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夥十餘人的青皮混混,留着貼皮的寸頭,身上穿着社會的衣服,有些人手中拿着球棒和棍子,而那些什麼都沒拿的反而更加危險,懷中還指不定藏着什麼管制刀具。
水野空知道足立區的治安差,沒想到居然差到這種程度,公然拿着武器上街都沒人管嗎。
混混裡還有幾個臉熟的面孔,正是班級裡被他收拾一頓的宏川等人。
看到被他們有預謀的堵在路上,水野空就明白了宏川等人這幾日來沒有動手,就是在摸清他上下學的路線,尋找一個好機會好地點下手。
“就是他。”宏川指着水野空,惡毒的目光幾乎要凝固出來。
班級裡都說宏川不光在學校裡是不良少年,在社會上也認識打手和青皮混混,家中還有人是極道成員,傳言看樣子至少準了一半。
這麼多的傳言在水野空看來就是四個字,社會渣滓。
十餘人氣勢洶洶的壓倒水野空跟前,領頭的拿着球棒的男人蔑着水野空:“就是你打的宏川小子?”
“如果這幾天他沒有被其他人再打一頓,那就是我打的。”水野空語氣不變的坦然應道。
他的一隻手在身後擺在海部紗的小腹上,示意海部紗向後退。
海部紗明白自己在水野君旁邊也無濟於事,反而會讓他分心,聽話的朝後退了幾步,她的手已經在書包中摸到了手機,只是在那麼多道目光下,她不敢撥打報警電話,生怕事態進一步激化。
不,不一定是非要過來打水野君的,只要態度誠懇的解釋這件事情的話,可能大家就解開誤會了呢,畢竟是宏川他們太過火了……
海部紗又做起了心理鴕鳥,在精神上尋找慰藉。
“不錯,不錯,你小子膽子很大嗎。”混混頭摩挲着自己的光頭,“我就欣賞你這樣膽大的人,這樣,你就跪在地上給宏川磕頭,然後從這裡一路爬到學校,我們就放過你。”
旁邊的人起鬨吹起了口哨。
“跪,跪,跪。”
“老大,你可太仁慈了。”
“頭,後面那個是這混蛋的女朋友,乎喲,身材還不錯嗎,我看要不然換個條件吧,這樣太爲難別人了。”一個混混盯着海部紗,“就讓她留下來陪咱們一晚上,然後再拍視頻和照片怎麼樣。啊,小姑娘,放心,我們不會把你像古田順子那樣處理的。”
古田順子案是上個世紀日本島國發生的一起轟動惡性事件,哪怕過去了三十年這件案子的影響不光沒有消退,反而愈發的爲人所熟知。
這起惡性案件又被稱爲綾瀨水泥殺人案,三十年前女子高中生古田順子在經過了幾十天非人的暴力和虐待後,經虐待致死後被一羣兇手灌水泥後拋屍,除了幾名主犯外參與暴行的還有其他幾十人。
生性膽小的海部紗被嚇得一動不敢動,緊緊攥着的書包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水野空放下了書包和飯盒。
“是要聽話的跪了嗎?”
“跪了,趕緊跪。”
混混們誤以爲水野空的行爲是要下跪。
海部紗也是這樣認爲的,水野君雖然打架很厲害,但是對面現在有十多人,這還怎麼打,這是水野君爲了不讓她受到傷害而下跪嗎?
她忍不住別過頭,閉緊了眼睛。
“說完了嗎?”水野空放下東西后直起了身,直視着混混頭。
看到水野空的目光,混混頭嘖了一聲,這傢伙看來是要找死,看來是非打不可啊,不過打了也沒關係,這裡又沒有攝像頭。
“不要打死他了,抄傢伙上!”他大吼了一聲,高高揮舞起了棒球棒,是木質的,鋼製的球棒太容易出人命。
但就算是木質球棒砸在頭上也會砸出腦震盪!他掄圓的球棒是朝着水野空的肩膀砸去,要是砸中了當場脫臼甚至骨折。
水野空眯起了眼睛,直面着砸下來的球棒,他的右手如龍出水,一把捏住了混混頭的手腕,查克拉聚集在手掌之上,只聽清脆的骨折聲響起。
混混頭的手腕被他捏斷了!
翻身一個靠山,水野空又一膝蓋頂在腹部上,直接讓一百九十多斤的壯漢離地懸空兩秒。
其他的人還正在撲過來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水野空已經從壯漢身前激竄出去,面對舉着武器的十多人他不進反退,眼神中甚至還出現了迫不及待的渴望。
看到送上門的水野空,混混們紛紛露出殘忍的笑容。
“木葉……旋風。”將查克拉凝聚在下半身,水野空輕聲低喃出了凱的得意體術。
風,水野空感覺到了風。
一股小旋風從以他爲中心展開,十餘個混混還沒來得及疑惑這風是從何而來,水野空的鞭腿便擊中了他們的身體。
腹部,肩膀,臉,臀。
凡是被擊中的地方都傳出了骨折的聲音,哪怕是木質的球棒也被一腿掃斷。
海部紗死死的握住了手機,在水野空衝出去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報警了,但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讓她始料未及。
剛剛發生了什麼?
剛剛發生了什麼,不光海部紗疑惑,站在後方沒有衝上前的宏川現在也在迷茫,劇本不應該是這小子被打的如喪家之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嗎,怎麼一眨眼自己帶來的人全都到了下去。
這時,宏川被掐着脖子提了起來,水野身上還穿着校服,校服上沾染着血跡,看到水野的目光,宏川害怕了,被掐着脖子的他嗚嗚直叫,雙手死死的抓住水野的手。
“咚!”
水野把宏川砸在地上,臉部和地面粘在了一起。
就像用拖把拖地,宏川的臉在地上反覆摩擦着,嘴裡呸呸的吐着泥土。
“宏川,這樣你滿意了嗎。”
水野躬下身,用腳踩着宏川的脖子。
“滿……滿意了……水……水野,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宏川嗚咽着道歉,脫水魚樣的身體搖擺着。
又在地上摩擦了幾遍,水野把宏川扔到了一邊,他撿起地上的書包和外套,牽起海部紗的手。
“走吧。”
“嗯……嗯。”
宏川重重的咳嗽着,剛纔水野給他的感覺就是洪水猛獸,掐着脖子的手是野獸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