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拍賣會,除了京城本地的人之外,更是吸引了外地的一些豪門世家,他們也想要參加一下這什麼所謂的拍賣會,看一看究竟是什麼模樣。
當然,最爲重要的,很多人都想要見到,都想要得到陳逸的書法,看一看這被皇上稱之爲大明書法第一人的書法,究竟是何模樣。
陳逸乘坐馬車,來到玉肆之中,陸子岡正在作坊裡等着他,看到他後,不禁笑着說道:“小逸,最近我怎麼沒看到王尚書家裡的那個姑娘啊,她平常可是時不時的會來找你啊。”
陳逸無奈的搖了搖頭,“陸叔,我早已說過,家中已有婚配,那個姑娘,就讓她隨風而去吧。”
“哈哈,男人三妻四妾這是常事,你又擔心什麼,我看那清媛姑娘挺不錯的,知書達禮,又是禮部尚書,大學士之女,家教一定非常好。”陸子岡忍不住逗着陳逸說道。
在之前陳逸來跟他學習昆吾刀的時間中,王清媛也是來了幾次,不過陳逸卻是躲着不見面,都是被他打發走的。
“陸叔,如果你有一個一生摯愛之人,就不會這麼說了。”陳逸緩緩的說道。
聽到陳逸的話語,陸子岡忽然沉默了,最後輕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低落。
陳逸鑑定了一下其信息,也是不禁搖了搖頭,“陸叔,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唉。小逸,你的話,讓我想起了過去而已。你或許對我至今未娶妻子,有些疑惑吧,正如同你所說,如果有一個一生摯愛之人,就不會再去想其他的女人,我亦是如此……”隨後,陸子岡向着他講起了年輕之時發生的事情。
其故事大概與賀文知一般無二。只是比賀文知的痛苦小了一些,畢竟賀文知的妻子是在與其一同出外遊歷時。意外落崖而亡。
而陸子岡的妻子,卻是得了重病,在講起這段經歷之時,陸子岡的面上。亦是露出了濃濃的幸福。
妻子去世之後,陸子岡將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玉雕之上,沒日沒夜的研究雕刻,加上他的天賦,使得他成爲了名揚天下的玉雕大師。
“陸叔,抱歉,讓你想起了傷心事。”陳逸面帶歉意的說道,在看到陸子岡現在年紀。依然單獨一人,他就有了一些猜測,現在的事情。與他的猜測,差別並不是很大。
陸子岡搖頭笑了笑,“這段事情,在我心中也積存許久了,現在告訴你,正好讓我的內心也是輕鬆了許多。好了,我們開始學習昆吾刀吧。不過那清媛姑娘確實不錯啊。”
“陸叔,你……”聽到這陸子岡最後的話語,陳逸揉了揉額頭,有些苦笑着說道。
“哈哈,不逗你了,走吧,我們快去工房裡學習,哦,對了,忘了告訴你,皇上所讓我雕刻的幾件玉器,我已經雕刻完了,明日將會送到宮中,所以,上午不能教你學習昆吾刀了。”
看到陳逸的面容,陸子岡大笑了一聲,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開口說道。
“哦,明日去宮裡,陸叔,我和你一起去如何。”陳逸並沒有太大驚訝,在這些天教導他學習昆吾刀操刀秘技時,陸子岡是在雕刻這些玉器的過程中所教的。
畢竟學會了基本技巧之外,剩餘的便是通過雕刻一件完整的玉器,來學習其他的技巧,達到融會貫通。
“你也去,估計那宮裡的公公不會答應的……”陸子岡思索了一會,有些爲難的說道,他擡起頭,頓時看到了陳逸手中的令牌,頓時一笑,“我倒是忘了你有皇上御賜的令牌,可以隨時出入宮廷,那好,我們明日就一同去見皇上。”
陳逸笑着點了點頭,他與陸子岡是朋友關係,也是有許多人知曉,萬曆皇帝恐怕也是如此,這次他想要與陸子岡一塊前往皇宮,自然是想要向萬曆皇帝說明一下,他們二人的朋友關係,意思就是這是我朋友,以後你照顧點。
他並不知道自己離開了這副本世界之後,這個世界是繼續前行,還是會靜止不動,所以,他要做好一切的準備。
以他現在的名氣和地位,就算以後陸子岡做了什麼激怒萬曆皇帝的事情,萬曆皇帝也要不看佛面看僧面。
接下來,他隨同陸子岡一塊進入工房之中,繼續進行了昆吾刀秘技的教導工作,等到興隆拍賣行正式開張之後的第一次拍賣會上,陸子岡也會有兩件玉器拿上去進行拍賣,一個是玉牌,另外一個,則是稍大的器物。
