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向酒店走來的白無常,衆人只感到如墜冰窟,帽子上書寫的一見發財並沒有讓人欣喜的開心感。
畢竟冥土鈔票的話,似乎再怎麼發財也用不完。
“不要對白無常大人無禮,疏散大廳、酒店內的人員。”
做出來反應再到傳達下去終究是慢了一點,等到指令傳達到每一個人時,白無常已經頂着高帽子邁步進入了酒店中。
明晃晃的白帽子一下就將大廳中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咦啊!!”酒店前臺被嚇的驚聲尖叫,兩個青春小姑娘一咕嚕的鑽到了桌子下。
“快點告訴上面。”
“你你你打電話通知他們。”
“叮鈴鈴。”櫃檯上的座機響了起來,叮鈴鈴的聲音讓血管中的液體都共振顫抖着。
小心翼翼的伸手取過電話,個子比較嬌小的女生便快要嚇得哭了出來:“嗨依,是,您是說白無常……我們沒有阻攔他,他已經向前走了,已經走向電梯了,他會用電梯嗎?他沒有電梯卡啊!”
沒有具體房號的電梯卡便上不到相應樓層,除非這白無常嗖的一下飛上去,以超凡存在神通廣大的本事來說,完全有可能做到!
說着說着完全變成了她的自言自語,看到在電梯門前進退不得的白無常,她踟躕不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電話是酒店高層直接打來,即使不用直面恐怖,酒店高層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妙。
“嗨依,您說讓我去給白無常刷卡?做不到,這怎麼可能做得到,我會死的,會被殺死的。”小姑娘被上面的鬼畜命令嚇得魂不附體,“加薪?升職?不行,不行,這麼多錢啊……是月薪漲到這麼多嗎?還能成爲總部的正社員,那我,那我就試一試。”
放下電話,小前臺拿着酒店的工作人員卡片戰戰兢兢的向電梯走去。
酒壯慫人膽,錢也一樣能做到。
“白,白無常大人,我來給您刷卡。”
小前臺縮着肩膀,不敢擡頭看恐怖的白無常大人,她甚至來不及得到回覆便刷下了卡。
“嗤。”電梯門向着左右打開,光滑的立面映出白無常和小前臺的身影。
小前臺恐懼中還觀察到白無常大人居然有影子,影子還與自己重疊到了一起。
白無常邁腿走了進去,小姑娘也緊隨其後。
“請,請問您要到幾樓?”
“……”白無常微微低頭看向了小姑娘,“不知道。”
“啊,您不知道?那要不然我們就隨便按個樓層……”話還沒說完小姑娘就感覺到自己的太蠢了,當做這是一次自駕遊了嗎?!
還漫無目的的隨便點幾層,肯定是工作壓力太大導致自己出現幻覺了。
“那要不然,要不然我幫你把每個樓層都按上?”
又是一番蠢話,不過要是真能這樣做的話,上方的大人物會十分高興有人這樣拖延了白無常的腳步。
水野也沒想到這小姑娘會如此呆頭呆腦,亦或者說這是官府刻意找了不怕死的人來拖延?他想了想操控着分身到:“應該是最高層。”
“頂,頂層啊。”
按下頂層的按鈕後,前臺姑娘乖巧的站在電梯間內。
情況發生的太突然,從白無常露出帽子再到坐上電梯不過半分鐘的時間。
官府想過會有特殊情況發生,如果是一般敵意超凡也就罷了,但前來的是白無常大人就太讓人麻爪了,對這種從沒表現出敵對的超凡存在動手絕無可能,但對方會出現在酒店外,目標很明確就是在針對酒店內的克里斯汀。
除此之外……難道是在準備牽引酒店後廚動物屍體們的靈魂嗎?這種可能性也太低了。
動手不行,但幹看着對方將克里斯汀帶走——似乎也可以,反正協議已經簽訂,是死是活都是獨意志承擔。
突擊時間太短暫。
“叮咚。”
伴着叮咚一聲響,電梯門向着兩側打開。
頂樓電梯外有兩人正準備下樓。
“中川桑,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我這裡是沒有辦法再退一步了……”電梯外站着一名衣着西裝大腹便便的男子,身旁還跟着秘書,能宿在這般高檔地方的人,就算放在全國來說都是有錢人了。
他邊說着,邊看着電梯門緩緩打開,看見了站在裡面的小前臺,看見了杵在正中間的白無常。
只是這麼一眼,他便再也挪不開視線和腳步,掌中的手機都直接掉在地上,只有電話另一頭的下游廠商說着懇切的話語。
“快!快跑!”旁邊的秘書反應還稍微強一點,她害怕的轉身扭頭就跑。
尖銳的聲音從嗓子中破出,整個走廊都在迴盪着。
白無常恍如未知,面無表情的從中年男身邊走過,身後鬆了一口氣的小前臺癱坐在地上,兩條腿不停抖動。
“那邊怎麼了嗎?”獨意志外交官扭頭看着電梯方向,靈活的大腦一轉動整個人便緊張了起來。
雖然他已在這個國家擔任使節多年,妻子也是這個國家的人,但在超凡頻出的現在,他對島國很難說的上有多麼的喜歡,畢竟還是自己的命重要,等到完成了這樁重要的外交事件後,他已經做好了回國的準備。
看到白無常從轉交走出後,苦澀盈滿了他的口腔,這難道就是島國人話語中的立FLAG?
果然不能抱着這種一勞永逸的想法,但現在應該怎麼做,用島國人所慣用的土下座嗎?
他還在猶豫着要不要土下座,身旁的島國外交官更是在經歷複雜的心理鬥爭,克里斯汀已經移交給了獨意志,人身安全與否已不在他們的負責範圍中,按理說直接逃跑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