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志得意滿是談不上,但幹活做事有底氣這是最能形容此刻的劉星同志。他剛剛看到了一個新的發現,他在震驚之餘還有的就是激動,發自靈魂的激動。
他趕緊帶人去落實這個情況,如果屬實的話,那麼葉總就完了,就被自己這個小毛賊親自拿下了。他走進一間審訊室,審訊室裡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是老實巴交,一副憨厚無害的樣子。
這個人是葉總在西北住處的清潔工,說的更加詳細點就是清理垃圾的,同樣也是負責檢查葉總的一些丟棄的垃圾裡是否含有機密,如果有那麼他就必須銷燬。
他正是彙報了一個情況,說在有一次清理垃圾的時候,在一張捲成一團信紙裡,他發現上面寫的都是進攻計劃的一些草稿。至於他所說的寫着計劃的廢棄信件,已經派人去拿了。
劉星看着這個人,他說道:“你叫秦曉吧,你雖然最後還是說出了你要彙報的情況,但是你以此來和黨談條件,這很不好嘛,這還是黨員該做的事情嗎?你應該有當初過來檢舉揭發的思想,而不是有那以此來獲得利益的這些無組織的事情嘛,你這可是在犯罪,知道嗎?這可是要吃官司的!”
秦曉,這個時候心裡恐怕有的是害怕還有後悔,不過他很快就沒有了悔意,他清楚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自己只能如同木偶一般被牽着走下去。他露出畏懼的神色說道:“領導,我錯了,還請原諒我這一次,是我犯糊塗了,我願意戴罪立功!願意戴罪立功!高擡貴手啊,領導!”
劉星心裡越發的安定,他知道這個人已經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了。不過儘管對這個人人品的蔑視,但至少目前對自己是很有幫助的,很有利用的的價值,至於利用之後這個人該如何,那就看這個人上路不上路了?
劉星微笑說道:“那就看你的表現了,只要我們能按照你說的能拿到那份信件,那麼這還有轉圜的餘地,你還有救,不過這麼做還是不夠的,接下去你還需要做一件事。”
秦曉沒有什麼想法了,他只能按照劉星的劇本繼續演下去,他連忙說道:“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做,一定做!”
劉星越發親切看着秦曉,他說道:“只要你能指證那就沒有問題了,怎麼樣能做到嗎?”
秦曉遲疑了,他雖然已經背叛了葉總,但是畢竟沒有當面,還只是暗地裡,他心理還是沒有直接面對的勇氣,說的準確點就是鴕鳥思想、掩耳盜鈴。
劉星依舊很親切說道:“你可要想清楚啊,你的老婆還是在廠裡做工吧?聽說她很好強,還在競選車間主任啊,你的大兒子還在上學,聽說成績很好,很有希望考上大學啊,對了,你的女兒好像正在體檢,很有可能當兵入伍啊!秦曉同志,你可要想清楚了。”
秦曉看着劉星的面龐,他怎麼看怎麼認爲這眼前的人就是殺人不眨眼的貨色,他根本就無能爲力,他更想到自己的妻兒家人,他焦急說道:“我願意合作,我願意檢舉揭發!我願意任何時候指證!您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劉星呵呵笑出聲來,他說道:“很好嘛,你還是很好的同志嘛,人犯錯不可怕,只要知錯能改就可以了嘛,我們黨都是寬容的!”
過了幾分鐘後,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人,他走到劉星身旁俯身在劉星耳邊低語道:“已經到手!經檢驗已經證實是葉總的筆跡,內容也沒有錯誤!和他說的一樣,沒有出入。”
劉星點點頭,他站起來說道:“那這裡就交給你了。”說完,他對着秦曉說道:“好好表現,你的未來是光明的,還是很有前途的。”
劉星離開審訊室後,他直接拿到了那份重要的證件,他越看心裡越是高興,他笑道:“真是天助我也,這次我們可都是立功了,哈哈!”
