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求你收下徒兒吧!你可知道?徒兒身負血海深仇!
這麼多年,一直苦於自己沒有本事使自己強大起來。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徒兒都還沒有能力,爲慘死的家母報仇雪恨……”
樑梓墨怕陳漫雲拒絕自己,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
陳漫雲聽了樑梓墨的話,心裡很是震驚,用美麗的眸子看着他,目光裡全是不可置信。
她以爲,像樑梓墨剛纔講的這個故事。只有在書裡或者電視劇、電影裡纔有的戲碼,是不可能存在於現實的!
可是,她看見,這時樑梓墨那冷峻的臉上嚴肅的表情,他絕對不像是在講故事。
此時,她把玩心收起,說道:“你有血海深仇?那就寫狀紙去縣衙告狀啊!何必整天……”
“師傅!你可知道?我樑梓墨的仇人是誰?”
陳漫雲本來還想勸樑梓墨去縣衙告狀,不要整天想着打打殺殺,這於他的職業(大夫)不復。
可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被樑梓墨打斷了話問道。
陳漫雲被樑梓墨這樣一問,有些不耐煩,心道:我怎麼知道你的仇人是誰?
我沒心情,沒時間,更沒有義務去管。只要你不要告訴我,你要報仇連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就好!
但是,她跟樑梓墨相處也有十來天了。這十幾天來,不說友誼深厚,但也是和睦相處。
而且,之前人家還救助過她們娘倆。
這人做事可不能做得太絕!俗話說得好:做事留一線,將來好見面!
就在剛纔,人家這樣一個平時冷傲的大男人,居然向她磕響頭願意拜她爲師。
現在,又開始說起自己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過的仇家。
自己不管是作爲朋友,又或者是熟人。都應該禮貌的傾聽一下,勸慰幾句纔是。
於是,陳漫雲在愣了半分鐘後,忙走過去向着地上跪着的樑梓墨,邊伸出手去扶他,邊說道:“樑大哥!快!
快,起來說話!有什麼冤屈,我們等這水患過了,再去縣衙告狀請縣太爺爲你做主。”
陳漫雲伸出去的手,用了一層的力扶着樑梓墨的手臂往上託。
可是,樑梓墨跪在地上紋絲不動,還拉着陳漫雲的手臂望着她,堅定的說道:“不!漫雲妹妹!
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收我做徒弟,我就在這裡長跪不起了!”
陳漫雲聽樑梓墨這樣說,非常頭痛,心道:這傢伙!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了?
自己這樣對他,他還要這樣耍賴!自己是不是對他太好了?
陳漫雲心裡氣鼓鼓的想到這裡,非常想馬上就離開這裡回駐地去。
可是,他要真在這裡長跪不起的話,等會兒有什麼野獸來了,他正好可以報個信。
但是,要是自己真的就這樣,也不問問他的仇人究竟是誰?就走了,似呼太不近人情了!唉!算了!還是問問吧!
不過,能讓他這樣一個冷漠的人,爲了報仇拜師,甘願給人下跪,不答應還長跪不起。
真不知道,他的那個仇人的勢力究竟有多大?
自己這些功夫可都是空間裡的,紫玲她們會同意讓自己,將功夫傳授給他這樣一個不相干的人嗎?
可是,看樑梓墨這個決絕的樣子,自己要是不收他似呼他就寧願一死了。
陳漫雲心裡很是糾結,不過想想自己被紫玲她們帶到這裡來,不就是爲了來救人嗎?
救他是救!救別人也是救!他就在自己身邊自己都不願意出於援手,這還算什麼救人?這不就違背了自己來這裡的初衷了嗎?
陳漫雲在心裡想來想去,知道自己今天是拗不過樑梓墨的。於是,無賴之下只好答應了。
“好吧!樑大哥,我答應你!你先起來說話!”
陳漫雲雖然說話時有些無奈,但是,這並不影響樑梓墨此時的喜悅心情。
樑梓墨聽了陳漫雲的話,興奮得就像探險家找到了寶藏一樣忙站起身來!
雖然此時,他的雙腿因爲跪在地上的時間太長,在站起來時腳下踉蹌兩步才站穩。
但是,他還是滿心歡喜的,拉着剛剛齊他腋窩的陳漫雲高興的說道:“謝謝師傅成全!”
陳漫雲對收他這個徒弟,心裡有些勉強。此時,臉色並不是很好。
板着臉說道:“今天,我雖然答應教你功夫。但是,你比我大,以後還是不要以師徒相稱的好!
