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淡淡說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這個決定已經夠給你點餘地了,我讓你調查的是方慧同志的事情,不是讓你調查陳飛塵!我看你是昏頭了,既然神智不清了,那麼我就有必要讓你清醒一下!出去!”
陳達腳步有點虛浮走在小路上,他從主席那裡出來後,他的心情就如同臘月裡的水一般冰涼透心,他原本以爲這次可以趁機在主席心裡提高自己的地位,可是事實卻是這樣。這如何讓他想得通!
當他恢復意識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他趕緊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一進門就命令秘書任何人不得打擾。秘書看着陳達臉色就知道自家首長肯定心情很壞,他自然不敢過多違抗什麼。
陳達沒有摔什麼東西,儘管他很想這麼做,但是他還是控制住這種慾望。他低聲說道:“我不能生氣,我生氣不就是讓你們得意了麼?這次不行,那麼下次!這次也不過是去進修一下,而且還是短期班,很快我就回到崗位上工作!”
他這麼說何嘗不是在對他自己說呢?他邊說邊想着主席的這番用意。之前他一直認爲主席在包庇陳飛塵,可是現在他靜下心這麼細細想來,他反而覺得主席這麼做,也不是對自己太失望!他之所以最後一句話有脾氣,恐怕是對自己表現失望罷了!自己去學習也好,正好可以避開這段漩渦,反正方慧已經承認和陳飛塵有過非戰友間的感情,這任何時候都可以拿出來對付他,當然這還有一個很大的前提,那就是陳飛塵別這麼早死了!
當初被陳飛塵忽悠的美國專家已經來了三天,他們來這裡還是額麗娜同意的,對於這幾位額麗娜還是很信任的,自己當初遇刺還是這幾位專家給醫治好的。
這幾位專家診治的結果同樣沒有什麼心意,那就是隻能靠病人自己意志醒過來!外力已經不是很重要了!額麗娜好幾次都想去醫院,可是好幾次她都沒去,她明白自己只要見到陳飛塵,自己肯定不會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到時候肚子裡的孩子就危險了!
姚遠這次親自上門拜訪,額麗娜還是很給面子接待了他。姚遠來意,額麗娜很清楚,那就是希望額麗娜能放權,姚遠在這裡就是空心大蘿蔔一般,中看不中用!一點實權都沒有!如果說是燈籠,也未嘗不可!空有名分而已。
姚遠也是開門見山就說到了共事,他說道:“讓我擔任西北軍區司令員,這是中央軍委的命令,如果可以我還真不想過來!可是沒辦法,我必須服從組織命令,如果飛塵知道的話,他肯定也會支持我的,我不希望因此給飛塵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多考慮。”
額麗娜笑了笑,她說道:“我只是一個家庭婦女,我還懷着孩子,姚司令員,你恐怕要失望了,我沒有這個權力也沒有這個資格來插手軍隊裡的事情!我相信廣大的指戰員同志們思想覺悟肯定不會低!只要是命令,他們肯定百分百執行的!”
姚遠聽了差點沒岔氣,他心想:你還是普通婦女,如果你是,那誰纔不是呢?還覺悟?誰不知道現在陳系部隊如同嗜血的狼一樣,軍委現在都不敢明目張膽作出什麼調整,如果真要百分百執行,恐怕還需要飛塵醒過來他親自下令吧?
姚遠苦笑了下,他說道:“我的意思,你也明白,我也不打啞謎,中央絕對不會坐視一個不服命令的勢力形成,如果不想鬧到兵戎相見的話,我希望還是多多想一下,飛塵同志辛苦這麼多,拼死拼活纔有了今天,我想你也不想如此吧?”
額麗娜秀目輕輕掃了一眼姚遠,她音調不高但語氣非常嚴厲說道:“飛塵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還想怎麼樣?好一句拼死拼活,就是因爲如此,我才覺得寒心!這就是飛塵應該得到的下場?如果飛塵一直醒不過來,他這是過的什麼日子。,恐怕再也沒有人比的上他的了吧?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換着你來過過怎麼樣?!告訴你,姚遠!別以爲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就是主席來了,我還是這句話!沒有交代,誰什麼都不行!”
姚遠灰頭土臉從陳飛塵的住所裡出來,他還真是憋氣,如果額麗娜不是女同志,那麼姚遠也不會如此。這真是說也說不過她,打又不能打,就是說話的聲音都不能大,用詞也必須注意,這算啥?姚遠開始後悔爲什麼要來這裡了,這不是過來找罵嗎?
