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我們的騎兵被殲滅了!!!”
在阿克琉斯戰死之後,羣龍無首的羅馬軍團騎兵在最後的抵抗後終於還是被布里克人全殲,整整六百名軍團騎兵只有極少數傷員在昏迷後被他的戰馬拖着逃離戰場,其餘的都靜靜的躺在被血腥浸染的泥濘土地上,任憑失去主人的戰馬用嘴觸碰他們的屍體。
而失去了騎兵的西塞羅和他的十七軍團,此時也面臨着被布里克人騎兵威脅的險境,沒有了軍團騎兵的牽制,布里克人的騎兵直接越過羅馬軍團的兩翼,向着西塞羅所在的位置衝了過來!
擒賊先擒王!
西塞羅一驚,還沒等他做出應對,部署於側翼的一個軍團步兵百人隊卻提前發現了敵人的企圖,私自脫離軍陣跑到布里克騎兵衝向西塞羅的路途之中列出一個緊密的盾陣,意圖以自身爲代價阻攔敵人的進攻,換取軍團長的調兵時間。
而布里克軍的騎兵指揮官雖然明白眼前這隊羅馬人的意圖,但他也無可奈何,若是不擊潰這隊羅馬重步兵直接繞過去衝向羅馬人的主帥,一旦沒能一擊必殺而被拖延主,等待他們的就只有被羅馬人包餃子的下場——要知道,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可是羅馬人的後方!
更何況,羅馬人背靠的地形也讓他們沒有過多的迂迴空間,只能硬着頭皮向那隊看起來就很不好對付的羅馬重步兵發起衝鋒!
“衝鋒,擊潰他們!”
懷着對這隊羅馬重步兵濃濃的恨意,布里克軍騎兵指揮官吉安盧卡高聲怒喝,他催動戰馬率先提高速度向羅馬士兵發起衝鋒,其身後的騎兵也有學有樣,紛紛提高戰馬的速度,進入衝鋒狀態!
“穩住!反騎兵陣型!”
羅馬百夫長厲聲高喊,他麾下的軍團步兵隨即架起充當反騎武器的帕拉重標槍,那尖銳的槍頭遙遙對準衝鋒中的布里克騎兵,隱約還閃着攝人的寒光!
“前排,舉盾!”
“呼!”
“後排,準備投擲標槍!”
看着越來越近的布里克騎兵,饒是身爲百人隊主官的百夫長都心生畏懼,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在布里克騎兵進入標槍射程範圍的瞬間,撕扯着喉嚨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投擲標槍!”
嗖——
幾乎是在百夫長的咆哮響起的瞬間,後排高舉標槍的軍團步兵條件反射的奮力擲出那帶有破甲效果的標槍,致命的武器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而後迎面撞上全速衝鋒的布里克騎兵,直接貫穿該騎兵的胸膛,而後又去勢不減,居然穿過了那士兵的胸膛又擊中後面的騎兵!
沒來得及查看戰果,投擲標槍的軍團步兵以最快的速度挺起盾牌撐着前排袍澤的後背,以全身的力量頂着對方——即便是如此,騎兵衝鋒帶來的衝擊力仍然能讓整個百人隊四分五裂!
“挺槍!”
“朱庇特啊——”
轟!
剎那間,人仰馬翻,最前排的軍團步兵就如同被高速移動的卡車撞擊過一般肢體嚴重碎裂,一些人的身體被撞飛數米,在半空飛出一段距離後才如斷線風箏般重重落在地上,七竅流血,早已失去了呼吸。
而後排的軍團步兵同樣不好過,強大的衝擊力讓整個百人隊陣型四分五裂,幾乎一半的人都短時間內失去戰鬥力,躺在地上無法爬起來,更不要說拿起武器作戰了。
更致命的是,站在第一排的百夫長直接死在了布里克騎兵的鐵蹄之下,現在連具完整的屍體可能都找不到了,而站在隊末的副百夫長雖然臨危受命撿起百人隊的指揮權,但他們已損失慘重,根本無法對敵人造成有效的威脅!
不過,羅馬人不好受,衝鋒的主導者布里克人同樣不好受,衝在最前面的騎兵直接死在了軍團步兵刺出的帕拉重標槍上,後面的也因爲反作用力而墜馬身亡,或是馬蹄被地上的屍體絆倒順着慣性摔在地上摔斷了脊椎骨。
愣是如此,布里克人的傷亡也遠遠小於硬憾騎兵衝鋒的羅馬人,俗話說得好,膽敢硬憾騎兵衝鋒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都是不知死活的。
就在這時,布里克騎兵裡的騎兵指揮官吉安盧卡不經意間看向了西塞羅原本所在的位置,卻驚訝的發現那傢伙仍然站在原地,頭盔下的面容波瀾不驚,面無表情的看着這裡的一切,似乎在騎兵衝鋒下損失慘重的不是他的部下,而是與他無關緊要的人。
不對……他看的不是這裡……
吉安盧卡神色一緊,很快就察覺到了西塞羅眼神中的不對勁,他的目光與頭顱同時緩緩向西塞羅注視的方向轉去,下一秒,吉安盧卡的瞳孔猛的一震,而後劇烈收縮,他的嘴已經驚恐而張得老大,好半天才從嗓子裡擠出一句撕心裂肺的喊叫!
“撤,撤退!羅馬人包圍了我們!”
就在布里克騎兵向死士般的軍團步兵發起衝鋒的同時,部署在後面充當預備役的軍團步兵們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膽大妄爲的布里克騎兵四面包圍,而吉安盧卡恰好目睹了這一切!
“撤,撤退!”
驚覺被包圍的布里克騎兵們頓時亂作一團,他們呵斥着胯下的戰馬,想要衝向還未合圍的方向,但是那些在他們鐵蹄下損失慘重的軍團步兵可不會讓他們如意,這些雙眼通紅的羅馬大兵挺着手邊能找到的長武器,向失去機動性的布里克騎兵纏了上去,
而就是這些殘兵的糾纏,吉安盧卡絕望的發現,他們已經被羅馬人給團團包圍了,就像之前他們包圍羅馬人的軍團騎兵一樣!
如果愷撒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用他家鄉的老話來形容這個局面——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