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不切實。
因爲他在那一瞬間以爲,那道雷是紫寧放了,她路過這裡前往的目的,也是子離村。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兒時的夢噩在他的心頭升起,所有的責任與壓力,都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我太難了!”他大吼着,想要把這種情緒發泄出去。
炎雪兒不知道風瀾現在的心情,她的耳朵被風瀾的叫聲震得有些發癢。
“喂!能不能不要鬼叫了,很吵的!”
“啊!!!爲什麼我的身邊有一個如此嬌蠻的大小姐啊?!!你如果你想倒貼給我,我倒是不介意把你納爲更衣小妻!”沒錯,風瀾習慣性的大喊出來。
“嗯????”這一下所有人都蒙了,尋巖他們認爲風瀾這是不要命的節奏,許顏良則是一臉戲謔,他也覺得風瀾肯定會挨一頓毒打。
炎雪兒陰沉着臉,身上開始散發出熱浪。
“嗯?雪兒,你冷嗎?”感受到身後的熱浪,風瀾疑惑的問。
“呵呵,我有火魔法,怎麼會冷呢?”
“這倒也是,那你爲什麼要散發熱氣呢?”
“我怕你冷啊?”
“我也不冷,而且現在還有點兒熱,我剛剛大叫只是爲了發泄心裡的低落情緒而已,既然咱倆都不冷,你就不要再散發熱氣了吧……”到了這種時候,風瀾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喊』漏嘴了,他還以爲自己像平時那樣,只是在心裡喊了而已。
“不,你今天必須冷!”炎雪兒陰森森的說。
“這是什麼道理啊?哎?你怎麼突然就着了?”
“你要幹嘛……我有哪裡惹到你嗎?我剛剛已經不是沒有打攪了嗎?”
“不要……別靠近我,亞麻跌~”
……
“呃……”風瀾滿臉的焦黑,他趴着小色馬的背上,嘴裡不斷往外冒着白煙。
“唉,你說這個世界它不漂亮嗎,爲什麼要作死呢?”散遂亦十分痛惜地搖了搖頭。
“哼!活該,我還真沒見過這麼憨的人!”許顏良冷哼。
“咴咴!”小色馬像是在嘲諷的笑。
“你叫什麼叫,跟齊隊伍不要跑偏了!”炎雪兒對於開始跑偏的小色馬冷呵着。
小色馬立刻閉嘴,並主動的向隊伍靠攏。它心臟狂跳不停,真害怕炎雪兒當場把它給烤了。
這個世上有一種生物總能站到生態頂端,能剋制ta們的,一個月也只有那麼幾天而已。
…………
一脈平原,視野寬廣,毫無阻礙,直至半夜,衆人才停了下來。
他們今夜,就要在這廣袤無邊的大草原上過夜了。
他們把獨角馬拉的一處,把木樁打在地裡,用繩子拴住獨角馬,腳下踩着的茂密嫩草,就是它們最喜歡的食物。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還是需要吃肉來快速補充體力,王富貴兒兄弟兩人烤了近百斤重的肉,然後分給了獨角馬們。
在這視野寬廣的大草原上,倒也省得再出去偵查了,不過缺少了讓他們覺得安逸的事情,那就是沒有辦法烤篝火了。
而除了這些事情,風瀾更爲憂愁,他還想趁着晚上出去偵查的這點時間,練習一下移土入方呢!
今晚的夜空格外的漂亮,望着一片片的繁繁星辰,風瀾都有些迷醉了。
他吃了一口肉乾,又喝了一口茶,倒是開始了感慨:“唉~這個氛圍之下,果然一杯熱騰騰的馬奶,才更能溫暖人心!”
遠處正在啃草的小色馬打了個冷顫。
“哈哈,子安,你就別打壞主意了,我們的馬都是公馬,上哪裡弄馬奶啊!”王富貴笑着。
“你說小色馬它能出奶嗎?”
“他不是出不出奶的問題,就算出奶了你敢喝嗎,它可是公的!”
“啊……還是算了吧”風瀾砸吧着嘴。
“行了,雖然很遺憾,但我們也只能接受了!”尋巖喝了一口熱茶,覺得身心都被溫暖了,他說:“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趕緊吃完就去休息吧,今天的前半夜,就交給子安和散遂亦了!”
“好的老大!”散遂亦說着,風瀾附和着點了點頭。
晾制和煙燻的肉乾並不是很很美味,他們都吃的不多,不過茶卻喝得挺多的。
夜晚的草原寒風瀟瀟,喝點熱茶,整個身體都溫暖了起來。
茶飯過後,衆人就開始了搭帳篷。
因風力的原因,帳篷變得很不好搭,於是兩個人組隊,配合着搭着起帳篷。
風瀾和散遂亦兩人面面相覷,然後同時展露出了笑容,他們就只有一個帳篷,反正都要一起搭。
他們不着急,反而擺露一副很淡定的模樣,一人手裡端着一杯熱茶,看着幾人手忙腳亂的搭帳篷,他們兩人在旁邊緩緩的喝着熱茶,吹着舒服的涼風。
在強風的阻撓下,兩人搭帳篷也是有點困難的,定下的樁子總是被吹起,一個不注意,整個帳篷可能就會被吹跑。
十分鐘左右,他們勉強搭起了一個帳篷,然後轉身又投入到了另一個帳篷之中。
風瀾和散遂亦兩人喝着茶,還在爭論着這茶到底是苦還是澀。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的帳篷已經打好了,爾格和義仁已經跑進了帳篷,避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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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再不快點兒的話,一會兒的風力可能會變得更強!”尋巖建議的說道。
兩人相視一眼。
“是時候該認真了呢!”
“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速度!”
散遂亦拿出帳篷然後攤開,風瀾蹲下身子,剛想抓住帳篷的一角。
一陣強風襲來,帳篷的拉鍊沒有拉上,那順風直接灌進了帳篷之中,帳篷立刻膨脹了起來,就像是充滿氣的氣球。
這一陣強風持續的很時間很長,帳篷灌滿風之後,就被吹飛了出去。
風瀾眼前突然一片空蕩蕩的,他的身子還在半蹲着,並沒有完全蹲下去,他現在一臉的懵逼。
散遂亦的姿勢更是奇怪,他直立着身子向右扭動着,雙手也向右高高的舉着,那模樣就像是極力想挽飛走的帳篷,但卻失敗了。
帳篷在衆人的視野中逐漸變小,彷彿就在說,再見了媽媽,今天我就要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