靈魂做那些奇怪的事情嗎?按照那個靈魂的感官,這樣稱呼不是很正常嗎?”織田黑子沒有給王天邪反駁的機會,繼續說了下去。
“……”
臥槽八了個嘎!這隻蘿莉說的話……貌似……好像……很有道理啊!明明應該否認纔對,但怎麼感覺有些反駁無力啊!
王天邪聽了織田黑子的話後,瞬間崩潰了。
“呃……雖然你這麼說,但信子的靈魂既然早已長大,在下是絕對不可能給你的!”眼看話題有種“向着奇怪的方向前進”的勢頭,王天邪連忙雙手揮舞着將話題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