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總參三局?!是誰?!是誰?!如此和我做對!”康慶聽了手下的彙報之後,他立即拍案而起怒吼道。
藍天成,中組部二局副局長,也就是監察部副部長,他此刻惶恐低下頭,絲毫不敢擡起頭來,生怕被康慶給處分了!
康慶緊接着他就咬牙切齒說道:“肯定是陳飛塵,肯定是這個小子!我要他死!死!”
聽着首長鬍言亂語,藍天成更加害怕,他的身體已經開始了輕微的發抖,陳飛塵,如雷貫耳,作爲監察部主要負責人之一,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陳飛塵呢?辦公廳楊廳長可是經常提起這個人,主席更是陳飛塵的大靠山!現在首長竟然說出那番話,這是什麼?!
藍天成額頭上的冷汗唰唰流下,他知道自己聽了不該聽的話,自己危險了!儘管自認爲是康慶部長的心腹。
果然,康慶也意識到自己剛纔失言了,他冷冷看了一眼藍天成,他皮笑肉不笑說道:“藍天成同志,你不該真的認爲我剛纔說的話是認真的吧?”
“不會,不會,哦,不不!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首長,您剛纔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說!”藍天成口齒有點混亂說着。
“嗯,你說的很對嘛!你現在立即給我把人給我找到,這個人可是犯有嚴重的錯誤!必須要嚴懲,要得到應有的審判!人民是絕不會放過這種人的,所以,你必須完成這次任務,明白了嗎?”
“是,明白!我立即去辦!”藍天成沒敢有猶豫,這可是關係到自己的前途。
“嗯,聽說的你的老婆孩子都到北京了吧,孩子很可愛嘛,要好好培養他,可別有什麼疏忽!國家的未來就是需要他們這一代人嘛!我們革命事業都是需要接班人的嘛!你說對不對?好了,你去辦正事吧!”
“是!”藍天成恭敬轉身加快腳步離開了康慶的住所。
他走出門坐上車,他此刻最大的感受就是緊張以及畏懼,這件事*作的不好,就是自己甚至家人都會死!這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是僅僅處置左星這麼一個小人物的事情了,這關係到高層的鬥爭,自己已經上船了!
4月9日的夜晚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北京南邊的大興、西邊的昌平都發生了好幾起槍戰,幸虧是在郊縣,所以並沒有造成什麼影響,但是總參和中組部的對峙讓中央發覺後,隨即命令雙方當事人都向各自的上級主管領導檢討,並且讓上級主管領導向主席彙報情況。
所謂的上級主管領導,是誰呢?李農!怎麼就他一個人呢?很簡單,他身兼數職,他是總參副總參謀長,兼管二局、三局!他不是主管領導,還誰會是?當然這只是軍方職務,他還是中央辦公廳監察部部長,不要以爲他的級別比辦公廳主任差,他是直接向周副主席負責,監察部只是掛在辦公廳裡,說到底,李農就是中共二號的特務頭子。
一號呢?那麼一號是誰呢?呵呵,當然就是我們的周副主席!此刻他嚴肅看着剛進來彙報工作的李農。
周副主席與李農經過很長時間的會談之後,李農神色如常的離開了,而周副主席則是急匆匆去面見主席,他要向主席當面彙報工作。
瀋陽。高山站在書房的窗邊,看着外面的夜色,冷風撲撲吹在衣裳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高山黑色眼鏡框裡的那雙眼睛此刻沒有了陰狠有的只是深思。
他已經得到了情報,今天晚上就在半個小時之前,北京發生了一件事情,總參與中組部產生了矛盾,總參三局與監察部竟然起了衝突,真是不知道李農是幹什麼吃的,連自己的部下都沒能控制住!簡直是無能,看來李農是做情報工作是行家裡手,要是做領導、組織統合部下那是不稱職的。
他很快就沒繼續想李農,情報工作出身的同志註定就是不可能有什麼大的作爲!他想到的是康慶,高山沒有什麼擔憂或者說是着急,他有的還是嘲笑!堂堂大員竟然和剛出茅廬的人如此大動干戈,暫且不說勝負,就是單論如此的舉動就是不智,就是落入下乘!
