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逗留一天後,愷撒才帶着軍團返回羅馬。
在來時,愷撒擁有整整五個步兵百人隊,軍勢何等龐大,而歸去途中,卻只有三個步兵百人隊了。
在一路悠閒的行軍後,愷撒終於再次回到了羅馬。
一回到總督府,沒來得及吩咐其他事情,愷撒就打開了系統空間,點擊那張漂浮在空中的人口卡牌。
“朱庇特在上,不管你有沒有聽見,請保佑我抽到高於一千的人口數量!”雙手合十,愷撒在心中不斷重複祈禱,等覺得時機成熟後,愷撒緊閉雙眼,點擊了實物兌換。
……
【520人口已遷往羅馬,請準備接收。】
“……”
“系統我殺你爹!!!”
寂靜片刻,總督府瞬間傳出愷撒那淒厲的叫喊,掠起遠處一片驚鳥。
……
看着在士兵檢查下有序走進城門的扛着大包小包行李的平民,馬尼烏斯的心裡有些小激動,羅馬的人口此時也就才4968(徵兵扣去了182人),若是加上這些自稱來着意大利的移民,就有了5488人口。只要不徵兵,大約四個回合也就是兩個月之後羅馬就能達到升級城市所需要的標準。
對於這些莫名其妙被傳送過來的意大利同胞,每個居民都很是熱情的招待他們,安撫他們因爲來到陌生世界而驚慌失措的心。
提奧諾斯就是接受本地熱情居民接待的一位移民。在來到這處陌生世界的時候,他與他的家人或者其他一同穿越的羅馬人一樣,茫然驚恐。就在幾小時之前,他和他的家人接到行省官員的命令,要求他們移民到一處新佔領的地區,在乘船遷移途中,他們的艦隊遭遇風暴,等恢復意識的時候,移民們驚訝的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神秘陌生的地方。
之後,他們就被巡邏的努米底亞僱傭騎兵給發現並帶回羅馬了。
在羅馬,提奧諾斯一家和其他移民都被熱情的同胞盛情款待,他們簇擁着,將可口的酒水與香甜的麪包分享給來自故土的同胞。
每個人的眼中都洋溢着感動的淚水,來到陌生世界的忐忑與不安,在這一刻通通被化解。同胞的熱情,軍團的守護,都讓他們有一種重新回到羅馬的錯覺。
就在居民們與移民一同進行慶典的同時,總督府內早已平靜的愷撒站在二樓的窗臺前看着城鎮廣場上的熱鬧場景,他的思緒卻早已飄到別處去了。
突然涌進的移民讓原本就不算寬闊的城鎮變得更加擁擠,隨之而來的是治安和住房的問題,現在羅馬城內並沒有多少空餘的住房,因此,在新的住房建造之前,那些無家可歸的移民只能露宿街頭。
系統傳送過來的平民並不是冷冰冰的克隆人,他們是有血有肉有獨立思想的個體——這個愷撒早已說過,有獨立思想的個體自然也有人類的劣根,他們會打架,會搶劫,會偷竊,造成的治安問題並不小於地球上的人類。
而讓這些移民帶着財務露宿街頭,就不可避免的會讓某些貪婪罪惡的居民產生想法,在沒有房屋保護的情況下,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偷走熟睡中移民的財務,或是搶走幼童賣給奴隸商人。
愷撒當然不能容忍如此行爲,爲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他頒佈法令,要求領內有能力的居民儘可能的收留沒有住房的移民,直到適合他們居住的新樓蓋好爲止,並且,命令駐軍增加巡邏力度,強力彈壓可能出現的治安問題。
當然,讓原居民收留移民也不是沒有條件的,畢竟人類都是逐利動物,不可能指望他們做慈善家,慈善家裡大部分還是有私心才做慈善的呢,更別說這些普通平民了。
經過考慮,每借住一個月,一個成人繳交一個第納爾給物主,一個幼童則是兩個賽斯特爾斯(羅馬人日常交易中最容易使用的,用青銅鑄造.4個塞斯太爾斯兌換1個第納爾。)。當然這些是官方設立的最高房租,居民們可以與借住者自己商量房租,只要不超過愷撒設立的最高標準就行。
而移民提奧諾斯一家就有兩個成人三個幼童,經過挑選,他們一家借住在了一個年老慈祥的老太太家中。這個老太太的家住在城鎮廣場旁邊的一棟兩層平民公寓中,令人羨慕的是,這一整棟公寓都是他們家的。
“波培亞婆婆,我有一個疑問。”跟在老太太的身後,看着這棟在黃金地段卻只有一個老人居住的公寓,提奧諾斯提出了他的疑問。
“什麼,提奧諾斯,你問吧。”有些吃力的推開木門,老太太婆娑着轉身看向提奧諾斯,發出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
“婆婆,您的丈夫和兒女呢?爲什麼只有您一個人住在這。”看着蒼老的波培亞老人,提奧諾斯突然有些心酸,他想起了遠在羅馬的父母,雖然名字同樣叫羅馬,可這裡卻沒有他熟悉的家與慈愛的父母。
“他們呀。”老人笑了幾聲,轉過身緩緩走進公寓,“我的丈夫已經死了很多年,我的阿西尼烏斯也在之前的戰爭中戰死了,還有最後一個兒子阿庇烏斯還在漢堡的駐軍裡服役,只有我一個老太婆孤零零的住在這裡。”
“……”
“對不起,婆婆……我不知道。”提奧諾斯感覺心被狠狠糾了一下,再看看家人和一起借住的另一戶人家,他們的臉上也都泛着不忍。
“沒事,習慣了。”老人扶着牆走上樓梯,“我老太太也就不收你們錢了,這麼大歲數也不需要錢。”
“婆婆,這怎麼可以呢。”提奧諾斯連忙說道:“您爲共和國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我們不能不給您租金。”
老人只是擺着手,踏上了二樓,道:“二樓已經很久沒人住了,提奧諾斯你們一家就住在這吧,還有那個帕布留斯,你們一家住在三樓。老太太我老了,腿腳不方便,就住在一樓,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去一樓找我。”
說着,老人又把一些公寓裡的房間設施擺設都告訴衆人,就又扶着牆婆娑着走下一樓。
那單薄的身影,讓人看着忍不住暗自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