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什麼苦都能吃,什麼罪都能受!但是,你和我就不用講究那麼多的繁文縟節了!”
實際上,陳漫雲對樑梓墨這種逼迫着自己收他爲徒的行徑,實在是不贊同。
不讓他叫自己師傅!其實是,不想在衆人面前承認他這個徒弟。
這一點,聰明的樑梓墨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當下,他忙又向陳漫雲跪着說道:“師傅!剛纔,徒兒的話有些逼迫的意思。
還請師傅見諒!徒兒只是怕師傅不收徒兒,那今生徒兒就真的不能爲家母報仇了!
與其那樣苟且偷生的活着,還不如早早的去地府見家母!”
陳漫雲終究,心還是沒有硬到刀槍不入,看着樑梓墨又跪在自己面前,真誠的說道。
此時,她那深藏在骨子裡的正義感,勃然而發再也沒有去顧忌,那是空間裡的武功了。
她沉着的將樑梓墨再次拉起,問道:“樑大哥!你快告訴我你的仇人是誰?”
樑梓墨見陳漫雲,已經沒有再說不讓他叫她師傅了,心裡非常高興。
就扶着陳漫雲伸來拉他的手順勢站起來,說道:“師傅!徒兒的仇人……”
樑梓墨說道這裡,又覺得這些事情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她知道多了,反而心裡會不想教自己武功也說不定呢!
對於百姓們來說,誰當皇帝都無所謂。只要能做到愛民如子,讓百姓們安居樂業,能吃飽飯,賦稅不要過重就行了。
所以,自己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私事。而這要殺皇帝的私事,那就是大齊百姓的大事,是公敵。
他,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忙把話題一轉說道:“師傅我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把那些動物清理出來,該要變臭了!”
陳漫雲正在認真的聽他說話,他卻突然把話題一轉。
這說明,他是不想把自己的仇人,告訴她這個師傅囉?
陳漫雲雖然想到了,但卻並不生氣,笑眯眯的說道:“嗯嗯!我們是要回去的!不過,你這突然就不說你的仇人是誰了,難道是怕我知道了不教你武功?
你這樣謹慎,難道你的仇人是那京城裡的王公貴族?你怕我反悔答應了你的事情?”
陳漫雲說出來的話,字字都說到樑梓墨的心坎兒上,驚得他渾身神經繃緊。
不斷在心裡暗忖道:她怎麼能猜得到呢?作爲一個農家女,她又怎麼能猜到,這些自己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的事情?
哦!對了!是他自己忘了,他面前的這個小小姑娘,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
放眼天下,除了她就沒有第二個人有這麼大本事。能在無聲無息中,一舉打死七八匹兇惡的狼。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陳漫雲看見樑梓墨,聽了自己的話靜靜的站着一動不動的。
心裡想着:看這小子的反應,難道自己真的給蒙對了?他的仇人真的是這大齊的王公貴族?
那自己今天的一時心軟,將來會不會給自己埋了一個暗藏的定時炸彈呢?
樑梓墨知道,此時自己如果再不坦白的話,只怕是跟眼前的人兒,以後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更不要奢望做師徒。
於是,他忙點頭說道:“請師傅諒解!徒兒的這個仇人實在是特殊!不過,師傅真想知道,徒兒說了也無防。”
陳漫雲聽到他這樣說,黑着臉道:“既然如此,那就快說!”
“是!”樑梓墨知道,這有可能是陳漫雲給他的最後機會。忙毫不猶豫的答道。
“師傅可聽說過六年前大齊的政變?”樑梓墨輕聲問道。
陳漫雲被他問得一愣。搖了搖頭!
她半個月前,才穿越到這個時空裡來,她哪裡知道六年前的政變啊?
不過,這些話她不能說出來。但是,以她現在的年紀來算,六年前她也不過五歲。
一個五歲的孩子,雖然,對一些事情有點記憶了。可是,誰還會刻意的讓她去記住,那些跟她毫無相干的所謂的大事兒呢?
更何況,她還只是一個生活在最低層,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農家孩子。所以,她對那段時間的政變,記不清楚或者不知道都是很正常的。
陳漫雲看着樑梓墨,心裡思緒萬千:政變?難道,他的仇人比自己猜測的王公貴族還要高上一個檔次?
難道,是那個最高統治者?那他的仇人就是當今大齊的皇帝?
那個人真的是他的仇人?難怪,自己第一眼看見他時,就覺得他的氣質不凡呢!
不過,他的仇人的地位那麼高,倘若有一天他真的把那個人殺了。
他到時侯,會不會爲了滅口,殺了自己和自己身邊的這一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