劉星周圍的辦事人員都是很振奮微笑着,他們自然也明白領導立功了,他們也同樣少不了功勞!畢竟這次來西北不是劉星個人的名義是以調查組的名義,所以如果立功也有集體功。
劉星沒有什麼耽擱,他直接去了軍區,他每次聯繫都是在軍區裡聯繫,他也是以防電話被監聽。他直接把事情簡單告訴了下陳發賢。
陳發賢聽了臉上雖然很激動,但是也有凝重。他說道:“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你可知道意味這什麼嗎?一個不好,不僅不能達成目標,還有可能自己一擼到底!小劉,你可要有思想準備,有些事情陳部長也是不可控制的。”
劉星也從興奮中醒悟過來,陳發賢不是在危言聳聽,也不是說寫掃興話,這是善意的提醒。劉星很快就有了決定,他說道:“陳司令員,自從我離開北京踏上西北的土地,我的使命就已經確定了,我的未來同樣也決定了,如果我沒有絲毫收穫恐怕我也沒有什麼未來了,既然如此,我也只有拼一把,何況這次我也沒有冤枉人,葉總在前線最危急的時刻,竟然泄露軍事機密,雖然沒有造成什麼重大損失,但是我們就本質上而言,這畢竟牽扯到前線數十萬戰士的生命,所幸的是沒有讓敵人知曉,但是反過來呢?所以我們不能有什麼僥倖的心理,該怎麼處置還要處置!再不濟,葉總也只能乖乖離開西北,至於還有什麼進一步的處分,那就看領導們的決定了。”
陳發賢笑了笑說道:“你可別來說服我什麼,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你關鍵是要對陳部長說,只要陳部長同意的行動,那麼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李星點點頭,陳發賢隨即拿起專線電話沉聲說道:“接上海,陳飛塵部長電話。”
陳飛塵也正好在辦公室裡,他聽到電話響自然也接起電話,在知道是西北軍區司令陳發賢的專線電話戶,陳飛塵自然是要接進來的。電話通了,陳飛塵聽了陳發賢說的一些情況後,陳發賢就讓劉星親自對陳飛塵彙報。
劉星還是第一次和陳飛塵通電話,他有點緊張,喉嚨也有點乾澀,不過在進過開始的幾句話有點停頓外,接下來的就非常熟練了,心情也隨着平靜下來。
陳飛塵靜靜聽了劉星的彙報,在彙報結束後,陳飛塵說道:“等我命令,一個小時,再打來!”說完,陳飛塵就掛斷了電話。
陳飛塵有點遺憾,因爲這事情沒有到十分嚴重的地步,僅僅是失密,還是個未遂的失密,不過這也是一個機會,關鍵就是不知道該怎麼*作,直接向總理彙報是不行的,總理一向和葉總私交很好,總理出身以及求學以及起初的革命道路都和葉總、鄧公等人相同,說是改革派那也是可以的,只不過總理同樣也是服從主席的決定,所以,總理爲什麼能做到這個位置而不是別人來坐,就是這個道理。
陳飛塵也想到直接向主席彙報,但是陳飛塵想到的是怎麼彙報,如果直接彙報,主席會怎麼想,要知道葉總現在還是在西北,身上的職務還是副主席兼負責西北軍區所有軍事行動。衆所周知西北一塊都是我陳飛塵經營的,部隊都是出自自己系統,黨政系統也是自己一系的人佔多數,主席會不會懷疑到自己有什麼別有用心,如果主席這麼懷疑了,那麼自己就歇菜了!到時候別說是葉總拿下的問題而是自己要倒大黴的問題了。
陳飛塵喃喃說道:“這不是爲難我嗎?如果事情再嚴重點到又好辦了,如果不辦,那麼就打擊那個劉星積極性,也讓西北一系的部下們失望。”
陳飛塵抓抓腦袋上的頭髮,他想了又想還是撥通了唐先正的電話,他把情況說了說,然後問問他的想法。唐先正邊想邊說道:“這件事不好辦,不過也好辦。”
陳飛塵眼睛一亮問道:“怎麼說?接着說。”
唐先正說道:“就走正規渠道,您就當作不知道,讓劉星總結出一份報告,然後上交中組部,然後中組部的人除了向您彙報外,肯定也要想主席以及總理彙報,到時候不就是可以知道主席以及總理的意思了?估計到時候主席也會問問您的意思!”
陳飛塵開始思考起來,唐先正又說道:“不過,接下去那個劉星就勢必要承擔很大的壓力,劉星很關鍵,陳部長,您可要想好!萬一劉星頂不住,除了什麼簍子恐怕就要痛失好局!”
陳飛塵也作出決定,他斷然說道:“這當作是對他的考驗,如果他通過考驗了,那麼我就有理由重用他,何況現在葉總一天不離開西北,我一天就不踏實,現在西北還兼管着中亞,那裡不能出問題!”
唐先正一愣說道:“那裡能出什麼問題?”
陳飛塵知道自己失言了,唐先正並不知道哈薩克斯坦新發現的油田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打算和美國進行的合作事情。陳飛塵說道:“自然是軍隊問題,那裡的部隊可都不是自己的嫡系部隊,何況那裡很多都是當地人組成的部隊,如果這個時候葉總能在那裡建立威望起來,這就是最壞的結果了。”
唐先正恍然說道:“嗯,是這個道理。”
陳飛塵說道:“那就這樣,就這麼辦!”接着陳飛塵又重新理了一遍,想完之後,他就開始等待着劉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