陳飛塵昏迷的第九天,肖華等三人已經作出了決定,張華親自回北京主持工作。張華將親自指揮暗殺行動!目標自然是劉副主席、林剛等涵蓋了一大批中央領導。目標之廣簡直就是駭人聽聞。之所以這麼多,也是沒有辦法,孫佳琪到現在還是沒能確定幕後主使,抱着有一個算一個,寧肯錯殺不放過一個的原則,他們三個制訂如此的計劃。
三個人都把各自安排的人手集中到京城,然後開始行動。張華是昨天就離開了。陳發賢則是去了西北,而肖華則是繼續呆在中亞,三人有着各自的任務,隨時保持聯繫。
張華一下飛機,就在機場上被事先通知的人員安排進了車子,直接開往廊坊。韓楚秘密與張華進行了交談。當天下午,來自雲南的三十二名戰士入駐38軍軍部。
這羣士兵隨即就拿到了武器,狙擊步槍、火箭筒、衝鋒槍、手槍這些武器都已經準備好。戰士們按照分工拿起武器,他們動作熟練開始檢查武器。很快戰士們擺弄武器結束,張華走了進來,他對着這羣戰士們開始佈置任務。
於此同時,孫佳琪也與八名部下佈置着任務,韓楚同樣也是在佈置任務。他們三個都是有着分工,孫佳琪的人負責帶路認人並且在成功之後負責掩護斷後,而38軍的戰士則是負責沿途交通以及安全,張華的部下則是負責具體行刺任務。
一張張地圖被擺放出來,這都是每個目標的住所詳細地圖,地圖上還標有警衛崗哨位置。這一切都顯示出工作準備非常的充分。
“是,明白,一但發現隱患立刻清除!一但暴露自行解決!”這都是這三批人的最後的說詞,但詭異的是竟然都一模一樣。
同樣是相同的話語:“行動!”
“這裡有24名警衛負責警戒,大門口有2名,流動哨4名,裡面有8名警衛,剩下是巡邏隊!每個巡邏隊平均20分鐘經過一次,我們的任務是第一個就是把這巡邏隊解決掉,然後換上自己人,接着就依靠巡邏隊掩護把大門警衛解決,再接下去就很簡單了!現在唯一要明確的就是目標什麼時候回家?只要明確這個,那麼我們就立即行動!”一名軍官如此說道。
接着他又說道:“至於目標何時回來,那是另外一隊同志的任務,他們會及時通知過來,現在我命令大家各自檢查武器、彈藥,等待命令!”
“是!”部下們低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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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對自己的部下的作戰能力很放心,他們都是自己18軍精心培訓的精英,他們都是叢林作戰的好手,對於隱蔽作戰相當的拿手,武器方面同樣非常精通,戰士之間配合也是相當的默契,火力配備都是非常合理,只要目標他們一進入,那麼一個都別想逃!
張華想到這喃喃說道:“既然讓我們不好過,那麼你們也別想好過,一家哭不如家家哭!是你們先動手的,那就不要怪我也如此對付你們!要死一起死!”
劉副主席發現自己的眼皮子跳個不停,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般。這讓他感覺很不好。他實在沒有狀態繼續工作下去,他想了想後還是決定回家休息一下,他自認爲大概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工作過度有關係。
當劉副主席車子離開的時候,他離開辦公室的消息立刻就發到了張華那裡,接着張華又發給了自己的部下們。一個大網已經張開,就等着劉副主席鑽進來。
當劉副主席走進自己家大門之後,一聲“行動!”拉開了序幕。
十名戰士組成的巡邏隊步伐一致行走在院落之間的小道上。當他們經過一排樹蔭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從樹背後衝出好幾個身影,等他們想把背上的槍卸下準備抵抗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頭上已經被槍頂着了。一聲冷喝:“不許動!誰動就殺了誰?!”
當一排巡邏隊出現在劉副主席大門口的時候,埋伏在四周的張華部下們都微笑起來,他們明白巡邏隊已經換成自己人了。
這個時候,巡邏隊停下了腳步,他們朝着劉副主席家的大門口走去。兩名警衛站在門口,他們看到巡邏隊朝着他們走來,他們驚訝互看了一眼,很快他們倆就攔住了巡邏隊的步伐,其中一名問道:“幹什麼?這裡不能進!”
巡邏隊的戰士們沒有什麼多餘的話,最近的兩名戰士的回答就是舉槍頂在兩名警衛的腦門上說道:“不準動!動一動,打死你!”
接着事先埋伏起來的剩下行動隊成員立刻出現在了大門處,巡邏隊繼續巡邏,其實就是在負責監視附近的一舉一動,而大門口留下行動隊兩名成員,剩下的行動隊則是朝着裡面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