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慢半拍的記者總算是播報了山梨縣的事件,而且一上來就是三百六十度,二十四小時高強度播報,連續幾天電視新聞,手機新聞上都是山梨縣的事情。
山梨縣警的新聞發佈會堪稱聲淚俱下,本部的部長和其他職能人員在發佈會上誠懇鞠躬,大月署署長更是直接淚如雨崩的下跪,表示自己沒有盡到維護社區安全的職責,當場自請辭去署長職位。
雖然坊間猜測這是極道組織、暴力團的衝突,但外務省發言人直接在會上指出這是一場惡教的恐怖襲擊,堪稱是島國版人民聖殿教事件,其餘各國在表示哀悼的同時,也密切跟進相關事態。
一場比奧姆真理教襲擊更慘重的惡教事件,死亡人數已經突破了兩百,輿論的狂歡,新聞記者像是聞到血的鯊魚,興奮地扒着持正會之前的一切蛛絲馬跡。
“太恐怖了,死了兩百多人啊,一定是極道組織的衝突。”
“惡教好可怕,話說我昨天回家的路上,還有一個歐巴桑拉住我讓我入什麼教。”
“科學創造幸福派?”
“啊,對對,就那個名字很古怪的教,歐巴桑真的好嚇人,還是我爸爸直接出來罵走了他們。”
“真的煩人,不是還有那個奧姆神仙教殘留下來的骨幹,組建的ALEPA教嗎。”
“啊,爲什麼這種壞事總是和足立區有關。”
足立區除了綾瀨水泥殺人案,再有一個出名的就是韓國人連續幾十年的殺人事件了。
佐田真依當然知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聽着身邊同學不停地討論,佐田真依心中不禁微微竊喜,這是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知道的秘密吧。
就在佐田回憶那晚上的時候,擔當教室突然站在門口對着她招手:“佐田同學,佐田同學,過來一下。”
疑惑的跟着班主任到了辦公室,佐田不知道被叫過去是要做什麼,難道是再提醒一下她成績的事情?
“辛苦你了,大門老師。”
一個穿着都市麗人制服的女子坐在椅子上,看到佐田來的瞬間就亮起了眼睛。
“佐田同學,霜島警部有些事情要問你,有什麼事直接回答就可以了。”大門老師拍了拍佐田的肩膀慈祥的說道。
警部?
霜島笑着看了眼大門老師:“只是一些小事情而已。”
自知此地不可待的大門老師歉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只剩下了霜島和佐田兩人。
在聽到霜島警部這一稱呼時,佐田真依的耳朵就已經豎了起來,一層冷汗從背後滲透而出。
“請坐,佐田小姐。”霜島身上自帶一股凌人的氣質,這是自由修煉劍道並且不斷取勝後的氣場。
感受到霜島壓迫人的氣質,佐田真依依然倔強的昂起頭:“霜島警部,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霜島清美打量了一下佐田真依,小丫頭雖然才十四歲,但出落的已經非常標緻,而且氣質上還和自己有點相似——希望她不要到社會上被打磨的變成圓滑的石頭吧。
“是這樣的,佐田小姐。”霜島清美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是“僞造”的警視廳證件,畢竟以公安的名義行事實在是太扎眼了,“你在三天前在於花畑警署報案說母親失蹤了對嗎?”
佐田真依點了點託,心裡的警惕還是沒有放鬆,這女人是誰?足立區的警察嗎?
“是這樣的,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可能會讓你無法接受,我想冒昧的先問一下,對於持正會,你瞭解多少?”
聽到持正會,佐田真依的心神一震,雙手捏住裙子:“知道一點。”
“是從新聞上知道的嗎?”
“不。”佐田真依搖了搖頭,“我的媽媽誤入歧途信仰了持正會。”
佐田真依誠實的回答讓霜島清美點了點頭:“我們在山梨縣……”
霜島清美簡單的把事情敘述了一下,在持正會本部被燒燬後,雖然有許多信衆開車一鬨而散,但還是有一些來不及走或者精神狀況出現問題的信徒留在當地,佐田真依的媽媽後來被山梨縣醫院收容,鑑定後確認精神狀況出現問題,正在山梨縣接受治療。
雖然家庭已經破產,但佐田和媽媽身上都曾經買過大額的醫療保險,再加上政府對此事的平息補助,在醫院裡接受救治的時候,每月只需要付很少一部分錢。
在說完了這一段後,霜島清美髮現佐田真依的情緒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表情又恢復了冰山狀態。
看來母女兩人的關係很不好?霜島清美來此不是關心家庭狀況,她清了清嗓子,這種回訪的小事還用不着動用她這名公安的精英幹部,直接說出了真正目的。
“佐田小姐,根據相關團體提供的信息,我們發現在山梨縣襲擊事件中,你曾經坐上最後一班JR列車去往山梨縣大月站對嗎?”
“是的。”佐田真依知道重頭戲來了,身子坐正。
霜島清美抿了抿嘴脣,這是她新買的脣膏,爲了慶祝自己調任升職。
這幾日來她徹夜加班,拿出了當年考東大的氣魄,觀看着一個又一個的卷宗,被送進醫院或者其他成員的社會背景被她一個不漏的看完,終於在凌晨的時候,霜島清美髮現了一個疑點!
被送往山梨縣醫院接受救治的佐田生花,精神方面出現問題,唯一的女兒曾在足立區警署立案說自己的母親失蹤,這些都不是疑點,疑點是佐田真依在事件發生前幾個小時,趕着最後一班JR列車去往了山梨縣大月站,然後又在幾小時後乘坐第二班列車回到了東京。
這兩件事之間似乎有關係,又似乎沒有關係,但霜島清美還是親自抓住了這條線索,連鬼怪都出來殺人了,再玄奇的事情她也能接受了。
就算佐田真依在她面前變成了視頻中的中年劍客。
她也……會轉身就跑。
“能說一下爲什麼嗎?”霜島清美抓着筆,目光灼灼的看着佐田,“不要誤會,我們警視廳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這是警視廳乾的事,和我們公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