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人?”霜島清美瞠目結舌的看着妹妹。
飯桌上一家人圍在桌子前吃着壽喜鍋,家中的弟弟跑到大學就讀,人數雖然少了,但餐桌上的氛圍到沒有減弱多少,蓋因朋美說出的數字太嚇人了。
霜島朋美嘴裡還叼着筷子,左手伸出了三根手指:“現在道館裡報名的學生有三百人,而且都不是那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全都老老實實來上課,所以大姐你明白我爲什麼要擴建了吧,現在的道場規模容納不了三百人。”
“收費多少?”
這次霜島朋美伸出了一根手指。
“十萬?”
“一百萬,一個季度。”
霜島朋美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風輕雲淡的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小東西。
“咣。”
霜島清美不淡定了,手中的筷子不自知的掉在了地上。
等等,用她東大畢業的好腦袋來算一算。
三百個,一百萬。
是三千萬?
不對,是三個億。
三個億啊……?!
“三個億?!!”
“淡定,姐。”朋美眯着眼睛,輕輕從鍋中撈出了牛肉,“不過區區三個億而已,你這樣的反應太過了。”
是我的反應太過了嗎?
霜島清美算了下,以自己現在的年薪來看,至少也得幾十年才能賺到這麼多錢。
自家妹妹的水平她更是知道,區區幾百萬的年薪再加上朋美的大手大腳,根本就不夠她自己的花銷,攢個幾十年下來估計還得倒欠銀行不少錢,哪個男人要單純看臉娶了朋美,估計就低做好離婚的準備了。
以前道館的學費收費一次性也就六位數,雖然是半年一收,但這一百萬一個季度是開什麼玩笑,怎麼會有傻子這樣送錢,還是國家收稅太少啊。
“三個億我還嫌少呢,姐,你不用這樣看我,我現在都想着要不要調整成三百萬一個季度了,乾脆一個月就收他一百萬。”
老爹在旁邊默默的夾菜,他這人對錢沒概念,他最懷念的是當年練劍的日子,那時候一分錢都沒有。
“你還千萬別不信,能花的起一百萬三個月的人,也一定能花得起一百萬一個月,現在是什麼時代?超凡頻出的時代,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新時代。”
“咱們家別的不說,在臺東區這一片也是源遠流長的道館了,家裡的光輝歷史姐你比我還清楚,無數想要求得超凡而不成的人,退而求其次修煉劍術,成爲劍聖,練出劍氣。”
現在的人都不理智到這個程度了?自家可不會居合斬斬坦克的技術。
想到白天在道館裡的三百個學員,霜島清美覺得那好像是三百個人傻錢多的傻瓜。
“況且老姐,咱家賺這麼多錢,還有你的功勞,把你那一樁樁大賞擺出來,誰還能否認咱家劍術,而老姐你這麼年輕就當上了課長,和這麼一手好劍……”
霜島朋美還在呱呱的侃侃而談,霜島清美忽然站了起來抓住朋美的兩個耳朵。
“喂,你不會拿我的身份去宣傳了吧!”
桌子上的壽喜鍋被霜島清美撞得差點掀翻,酒瓶子咣咣噹噹晃個不停。
一大家子都是能喝酒的人。
“疼疼疼,放開我耳刀。”朋美抓着大姐的手掌,“我怎麼會沒有腦子去做那種事情,再傻也不能那樣做啊,我用的都是你學生時代的成績罷了,最多現在就是說一下你在警視廳工作,靠着一手好劍術,得到了甲級公務員的職位。”
朋美說着翻出了手機:“喏,不信你看看我打印出來的宣傳材料。”
只是掃了一眼,清美知道妹妹做不出那麼白癡的事情。
“你不在電視臺工作了?”
“電視臺?切,就開那麼點工資,傻子纔在那裡工作。”
霜島朋美撇了撇嘴,光她這一個季度招收的學員就三個億,在電視臺當包身工簽下一輩子的打工契約,不當上名主播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有錢了他霜島朋美就徹底解放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比如足立區的那下面小哥,霜島朋美還是沒忘掉那小哥下面的樣子,以自己以前在電視臺的工作和收入,還真不好意思去老牛吃嫩草,總不能讓小哥去做牛郎賺錢養活自己吧。
現在她有錢了就不一樣了,一米六五的身高都膨脹到了一米八五,看誰都恨不得踩着個小凳子俯視頭頂。
家裡的道館雖然是老爹的,將來也會由弟弟繼承,但自己多少也得分點不是。
而且就老爹和弟弟兩個傻瓜互乘出的腦子,還想跟她冷酷無情的霜島朋美鬥?
“我記得那年啊是誰快畢業的時候,拿着內定都高興的快要昏死過去。”
“此一時彼一時。”
看着兩姐妹在餐桌上的嬉鬧,霜島家的老爹不發一言,認真的看着壽喜鍋中漂着的肉菜。
壽喜鍋被兩姐妹的動作弄的不停搖晃,菜葉、丸子、肉片上下滾動。
機會!
筷子猛地插進鍋中。
可惜,只夾住了菜葉子。
擰了擰妹妹的耳朵,清美重新就坐吃着飯菜。
多少錢什麼的,她只是驚訝了下,但還真的不在意。
東京的有錢人要多少有多少,但能做到公安部單獨一課課長的人卻不多,論起社會地位,一般會社的社長見到她也得點頭哈腰。
不就是錢嘛,哪有權重要。
只要別拿着自己的名頭招搖撞騙就行。
今天現在家裡住着,明天回千代田報道一下,順路再看一看弟弟吧。
唉,不知道過幾天又要被派到哪裡去了。
不行,霜島清美,你是公安部的精英,哪裡需要朝哪搬,怎麼可以有怨言。
出色的完成工作後,升職走上更高的地位,不是夢!
用野心激勵着自己,清美的眼神中爆發出野獸的光芒。
“嗯,不錯。”老爹看着大閨女眼中的精芒微微頷首。
不愧是他的大閨女,已經將劍道鍛鍊進骨子裡了,隨時隨地在眼神中都能看到劍道的求取之心。
現在篤定是在思考着劍道吧。
霜島清美的計劃很好,勞逸結合,周密的如在軌道上行駛的列車。
但這列車卻不小心脫軌了。
還沒有在牀上躺下休息,四島部長的一個電話讓霜島的身體觸電一樣直了起來。
“嗨依,部長。”
“有新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