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上。
觀音感覺有兩股難以抵擋的力量,進入自己體內。
時而兩股力量相互擠壓,時而又猛然衝撞,時而又朝兩端相互撕扯。
以自己千錘百煉的菩薩金身爲戰場,激烈交戰。
即便強如她這般的半步金仙,都感到難以承受,身體彷彿要被分成無數塊,下一刻就會轟然爆開。
從未感到時間如此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兩股沛不可擋的力量,陡然消散。
相互消磨一空。
刺啦!
就在觀音尚未鬆口氣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布帛撕裂聲,緊接着,她費盡心思煉製的防禦法衣,卻是承受不了最後的力量。
四分五裂。
瞬間,觀音陷入一種難以言說的尷尬境地。
元神之力迸發,掃視一眼周邊,發現沒有神佛妖魔注意到自己後,立刻運轉法力,招來雲霞,化作披身綵衣。
掩蓋春光。
這才如釋重負地鬆口氣。
冷眼俯視了一眼下方的白蛇,她可沒忘記,當初答應那位勾陳大帝的承諾。
透過法海身上的楊柳葉,她已經找到勾陳大帝的轉世身,眼下這白蛇既然已經出山。
自然要做一番算計,兌現承諾。
不過,眼下觀音心有忌憚,總覺得此地有些邪門,冷哼一聲,不敢再逗留下去,急匆匆離去。
大青山。
李天生元神化劍,瞬間斬斷自己投出去的那部分心神。
在這場角力中,他最後有些吃力,被殘餘的天道之力趁勝追擊,差點順着心神,摸入他的元神識海。
幸運他反應及時,果斷捨棄那部分心神,否則,樂子可就大了!
“再等等!眼下蓄力尚未完成,還不到徹底翻臉的時候。”
李天生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穩。
…………………
光陰流轉,歲月如梭。
轉眼法海和白素貞就過了三天曖昧日子。
“法海!”
一聲慈悲柔和的聲音,自法海心頭驀然響起。
對這道聲音,法海並不陌生,在靈山淨土求佛參禪時,曾經常聽到。
“法海見過觀音菩薩!”法海在心頭傳音。
“法海,你既與天命之女相遇,接下來,本座將告知你如何行事!”
“還請菩薩指點!”
“那天命之女與你雖有糾葛,但不過是你成就羅漢果位前,經歷的一場情劫,註定有緣無份。
那白素貞與許宣乃是天定良緣,註定要有一場情債孽緣糾葛,你且在一旁臂助,成全了他們。
在兩人情意正濃之時,插手其中,結束這段緣孽,降服那白蛇,如此方契合天道,將一場災禍消彌無形,顯我佛門威嚴法度,維護三界衆生,成就無量功德。”
觀音的傳音,讓法海神色凝重,像是一柄尖刀狠狠扎進他的心頭。
撕心裂肺。
“菩薩,那許施主暴躁成性,貪花好色,實非良配,倒是那白素貞,雖身爲蛇妖,出身妖族,卻不曾濫殺無辜,猶如佛池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她與那位許施主,強行拼湊,只會適得其反,致使因果滋生,無端生出變故,於三界衆生,反而埋下隱患。
還請菩薩以三界衆生安危爲念,三思而行。”
“由愛故生憂,有愛故生怖,由愛故生癡,有愛故生恨!法海,你已被那蛇妖皮相所惑,佛心染紅塵,身陷情劫之中,若不能及早掙脫,終有一日會身陷囹圄,難成正果,得享佛門大清靜、大自在。”
觀音加持法力的話,如黃鐘大呂,在法海心中炸響。
“菩薩!”
