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去死!”
咆哮着劃斷一個年輕士兵的喉嚨,周身被鮮血所包圍的卡米盧斯青年兵百夫長卡西烏斯面目猙獰,彷彿從地獄而來的修羅!
放倒喉嚨被割開的敵人,卡西烏斯目光掃視着這處充滿血腥的河港,所有的隊友都死了,他們被開膛破肚,或是被砍斷四肢,躺在地上任憑血液流出,靜靜的等待死亡的降臨。
對於那個心臟被刺穿的年輕戰士卡西烏斯還印象深刻,他在擊殺數名敵人後,就被身後的敵人一劍刺穿心臟,當場就被冥神普魯託接走了。還有那個戰死了還緊緊握着百人隊節杖的掌旗官,他在護衛節杖的戰鬥中被敵人殘忍的砍斷大腿,即便如此他仍然沒有放手,讓百人隊節杖離開他。
卡西烏斯笑了,看着緩步逼近的敵人,這名傷痕累累的青年兵百夫長不甘的笑了。
隨着最後一個羅馬人的戰死,整個泰納河的東岸終於只剩下黃色軍服的巴爾家族士兵。
目睹着這一場戰鬥的經過,愷撒目眶具裂,額頭上青筋暴起,他通紅着雙眼,恨不得率軍越過這條被視爲波爾茲的護城河的河流,將屠殺羅馬士兵的敵人趕盡殺絕。
然而,他卻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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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條泰納河如同無法逾越的天險,將愷撒與敵人斷連開來,並不算結實的渡船無法在敵人還佔據河港的情況下將愷撒的士兵運到對岸,若是強行爲之,只怕部分人會溺死河中,登陸後又被敵人以人數優勢圍殺。
讓還在泰納河面上的士兵撤回來,愷撒面色陰沉,目光死死的盯着對岸的黃色軍隊,心裡卻在想着要如何應對來犯的敵人。
愷撒並不害怕他們會用除了渡河之外的其他辦法登陸,在真正的瞭解這一地形之後,愷撒才發現波爾茲所處的地方是在泰納河中的一塊長長的河心島上,也就是說除了乘船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方法可以來往兩岸。而這座被愷撒命名爲波爾茲島的河心島離對岸最近的距離也有十米,水深雖然沒有確切的數字,但淹死個成年人還是綽綽有餘,加上現在已入深秋,河水冰涼,使得游泳泅渡變得沒有可能。
“真是丟人,沒想到我居然會被不到百人的敵人給困在這座島上。”愷撒臉色有些難看的盯着對岸,語氣裡盡是自我揶揄的苦楚。麾下擁有三四百人的軍隊被不到一百而且還經過一場苦戰的敵人給包圍的沒辦法反擊,說出去一定會成爲一輩子的笑柄。
試想未來的哪一天,愷撒受邀參加文德貴族的宴會,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突然聽到一道討厭的聲音響起:“這不是我們擁有人數優勢還被幾十號人圍困在島裡的大將軍尤利烏斯.愷撒嗎!”
這要愷撒怎麼辦?
總不能當場翻臉和對方拔刀相向吧?
不過比起日後的丟臉,愷撒更在意當前的處境。波爾茲的存糧並不多,平常的食物來源都是渡河到對岸狩獵採集野果野菜或者無毒的蘑菇,而現在這一條獲取食物的來源明顯被斷了。什麼?你是說還有泰納河裡的魚類?拜託,現在進入深秋,已經很難捕到魚類,就算捕到了也沒辦法供三千多人吃飽。
當然,愷撒可以派人到沒有被佔領的西岸進行探索,然而這終究不是一個辦法,愷撒不能永遠被困在這裡,他還要返回羅馬主持城邑的升級。
更何況,他並不清楚,這隊巴爾家族的軍隊還會不會有後續的增援部隊。
“看樣子,只能先等幾天,看對岸的會不會撤退了。”
愷撒無奈的說道,而後命令士兵們嚴加防守,就穿過有些混亂的人羣回到總督宅院。(這裡我突然記起來,羅馬的村莊內的街道是沒有鋪石路的,前幾章可能是寫昏了頭,把鋪石路給寫了進去,望各位見諒。)
一回到總督宅院,面帶焦慮的凱尼婭就迎了上來,她緊張的看了看愷撒的身體,還不時在上面或摸或捏,搞的愷撒的臉一陣通紅。弄了幾下後,凱尼婭才放心了下來,她鬆了口氣,道:“我看見你沒穿盔甲就拿着武器衝了出去,好擔心你會不會在戰鬥中受傷,現在看來是沒事了。”
“怎麼會有事,我壓根就沒和敵人交上手。”愷撒聞言一陣氣懈,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凱尼婭,她聽了之後臉色也是一緊,好一會才悠悠的問道: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靜觀其變。”愷撒沉聲道,而後換了個話題,“你有沒有去和馬圖吉努斯他們接觸過,他們的狀態還好吧?”
“哪有接觸過,一早上起來就聽到別人說發生戰爭了,馬圖吉努斯帶着士兵直接就跟你走了!”凱尼婭的語氣有些酸酸的,“我看現在馬圖吉努斯和那些士兵們的眼裡就只有你這個羅馬的執政官,沒有我這個老主人的女兒了!”
“……這不能怪我啊。”愷撒被她這樣搞得有些哭笑不得,“等到這件事過後,我就安排你去和馬圖吉努斯他們見一面好吧?”
“總感覺你是在敷衍我。”凱尼婭白了他一眼,幽怨的說道。聽的愷撒是一陣大汗,都說女人的直覺很準,沒想到她居然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是敷衍應付她的事實。
“咳,對於巴爾家族的事情你怎麼看。”愷撒摸了摸鼻子,再一次換了個話題,他可是還記得,對岸的就是凱尼婭她們家族的士兵。
“我能怎麼看,當然是用眼睛看啊!”
“……”
這個回答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
愷撒嘴角抽搐,解釋道:“我是問你,你對對岸那些士兵的看法。”
“我並沒有親眼見過他們,所以我沒辦法給出答案。”凱尼婭搖了搖頭,“不過我聽說我的那個親愛的布洛斯叔叔的頭被野蠻人制成酒器了,看樣子他們有很大可能是在戰敗脫離大部隊,誤打誤撞才跑到新波爾茲附近。”
頓了頓,她繼續說:“加上現在天氣逐漸轉涼,他們爲了不在野外被凍死,就只能轉業成爲強盜,襲擊附近的平民了。”
“那他們又爲了什麼要襲擊擁有青年兵駐紮的河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