高山淡淡低聲說道:“陳飛塵啊陳飛塵,真是不知道你的底氣倒是什麼?你真的以爲有了主席,你就真的如此肆無忌憚了嗎?你就真的以爲主席會如此讓你破規矩蠻幹嗎?如果這樣那主席就不是主席,你也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高山快步走到書桌上的電話旁,拿起電話打給了一個人,他在電話裡只是說道:“我想我們還是暫時不要管了,我們就在旁看吧,看主席怎麼處理?處理的好,那麼什麼都好,處理的不好,那麼我們也可以多積累點人脈!”
說完這些他聽到那邊只是說道:“好,就這樣辦!”
接着幾乎同時他們兩人都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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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塵拿着話筒在說話:“那麼左星人呢?我不管這些,也不管你們是如何的困難,這些是你們的能力問題,我要看到的是他的人活生生站在我的面前!嗯,很好,記住!必要的時候可以採取必要的措施,如果通往我這裡的路不通,那麼你可以從海路走,先去福建、臺灣,那邊我可以安排!嗯,好了,行動吧!記住以後聯繫還是如同今天這樣,加密聯繫!嗯,等你的好消息,注意安全!”
陳飛塵掛上了電話,他的身上披着軍大衣,他也是被這個電話給驚起的,他現在已經沒有了前幾天的那樣閒情逸致、兒女情長。對於營救左星,那也是陳飛塵事後知道的,原本只是關照情報部門的同志嚴密監視左星的行蹤,可哪曾想到會讓事情演變到如今的地步,不過對李平擅自做主救出左星的決定,陳飛塵還是很認可、很滿意的!
陳飛塵在獲知消息後,就隨即打電話給了主席,主席在得知消息後淡淡說道:“這些事情是你能參與的嗎?你現在的職務是西藏黨委書記,負責主持西藏的工作,而不是在京城!”
主席的不滿很明顯,可是陳飛塵還是硬着頭皮說道:“主席,我認爲一名合格的黨員就是發生不平之事要勇於揭發,要與惡勢力做鬥爭,不是以爲對方是我黨中央領導就望而卻步,就捂蓋子,這樣如何讓百姓信服,如何讓部下信服?!我是個軍人,我只是知道對與錯,康慶同志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就是錯的!”
主席沉默了會兒後,他方纔說道:“我再說一次,你的任務就是給我好好治理西藏,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能*心的?不要認爲其他同志都不會和你一樣,我們絕大多數同志都是極其優秀的,對黨也是極其忠誠的!好了,就這樣吧,你的問題我會抽時間好好和算一算的!”
陳飛塵想到這裡,他還是感覺自己全身有點發毛,主席這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可是,陳飛塵還是不得不思考該如何把這個攤子收起來,而最關鍵的就是必須把左星給帶回來。左星不僅僅是此次事情的關鍵,還關係到今後!現在是可以把左星交出去,但是這就太可惜了。
還有李平,這件事處理的不好李平都得陷進去,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安排進情報部門的自己人,如果損失了他,那麼陳飛塵都不會原諒自己。
北京。總參三局三處辦公室此刻都還是燈火明亮,李平坐在椅子上和他的部下在開着會,外面還有荷槍實彈的衛士負責警戒。李平已經在半個月回到北京述職,他主要工作還是在臺灣,臺灣還需要他親自坐鎮。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次來京會*作這件事,可事情還沒有辦好,誰都沒想到康慶會發飆,會如此不顧後果的發飆,不過李平自己細細想來覺得康慶有這樣的決定那也很正常,陳飛塵司令員已經不是一次二次惹毛他了。
李平倒是無所謂了,他很堅信只要陳飛塵不倒下,那麼即使自己這次倒下了,那麼自己也絕對有東山再起的那天。現在主要的還是把左星活着帶到陳司令員的面前。
李平聽着手下的意見之後,他果斷說道:“就這樣辦!必須馬上把左星同志轉移出京城,現在天津是最近的,現在就馬上通過海路前往廈門。”
“是,明白!”手下紛紛離開了這裡。
李平則是隨即向李農副總長彙報,李農的態度倒是很奇怪,他既不支持也不反對,彷彿他一點也不着急,要知道這件事處理不當,他第一個被處分,看來主席是給他什麼保證了。李平暗暗想到。
李平也是沒有繼續深想,因爲這樣沒有絲毫意義,現在還是看自己這邊的結果,就看接下去自己這邊的行動,如果成功那麼什麼都好談,自己這邊完全抓住主動,就是不知道陳司令員怎麼處置左星?怎麼使用左星了?是交出去*宮康慶?還是牽制康慶擴大陳司令員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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