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的美杜莎公主濃姬歸蝶,按照自己名義上的夫君大人,實際上的閨蜜好友所說,寫到最後一句“三郎信長寫給巖室夫人。”的一瞬間,嚇得停下筆,滿臉驚慌地看着暴力超齡僞蘿莉及身旁的王天邪、王天玲大蘿莉。
“信子,這個巖室夫人,沒記錯的話,不是父親大人的小妾嗎?”美杜莎公主捂着小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問。自己竟然會幫閨蜜好友寫了封外人眼中看起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情書!
“是呀,她是熱田神宮社宮加藤圖書家的女兒,小時候我們一起長大,可說是青梅竹馬呢。”暴力超齡僞蘿莉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懷念,不過瞬即就被她掩飾過去,除了王天邪外,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濃姬顯然被暴力超齡僞蘿莉的話,弄得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心裡面不斷在喊着“蒼天呀,好恐怖呀,好好玩呀。”之類的話。嗯?土依先生第二個詞是不是又用錯了?好玩?
其實並沒錯,我們美杜莎公主心裡面,就是在喊着“好好玩、好刺激”之類的話。因爲,她從沒有試過明刀明搶地反抗自己父親大人,她從來都只會在事後悄無聲息地暗中反擊。來到尾張國之後,看到自己新認識的閨蜜好友,竟然這般大搖大擺地與父親大人對抗,當然要高呼“刺激、過癮”。這可是武家的女兒,對自己的命運所做出的抗爭呀!
“那這麼說起來,你剛纔所指的孩子,就是你的弟弟,剛剛生下來沒多久的右十郎,對嗎?”美杜莎公主終於緩過勁來,問着自己的好友。
“阿濃,你這句話真好笑,父親的孩子,當然是我們的弟弟呀!你難道還沒鬧明白信子葫蘆裡賣什麼藥?”暴力超齡僞蘿莉還沒有回話,王天邪便已經搶先在旁邊笑着說。
“好了,阿濃,快點把這封信封口,然後派人送過去。我送的話,巖室一定不肯收。還有,你派人送過去時,記得告訴她到時候什麼都不用說。天邪,我們走嘍。”暴力超齡僞蘿莉先如是地吩咐美杜莎公主,然後揪住王天邪的耳朵,轉身就要向門口跑去。
“啊,等一等。”美杜莎公主小心肝撲騰、撲騰地一上一下劇烈跳動着,彷彿要從胸口跳出來似的,這可是她第一次做這麼刺激的事情。反抗自己的父親大人耶,這是多麼難以置信的事情,又是多麼令人刺激莫名的事情!
“哎呀,這件事你就不用給我任何意見了,令尊還不是與他主君的小妾吃腥而取得美濃一國的嗎?我又不取我父親性命,你怕什麼?”暴力超齡僞蘿莉說完後,揪着王天邪的耳朵,揚長而去,留下了目瞪口呆、心裡面激動與茫然糾纏在一塊,互相你來我往、大打出手的美杜莎公主。王天玲大蘿莉則跑去找竹中小正太講課去了,他們今天要講的課題是南洋及汶萊歷史。
美杜莎公主的心中此刻一片糾葛、空虛,到底要不要聽自己這位閨蜜好友的吩咐,把這封大逆不道的情書送到末森城。但是,當她再次想起自己好友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時,她的內心終於下定了決心。大家相比還有印象,我們的美杜莎公主在出嫁前,曾對自己親生父親“美濃國蝮蛇”齋藤道三說過:如果自己與那個尾張國大呆瓜擦出了火花,那就不會再暗中找機會刺殺他,反而會慫恿他來對付你。
這句話,並不是美杜莎公主的一時氣話,而是她最大的、真心的希望。畢竟,她可不是一般女子,她可是蝮蛇的女兒。
“各務野,你把這封信送到末森城去,去了之後什麼都不用說,直接交給巖室夫人。”美杜莎公主對陪着她一起來山內館的前侍女長吩咐。
咱們現在先不說尾張國大貓最年幼的小妾,在收到這封青梅竹馬送來的情書後的表情。咱們先來說說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以及被揪着耳朵來到馬廊的王天邪。
他們兩個的目標恰恰就是信子那封情書中女主角,巖室夫人的孃家,熱田神宮社宮加藤圖書家,今天是約好了要帶鬆平小正太去河邊游泳的日子。
其實,在暴力超齡僞蘿莉的心裡面,這個鬆平竹千代,和她一樣是一個命運坎坷的小傢伙,因此,她一直把對方當做弟弟看待,而不是像王天邪那樣,純粹是抱着利用的心思的。當然了,暴力超齡僞蘿莉倒是不知道王天邪的小九九,而王天邪也不可能會對她明言。至於在年僅八歲的小正太心中,王天邪的地位,卻是比暴力超齡僞蘿莉還高。畢竟當初在小正太面前活生生乘受尾張國大貓一刀那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深深地印在了八歲小正太的腦海裡。
