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木土佐被王天邪、前田慶次、竹中半兵衛合力射殺,令正和河尻秀隆、稻葉一鐵你來我往地砍來砍去的淺井七郎、三田村左衛門大吃一驚。
河尻秀隆、稻葉一鐵兩人趁機一刀劃過對方的脖頸,將對方的首級斬落了下來。
躲過一劫的市橋長利,連忙扭頭看向圍牆上的王天邪,後者臉上並沒有什麼不滿的神色,只是指了指京極曲輪鏈接中城曲輪的臺階。
市橋長利連忙躬了躬身行禮,帶着手下足輕隊向中城曲輪方向跑去。
當京極曲輪中的淺井家足輕隊全部變成一具具屍體之後,小谷城中腹以下的範圍已經徹底落入了織田家的掌控。
中城曲輪的守備此時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早在王天邪開始發動攻擊之後,中城曲輪的守備就嘗試支援位於下層的京極曲輪、山王丸曲輪。
只不過,他們的努力都被前田慶次、竹中半兵衛的鐵炮隊硬生生轟了回去,導致無能爲力。
當織田軍軍陣攻入中城曲輪後,王天邪將射擊目標放在更上一層的本城曲輪與中城曲輪之間各處臺階,爲已經攻入中城曲輪的河尻秀隆、稻葉一鐵、市橋長利三人作掩護。
也只有擁有近四百五十米射程新型鐵炮的織田家,纔可以在這座高高的圍牆上向小谷城中射擊,普通鐵炮根本做不到如此長距離火力支援。
不過,新型鐵炮所能做到的極限也只有阻止本城曲輪的守備足輕,通過各處臺階前往支援中城曲輪。在往上就不行了。
河尻秀隆、稻葉一鐵、市橋長利三人徹底控制住中城曲輪後,王天邪帶領着竹中半兵衛以及兩千四百鐵炮隊沿着麻繩滑下了圍牆,前往中城曲輪與三人匯合。
早在第一聲鐵炮響起時,淺井久政、淺井長政就已經來到了本丸天守閣的頂層,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城下的戰局,看着王天邪一層接一層地突破山下那一圈圈的曲輪。
“報!織田軍已攻佔中城曲輪,正向本城曲輪發動猛攻。鶴若大夫大人命在下請求支援。”一名傳令足輕跑到淺井久政、淺井長政的面前,跪在地上向二人稟告。
“完了……已經徹底完了……”站在淺井久政、淺井長政背後不遠處的安養寺左衛門聽到傳令足輕的話後,不由自主地低聲唸叨起來。
“哈哈哈!我是不會輸的!我的生命由我淺井久政自己做主!那隻鬼別想染指我的命運!”淺井久政聽完傳令足輕的話後,突然瘋狂地大聲喊叫起來。
“安養寺!跟我來!陪我喝杯熱茶!”淺井久政不再看自己的兒子一眼,轉身揪着已經跪坐在地上直哆嗦的安養寺左衛門衣領。拉扯着對方隨自己走進一間大殿。
淺井長政這隻長政小狐狸聽了父親的話後,已經知道對方想要做些什麼。
奈何的是,事已至此,他也無法再去阻止些什麼。
他心裡面十分清楚,自己的姐夫王天邪來到自己面前已經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本城曲輪的攻勢由於無法得到織田鬼軍鐵炮隊的火力協助,導致陷入了僵局。
河尻秀隆、稻葉一鐵、市橋長利、竹中半兵衛連續多次對臺階發動強攻。但都被本城曲輪的守軍依仗居高臨下的優勢,趕回了中城曲輪。
最終,王天邪在傍晚時分命令全軍停止攻擊。全軍進入守備狀態。
看到織田軍停止攻勢,守備在本城曲輪的淺井家家老鶴若大夫終於鬆了口氣,命令軍陣分批休整。
“半兵衛,你覺得我們應該如何度過這個夜晚?”王天邪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極品僞娘徒弟。
“師父。我覺得淺井軍一定會趁着夜色,藉助本城曲輪的高度從我們的頭頂向我們射擊羽箭……因此……我覺得我們應該退回……山王丸曲輪……”竹中半兵衛想了想後開口回答。
他的話令在座所有部將級以上武士紛紛點頭認同。
雖然就這樣放棄已經到手的中城曲輪,但總好過在睡夢中被敵軍用弓箭射死。
王天邪聽了之後笑了,摸了摸竹中半兵衛的頭。
如果是其他人如此摸這隻極品僞孃的頭,一定會被他二話不說,抽出腰間大太刀一陣猛砍猛劈,將對方砍死在刀下。
不過。王天邪身爲對方的師父,某隻極品僞娘倒是不好發作,只好氣鼓鼓地噘起了嘴。