法海不忍,想要再辯駁一二,在心中不停呼喚,卻再難以得到絲毫迴應。
如此作爲,法海自然知曉那位菩薩決心已定,不容更改。
頓時一顆佛心焦躁不安,患得患失。
等他睜開眼睛,見到細心準備齋菜的白素貞,眼底閃過一抹掙扎和痛苦。
這種把所愛之人,親手推出去,跟別人保媒拉線,把他們湊成一對。
等雙方情動,你儂我儂時,又狠下心腸,棒打鴛鴦的事情。
若是白素貞不曾走進他心中,雖會不忍,法海依舊會領法旨,按觀音所說行事。
藉此觀紅塵,明因果,築就金剛佛心,以期將來,成就金剛羅漢,享佛門正果。
可眼下他佛心不定,在佛門與白素貞之間徘徊,難下決定。
一時不知如何面對白素貞,也不知該怎樣對佛門交代。
痛苦、自責、不忍、埋怨……
令他難以直視白素貞,找個理由,將白素貞支出去,等後者返回後,發現早就人去樓空。
法海已然不知所蹤。
………………
“那個賤人,竟然這樣都死不了!”
“龍族這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錢塘。
許宣再次發出如雷咆哮,通過神秘功法,吸食西湖水君一身功力和血肉的喜悅,在得到龍族圍剿白素貞失敗的消息後,頓時蕩然無存。
丁玲咣噹!
名貴的瓷器桌椅再次遭殃,碎裂一地。
目光惡狠狠地盯着面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妖。
這是他途徑鳳凰山時,出手降伏的妖精,名爲金跋。
沒錯,就是那隻曾跟白素貞做對的金跋法王。
不過,眼下,他只是一隻小妖。
被許宣擒拿,做些跑腿、打探消息的活計。
“主人息怒!”
金跋嚇得瑟瑟發抖,唯恐被許宣遷怒,眼珠一轉,立刻計上心頭。
“屬下倒是有個好主意!”
“講!”
許宣開口,他知道金跋有點小聰明,從他後來爲報子仇,利用玉兔精媚娘算計白素貞兒子許仕林就可以看出一二。
若不是後來玉兔精迷戀許仕林,而後者是文曲星下凡,自有庇護,換個普通人來,恐怕結局早就改寫。
“小子從妖族同道那裡打聽到,那白素貞曾揚言,要殺盡四海龍族,將他們抽皮剝骨,挫骨揚灰,如今龍族對她深惡痛絕。
您何必再給他們添一把火,徹底激怒龍族,與白素貞不死不休,到時候,您只需坐山觀虎鬥,既能得了好處,又能除去白素貞和法海,豈不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鵰!”
“哈哈哈!妙極!妙極!”
許宣雙目放亮,彷彿見到了龍族滿三界追殺那對狗男女的場景。
越想越覺得這是個絕妙的主意,連帶着看向金跋的目光,都帶了幾分少有的欣賞。
金跋見此大喜,腦筋急轉,想到最近得到的消息,立刻討好地稟告道:
“主人,屬下從西湖的水妖那裡打聽到,近來新上任的水君,乃是西海龍王的女婿,在龍族交遊廣闊。
那水君醉酒時,曾口吐真言,說這三界之內,除了四海龍王外,龍族便以五湖龍王爲尊,在龍族內位高權重。
可偏偏,這五湖龍王修爲不足,僅僅只是初入天仙,不過是跟四海龍王一母同胞,龍生九子,自來有之,這才任龍爲親,成了僅次於四海龍王的五湖龍王。
平日裡,他們仗着有四海龍王撐腰,花天酒地,飲酒作樂。
荒廢修行。
那西湖水君這才因嫉妒而酒後失言。
您看,若是聯合那西湖水君,趁機算計五湖龍王,嫁禍給白素貞,豈不正好!”
“你覺得那西湖水君會與本公子合作?”
“主人,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那西湖水君與那五湖龍王畢竟隔了一層關係,若是那西湖水君查出五湖龍王之死,乃白素貞所爲。
憑藉這份功勞和他與西湖龍王的翁婿關係,五湖大龍神或許難爲,可當一個五湖之一的龍王還是綽綽有餘。
到時候,主人既有相助那西湖水君之情,又抓住了他的把柄,還不怕他不乖乖爲主人辦事,全力以赴地說服龍族,圍剿那白素貞。
便是日後有什麼吩咐,投鼠忌器之下,他也不得不聽!”
……………………
今天去公司,要坐兩個多小時的地鐵,晚上加班容易沒車,最後決定再另找。
在這個不能搬家的日子裡,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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