當他們在河裡面捉魚、潑水嬉戲的玩到了傍晚時分,才各自騎着馬,分別回到自己的住處。
當暴力大齡僞蘿莉回到那古野城時,已經是夜幕低垂之際了。美杜紗公主早就已經回到那古野城,並吩咐下人做好了飯等着她。
“喂,阿濃,我回來了。”暴力超齡僞蘿莉用一貫的方式,人還沒有走上長廊,便已經大聲喊叫着。
美杜莎公主已經沒有了白上午的那種驚慌,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從蘭燈下過來迎接自己的好友。畢竟,名義上,自己還是這隻僞蘿莉的妻子,有下人在的時候,戲還是要演的。其實織田信秀曾一度的擔心信子的僞裝會被識破,不過,再過了大半個月都沒有動靜後,也就放下心來不再理會了。
“剛纔去哪裡了?”美杜莎公主笑着問。
“哈哈,我和天邪帶三河國那羣孤兒去蟹江川的深淵游泳了。”暴力超齡僞蘿莉一邊哈哈大笑,一邊回答美杜莎公主。
“那很好呀,阿濃到今天才真正理解了你的心情呢。”美杜莎公主對自己的閨中好友笑了笑。
“好吧,各務野,拿飯來,我餓了。”信子想了想後,不動聲色地說道。
“阿濃,你爲什麼這麼說?說個理由來聽聽。”趁着各務野去拿飯,信子帶着美杜莎公主來到正廳,坐下後問自己的好友。
“真要我說呀,我覺得你好可憐。因爲在你的親人中,恐怕只有天邪能理解你吧。除了他之外,大概也沒有任何人瞭解你了。所以你纔會這麼喜歡三河國那羣孤兒。至於三河國那羣孤兒,恐怕也十分喜歡你和天邪吧,估計一定會對你們終生不忘的。”美杜莎公主想了想說道。
暴力超齡僞蘿莉信子的眼神,伴隨着美杜莎公主的話語聲,慢慢地銳利起來。當美杜莎公主說完以後,她並沒有回答些什麼。直到各務野把飯菜端了過來,她依舊沒有說什麼,只是一把奪過米飯,便不斷地把飯扒到嘴裡。暴力超齡僞蘿莉今天的食慾,比往常還多,已經扒光第三碗飯了,但是,這其中她沒有在說任何話。
“我吃飽了,阿濃,走了,我們去睡覺了。”直到連吃了五碗米飯後,她才把手中的碗和筷子一甩,對美杜莎公主喊道。如果王天邪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聽出她心裡面的那股被戳中了心事的不愉快感。畢竟,從小到大戴着面具生活,對於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姑娘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這個面具,恐怕還有好長時間繼續戴下去。
這就是武家出生的女兒的悲哀。
“等等,你還不能睡,父親大人在書房裡等着你。只不過,我覺得這種事情等你吃飽了以後再說也不遲,所以剛纔沒告訴你。”美杜莎公主揪住暴力超齡僞蘿莉的衣服袖子輕聲說道。
“哦,父親來了呀,想必一定很生氣吧?嘿、嘿、嘿……”暴力超齡僞蘿莉邪惡地想着。
“是的,很生氣,很恐怖。平手爺爺現在正在書房陪着他,爺爺的樣子也很恐怖。你那封情書,巖室夫人已經給父親看了。”
其實,尾張國大貓生氣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而是三件。他叫信子去末森城,但信子過門而不入;他的愛妾,竟然收到自己女兒的情書,當然了,外人眼中是自己的兒子的情書;最後一件,他已經淡淡地察覺,身邊的家老、重臣們,想要逼自己廢除信子嫡長子的身份。其實,這也是他想要和信子說的最重要事情。
“你知道嗎,我可是被你連累了哦。平手爺爺認爲你做出這樣的荒唐事,都是因爲我不好,剛纔當着父親的面,把我也教訓了一頓哦。哼,一會兒等父親走後,看我不打你屁屁,撓你癢癢!”美杜莎公主先是裝出一副十分氣憤的樣子,但說着說着,已經變得眉開眼笑,彷彿想到了一會在被褥上如何懲罰自己這位閨中密友!
“嘛,隨你怎麼樣好了。哦,好像每次都是你趴在我身子下面,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嘴裡面不斷求饒吧?”暴力超齡僞蘿莉沒有一絲害怕地嘲笑着自己的閨蜜。(王天邪:土依大人壞壞呀,我不要盛開的百合,盛開的百合最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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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問土依,爲什麼是僞蘿莉?嗯,我們的織田信子,已經十五歲了。真要算起來,已經是個小美女御姐了。可是,大家想呀,小美女御姐聽起來多嚴肅呀,小美女御姐聽起來多成熟呀,嗯,還是僞蘿莉活潑些,還是暴力超齡僞蘿莉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