“慶次該到了。”王天邪摸完了竹中半兵衛的頭後,開口說了句令在場所有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話。
果然,很快前田慶次的身影就出現在中城曲輪。
只不過,每一個看到前田慶次軍陣的織田家武士,紛紛被對方的造型驚呆了。
令衆人感到如此詫異的造型,是前田慶次的一千六百織田鬼軍鐵炮隊,每人揹着自己的鐵炮,左右兩個肩膀分別扛着一大包沙袋,吃力地走上中城曲輪的平臺。
“慶次,你今天是不是沒吃藥?”竹中半兵衛和前田慶次同樣身爲王天邪的家臣,連忙跑過去問。
“半兵衛!你要死了!我怎麼可能會吃藥?怎麼可能我會吃藥?我會吃藥怎麼可能?我從早上到現在只吃了一個小蘋果!”前田慶次氣急敗壞地大喊。
“噗……”正走過來的王天邪聽了前田慶次的話後,頓時一個托馬斯迴旋後空翻兼吐血十公里。
“咳咳……慶次……咳……你來得正好……咳咳……”王天邪一邊咳嗽、一邊對前田慶次說。
“半兵衛,四千鬼軍全體戒備,本城曲輪只要有一個人伸腦袋出來,就給我射!”王天邪揉了揉剛吐完血有些發麻的胸口,對竹中半兵衛吩咐。
竹中半兵衛聽了王天邪的吩咐,顧不上吐槽前田慶次這個兒時玩伴兼同僚,連忙跑去指揮手下四千織田鬼軍進行最高戒備。
此時的淺井久政正在自己的寢室中,喝着安養寺左衛門爲他泡沏的熱茶。至於淺井長政則坐在天守閣的頂層大殿中,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蹬蹬蹬蹬……”
陣陣腳步聲傳進他的耳朵,令他皺起了眉毛。現在有人過來的話,恐怕是來向他稟告織田家的動向。
“殿下,經過一整天籠城防守,我方只剩下不足一千足輕隊,共殲滅織田家三千餘人。只不過……殿下,您快去看看吧,織田家正在中城曲輪做些很奇怪的事情……”
家中除安養寺左衛門外僅剩下的最後一位家老,負責駐守在本城曲輪的鶴若大夫,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大殿躬身對淺井長政說。
“奇怪的事……麼?那位姐夫大人所做的事情,會是我們能夠看得透的麼?”淺井長政聽了之後,嘴裡面不由自主地輕聲嘀咕。
不過,雖然他嘴裡這麼說,但他依然站了起來,彷彿失去了靈魂般跟隨在鶴若大夫身後走出大殿,向天守閣四層瞭望臺走去。
“啊?這……這是……”
當他來到瞭望臺向下俯視時,頓時被中城曲輪的織田軍驚呆了。
他能十分清楚地看到,十幾名織田軍足輕隊成員,在王天邪的指手畫腳下,將一袋袋沙袋堆成一個個半圓形的,彷彿倒扣着的烏龜殼的奇怪東西。
王天邪並不知道自己的便宜小舅子,正在小谷城天守閣瞭望臺看着自己。
他現在正十分忙碌地在連接本城曲輪的六處臺階附近,玩着堆沙袋的遊戲……呃,不對,是在認真地進行着防禦工事的修建。
一個個沙包在他的指點下,被足輕隊堆成了類似上一世愛斯基摩人所居住的那種“冰屋”。
只不過,這些另類的“冰屋”面向臺階的方向密佈着八個小孔,而不像真正的“冰屋”那般完全密封。
每一座“冰屋”……不,應該說是“沙袋屋”都將會佈置八名織田鬼軍鐵炮隊成員,這些小孔就是用來給他們發射鐵炮。
每一處臺階都被王天邪留下了四百織田鬼軍鐵炮隊,也就是五十座“沙包屋”,從高空看下去整個中城曲輪彷彿密佈了三百個烏龜殼。
“殿下,在下嘗試從本城曲輪向下射擊,但都被織田家鐵炮隊所阻擾,現已命令軍陣暫停攻擊進行修整。”鶴若大夫指着本城曲輪的軍陣繼續稟告。
淺井長政完全猜不出王天邪在做什麼,唯有默默地俯視着中城曲輪,看着織田家鐵炮隊躲進這些烏龜殼,再看着王天邪帶領其餘足輕隊,退出中城曲輪迴到位於二層的山王丸曲輪。
“鶴若大夫,你藉助夜色從向中城曲輪發動攻勢。嗯,用火箭逼他們出來……”淺井長政看着王天邪已經退卻,想了想後開口吩咐。
“嗖嗖嗖……”
燃點了火焰的羽箭,紛紛射向中城曲輪的一座座“沙袋屋”。
令淺井長政有些傻眼的是,他預想中的大火火焰並沒有燃燒起來。
每一支插在“沙袋屋”上的羽箭,都十分聽話的熄滅了。甚至就連插在了地面上的羽箭,也同樣熄滅了,連一株小草都沒有燒起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