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頭猛獸飛騰而起,向着風瀾撲了過來。
可原本還在正常跑的風瀾,身體突然下沉,他直接跪到了地上,同時把身體拼命的往後仰,雙手怪異的插在土地之中。
猛虎的爪子和火蛇的大口,幾乎是貼着他的鼻尖而過。
不過還好,這一擊他算完美的躲過去了,他插進土地的雙手,也抽了出來。
“巨土之垣!”
一個高達三米的土流壁,瞬間升了起來,切斷了那兩名男人和猛獸之間的連接。
魔獸只有前半個身子,剩下的半個身子就是一柱火流,一直都在連接着魔法陣。
現在它們的前半個身子被切斷了,沒有魔力的維持,它們瞬間化成星星點點消失不見。
而站在站着虎背上的善隊長的,原本還想掉頭攻擊風瀾,可腳下突然猛地一空,整個人又栽在了第上,屈辱!
那兩頭魔獸是用魔力魔化出來的,無理攻擊是殺不死的。
它們被巨土之垣切斷的下半部分身體,也就是那一柱火流,在那兩名男子的操控下,又重新變回了猛虎和火蛇。
猛虎直接拍睡那個三米高的巨土之垣,火蛇緊跟着就向風瀾纏繞而來。
“風之緩衝!”
風瀾連忙伸出手,召喚出魔法陣。
一股帶着抵抗之力的強風吹去,攻來的火蛇受到了很大的阻礙。
他想趁着這個空檔趕快逃跑,可身後的善隊長已經提着火焰闊刀,向他砍了過來。
無法躲避,風瀾雙手同時退出,開始召喚魔法。
“風域!”
一個圓形的風罩,直接將躍在半空的善隊長給包住。
風瀾感覺有些吃力,他也消耗很多魔力,兩次高難度動作,讓他的身體開始也有些疲勞,但他並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風域—絞殺!”
他開始吟唱魔法,淡紅色的魔法陣,在善隊長腳下緩緩浮現。
嘭!
可下一秒,那個還沒有完全成形的法陣破碎了。
風瀾悶哼一聲,他的身體一個踉蹌,法陣的破碎讓魔力傳導瞬間中斷,他的身體受到了微弱的反噬,之前傳輸的魔力,也全部浪費了。
半空上,善隊長已經強行突破了“風域”,他的身體開始下墜,他手裡的火焰闊刀,直對着風瀾的腦袋。
風瀾調整呼吸,立刻做出防禦。
“風之緩衝!”
一股猛烈的逆風吹去可這次的效果卻不顯著,那些風,被善隊長手上的火焰闊刀,給劈開了。
沒錯,可以看的很清楚,那些風在熱氣下成透明型,就像是一個很厚的透明風牆。
而這個很厚的透明風牆,正快速的被善隊長手中的火焰闊刀,給切成兩半兒。
善隊長真的很強,一階魔法師真的很強。
風瀾的這兩個魔法,可是很少失敗,而今天,卻接連失敗了。
他雙手交叉擋在身前,把全身的魔力,都覆蓋到手臂上。
嘭!
善隊長一刀砍下,風瀾覺得自己雙臂的骨頭都快被震斷了,他的身體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兒。
“咳!”風瀾咳出一口鮮血,他趴在地上,勉強的就雙手支撐着身子。
“小子,你不是挺能裝的嗎?!現在還能站起來嗎?哈哈!!”善隊長散去了手上的火焰闊刀,桀驁的大笑着。
他的那兩名隊員,也散掉了手中的魔法陣,這種遠程持續的魔法,對他們來說,消耗也挺大的。
善隊長撿回剛剛被他彈到一邊的長劍,帶着戰鬥勝利後的笑容,緩緩的向風瀾走了過去。
“你不但打擾了我的雅緻,還把我們整得這麼慘,我現在不想把你這麼快殺掉了……”
“我要割掉你的小◎◎,然後再割掉你的鼻子、舌頭,最後再挖掉你一隻眼睛……”
“留下一隻,是爲了讓你好好的看着,那個女人,是怎麼被我乾死的!”
看着躺在地上掙扎的風瀾,許顏良小弟們也都鬆了口氣。
“看來是我們贏了!”
“他也不怎麼樣嘛,東東還真是把我給嚇了一跳……”
“沒出息的東西,再怎麼說,他也只是個三級魔法士,怎麼可能會是三個一階魔法師的對手!”
“嘿嘿……”
…………
安琪此時已經割斷了繩子,看着趴在地上的風瀾,她並沒有感到絕望,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並且強忍着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悄悄地爬到散遂亦的身邊,輕輕地將散遂亦給抱住。
“靠!這娘們兒什麼時候掙脫繩子了?!”一名小弟突然叫道。
所有人都往了過去。
“快給老子抓住他!”善隊長瞪眼叫着,有些東西越是拖,他越是期待。
“臭娘們兒,給老子好好收拾的呆着,一會有你爽的!”離安琪最近的那幾個小弟,一擁而上。
安琪把目光轉向風瀾,她嘶啞的聲音大喊着。
“把我們帶走吧!!!”
“哼!”風瀾嘴角一挑,他哼笑一聲的站起身子,同時歇斯底里的喊道。
“當然沒有問題啦!!!!”
風瀾舉起雙手,他現在躺着的地方,就是之前跳出來的地方,他的身後,是早就佈置好的法陣。
法陣呈現綠色光芒,照亮漆黑的深林,格外刺眼。
“飛起來!”
風瀾又歡快的大呼一聲,即將被包圍的安琪真的飛了起來,她抱着散遂亦,身體一下子就騰到了半空。
很快,那是一種眼睛都跟不上的速度,善隊長等幾十個人沒有一個人能做出反應,風瀾三人就已經從戰場上消失了。
安琪的身體先是一下子騰到了三米高的半空,然後身體就像拉滿的弓箭,一下子射了出去。
半空中閃過一道細細的白光。
在地上的風瀾一躍而起,抱住了安琪和散遂亦,他們三人,就這樣迅速的從戰場中消失了。
“那是什麼東西?”
“是線!是線!!!”善隊長已經回過神來,他咆哮着,怒吼着!
“線?剛剛半空中,劃過的一道白色的東西?”
“上當了!從一開始就上當了!”善隊長臉色漲紅,青筋暴起。
他走到樹前,低頭看着那個被他跺碎的板磚,板磚兒上,還殘留着細細的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