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院試

考覈事件給賈環的啓示是人很難面面俱到!特別是在弱小的時候,即使作爲穿越者也不行!不過對這樣的說辭也不後悔,他倒是希望他的話能像是一聲春雷把賈寶玉、林黛玉等從溫室的夢鄉里驚醒!

當然面對賈政考覈時的無力,也讓賈環再次明晰了自己的弱小……其後幾天賈環全力以赴,當然練武也是不綴,壯碩其體魄,激昂其精神,賈環身子練武和讀書並不衝突。不過焦大來榮國府的次數卻越來越少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武術的套路就只是那幾套,注意要點就那些,焦大已經領進門了。而焦大之所以來的少了,還有性格方面的原因,他喜歡熱鬧場,賈環這裡太冷清!

這期間秦可卿派瑞珠過來把賬目給賈環說了一下,一共賺了兩千多兩銀子,同時問賈環有什麼要準備的嗎。賈環知道這是秦可卿在隱晦的催促他想辦法,最後他對文珠說道:”你對蓉哥媳婦說,現在不急,這幾天就要考試了,要是急着用銀子,我那份她先用着就是,我現在也沒用。“

文珠聞言,笑着去了。而晴雯和小鵲卻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們都沒想到前一陣子秦可卿的鋪子居然賺了這麼多銀子!賈環居然是個富翁!

而隨着考試的臨進,考前的各種手續,比如報名,填寫履歷,具保等也接踵而來。所謂具保就是由一個舉人、三個一同考試的童生家世清白,考試時不會做弊。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賈環雖然在府內地位低,但畢竟還是榮國府的公子,這些細瑣之事根本不用他親自去辦,賈政早安排人去辦了,所以賈環在考的只是填了填履歷,在保書上提個字、畫個壓,然後靜等院試的到來。

當然這期間關於他對詩的論述也慢慢傳出去了,和所有論調一樣,對賈環的論調,聞者有深以爲然的,也有惱賈環狂狷的,不一而足。

考試慢慢臨近,但榮國府上下對此並不緊張,勳貴靠祖蔭就可以當官緊張什麼,即使賈政也不緊張,當然因爲心頭朦朧的想法——把勳貴之家改爲詩書之家,賈政心裡還是有些期許的,當然賈母、王夫人等也是有些期許的,只是相較賈政要少的多!

不過他們的期許只是落在賈寶玉身上,畢竟與賈寶玉相比,賈環既不重要,以往在學習上的表現也比賈寶玉愚鈍。

現在倒是比以前機靈些,但那又怎樣,沒上學堂,連首詩都做不出來……而賈政讓賈環參考,實錘說頂多是懷着試練的心思,讓賈環在考場裡知不足,以備下次而己!實際上是讓賈環去給賈寶玉陪考,以免賈寶玉一人慌張。當然賈母、王夫人也清楚賈政這個心思。

因此考試前夕最緊張的竟只是賈環自己!而對賈環考試有信心的只有晴雯和小鵲,不過這信心只是有點,也不多!

而唯一令賈環稍微心安的是,五月初六早上秦可卿隔牆給他送了幅文房四寶,預祝他蟾宮折桂。

其實賈環自己心裡也沒底,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院試,還聽說很多人考到皓首白髮的……

……

考試的地點在順天府國子監,國子監有專門的考場貢院。

五月初六隻是四更天,賈環纔剛剛洗涮,金霞就來傳話:“老爺在前廳正等三爺。”

賈環急忙過去……到了王夫人的客堂卻發現裡面燈光通明,王夫人、趙姨娘、周姨娘、黛玉、探春都在,再加上丫鬟僕婦,鶯鶯燕燕、鵝黃翠綠的早已是擠擠一堂。

賈環行禮後,賈政沉着臉交代一下他所知的考場規矩,要賈寶玉和賈環用心考,最後喝道:“你這連個孽障,給我仔細些,要是考的差了,看回來我不打死你們!”

他這話其實已經放了水的,他沒敢說要是考不上就打死他們,畢竟賈珠在十八那年才考上秀才,而在賈政心裡賈珠要比賈寶玉、賈環聰明的多,也勤奮的多,當然年齡也大得多。

隨後賈寶玉在黛玉、襲人、秋紋的簇擁下而去,賈環跟在後面麼,晴雯跟着,提着紅漆考箱。到了大門外,李貴和錢達早已提着氣死風的羊皮燈籠在大門外等着,大門外則是一前一後兩輛馬車。

臨行前又是賈政、王夫人對賈寶玉一陣叮囑,而當剛要上車時賈母又來了,對着賈寶玉噓寒問暖了一番。賈環也有人噓寒問暖,但只有趙姨娘一人!

在衆人目送賈寶玉上車後,賈環和晴雯也上了後面的馬車,可能是感覺到了衆人對待賈寶玉、賈環的不同,晴雯又是直接的火爆性子,到了馬車上就把考箱重重一放,撅着櫻脣怒道:“真是太偏心了!”隨後又見賈環神情毫無波瀾,不僅側着螓首,問道:“三爺,你怎麼不生氣了?”

印象中,以前的賈環對待這樣的事情或許無可奈何,但悄悄的嘟囔一番還是會的!

賈環微微一笑:“生氣幹什麼?沒有意思。”

“額……” шшш▪ттkan▪CO

而此時前面的馬車上,賈寶玉正在對着林黛玉嘆息:“真是可惜,晴雯這樣靈氣的丫頭竟給了老三那蠢物,真是鮮花掉污渠。”

“那你把她再要過來。”黛玉眨了眨眼睛。

“可別胡說!”

搶兄弟的女婢這種事情賈寶玉還是做不出來的,他心裡只是單純的替晴雯感覺不值!

……

車輪滾滾……

當賈環下了馬車之後,才發現貢院外已經是人頭攢動,而在貢院的門前兩側更是掛了兩串大紅燈籠,周圍一圈帶刀的衙役……沒過一會兒一個身穿綠袍的官員從貢院東側的小屋裡走了出來,一聲鑼響之後開始唱名。

所謂的唱名就是先喊考生的名字,然後再喊報人的名字,保人不在着一律不許進考場。

這些倒不用賈環擔心,賈代儒早已等在了這裡。唱名後賈環跟着其他的考生進入了貢院大門西側的小屋,這個小屋是專門檢查的,以防夾帶。

隨後便是在考場裡面集合,一起拜完孔子像後,各人便拿着各人的考號,尋找各人的考棚。賈環的考號是丙字第二十三號,一個小小的棚子,和其他考好一樣,用白布遮着,賈環所幸者沒攤到傳說中的糞號!

……

三天後考試完畢,畢竟連續考了三天,從早到晚,賈環帶着些疲憊從考場裡走了出來.而晴雯、小鵲、錢達早已在考上外等候,見賈環走來,晴雯、小鵲立刻迎了上來,笑顏如花的問道:“三爺這場考的怎樣?”

三天即三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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