雖然陸子岡現在並不缺錢財,但是對於這一個拍賣會的新生事物,他同樣有些感興趣,想要看一看他所雕刻出來的玉器,能在拍賣會上,獲得什麼樣的價格,除此之外,他也是想爲陳逸的興隆拍賣行,做一點貢獻。
一直學習到下午三四點鐘,陳逸離開了玉肆,乘坐馬車,來到了皇宮之中,觀看了一部分文物珍寶,吸收了一些鑑定點。
之前的這些天中,他觀看了宮廷之中的許多奇珍異寶,還有古籍善本,獲取了將近三十萬的鑑定點,而這些珍寶古籍,在整個宮廷的珍藏中,只是微小的一部分而已。
陳逸沒有專門抽出時間,只是在學習昆吾刀之餘,去觀看一些而已,根據他的推算,完全學會陸子岡的昆吾刀操刀秘技,最多也就是再過不到一個月而已。
現在距離他來到副本世界,纔剛剛度過了一個月左右,學會了昆吾刀之後,他還可以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用這些時間,來將皇宮內古玩珍寶的鑑定點,全部吸收過來,相信,會是一個極爲龐大的數字。
從宮中回到家中,他又用搜寶術搜了一下,面上又再次露出了無奈之色,那王清媛還真是固執啊,又把書法扔進來了。
他緩緩的來到牆邊上,將裝有書法的盒子拿了起來,昨日已然決定了,那麼他不會再將這書法送過去了,至於那王清媛如何,已然不關他的事情了。
來到屋子之中,他將盒子打開,準備將書法放入儲物空間,卻是發現了裡面還有一張紙條,看起來並不像他所寫的,於是輕輕拿了出來,上面寫着一行十分秀氣的字跡。
這張紙條上所寫的字跡,大意是說,她已經想好了,不要書法,但是要讓陳逸請她一個月的茶,而且還必須由陳逸親手所泡。
看着這條紙條上的內容,陳逸輕輕一笑,一個月的茶,還由自己親手所泡,這王清媛還是沒有放棄啊,他想了想,最後決定不聞不問,唯有冷淡的態度,才能解決一切的糾纏。
否則的話,與這王清媛泡一個月的茶,他們之間的糾纏一定會更深,至於這書法,他暗歎了一口氣,將之收進了儲物空間之中。
第二天,陳逸早早的起牀,沒有前往當鋪,直接乘坐馬車,來到了陸子岡的作坊之中,準備在今天與其一同進宮面見萬曆皇帝。
見了陸子岡之後,陳逸不禁問道:“陸叔,今日我們什麼時候進宮。”
“差不多也要等到巳時之後,我已經在前兩日知會了宮裡的公公,他說今日上午前來接我入宮。”陸子岡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與陸子岡一同坐在院子中等候,果然到了巳時之後,大門被敲響。
陸子岡見狀,連忙走上前去,打開了大門,一名太監和幾名侍衛,正站在門外等候,看到陸子岡,那公公笑了笑,“陸師傅,我們又見面了。”
“於公公,請進。”陸子岡面上也是露出了笑容,將於公公迎了進來。
“哦,原來是於公公,有失遠迎,還望見諒。”看到這於公公,陳逸笑着走了過去。
於公公本來帶着微笑,看到陳逸之後,頓時堆滿了笑容,“哎呀,不知道陳居士也在這裡,雜家見過陳居士了。”現在陳逸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可是需要謹慎對待。
“哈哈,於公公客氣了,一路奔波,想必也是有些勞累了,坐下來喝口茶水吧。”陳逸大笑了一聲,指着不遠處的板凳說道。
於公公連忙擺了擺手,“陳居士心意雜家領了,皇上吩咐的事情,不能耽擱啊,陸師傅,奉皇上口諭,命你即刻帶雕好之玉器,進宮面聖。”
“臣領旨。”陸子岡彎腰作了一揖說道,自從他被召進宮中,爲皇帝雕刻玉器之時,已然被授以了工部一個職務,不過他被皇上特命,可以不去工部報到,只需完成宮中之玉器即可。
雖然這個官職他也有些不在乎,但是他卻不敢像陳逸一樣,卻拒絕皇上的賞賜。
“陸師傅,趕快走吧,皇上都快等急了。”於公公這時笑着說道。
“於公公,不知我能否與陸師傅一同進宮面見皇上呢。”此時,陳逸忽然開口說道。
聽到陳逸的話語,於公公不禁愣了一下,面上露出了一抹爲難之色,“陳居士,這,你有皇上令牌,進宮倒是沒事,只不過能否與陸師傅一同面聖,這就不是雜家能夠做主的了,不過雜家可以代爲稟報。”
“哦,如此,那就多謝於公公了,我先和陸師傅一同進宮吧。”陳逸笑着向於公公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