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應聲了下來,小金對白麗娜很是尊敬,因爲電報上的內容只有一個,陳飛塵不回北京,而且是長時間不回!這對於待產的夫人而言,這意味着什麼!
小金離開去轉告陳飛塵。白麗娜昂首步伐堅定走向樓內!朱幽憐立馬跟上!
陳飛塵雖然依舊在臺北,但是已經搬離軍區司令部,他現在住在臺北郊區的一所別墅之內,這裡環境幽靜!屬於少有的黃金地皮!警衛早就進入各自的崗位,如今的警衛除了與陳飛塵一起乘坐飛機過來的一個班之外,剩下的都是張華精心挑選的警衛。
身穿中山裝的便衣警衛,陳飛塵已經不再擔任任何職務,而且也爲了保密自己的行蹤,所以警衛們都脫下了軍裝,改穿中山裝等便衣。
小夏急忙向陳飛塵彙報了白麗娜的電文,陳飛塵聽了之後,他緩緩說道:“要想離開終歸要離我而去,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每個人都喜歡安全,都喜歡進步!”
小夏聽了有點憤然說道:“可是他也太過份了,當初就有過例子,如果沒有首長您,他怎麼會有今天?真是狼心狗肺!”
陳飛塵平靜掃了一眼小夏,小夏心中一震,他自覺挺直了身軀閉上了嘴巴。陳飛塵語氣也冷了下來,他依舊緩緩說道:“但是選擇了就意味着承擔後果!所謂的安全、所謂的進步,都只是自己所認爲,都是相對而言!既然想跳槽,那麼就隨他去!”
小夏點點頭沉聲說道:“是!首長!”
陳飛塵默默擺擺手示意小夏離開,小夏靜靜對着陳飛塵敬禮後離開了客廳。陳飛塵皺着眉頭看着天花板,他自然想到了家人,尤其是老婆孩子!牽掛是身處兩地最爲難熬的境地。陳飛塵也不知道自己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老婆孩子!
陳飛塵很清楚目前的局勢,也很清楚到底那些人有份參與,但是清楚是一回事,處理以及掌控局勢又是一回事,陳飛塵不是主席,不知道主席心裡打着什麼算盤,一直到現在主席還沒有下達最後的狠手,那說明主席還沒有下定決心,還沒有最後的盤算好!
陳飛塵知道自己這次是不可避免成了最大的輸家,從軍方實質三號成爲無職無權的散人,這個巨大的落差也讓陳飛塵有火沒出發!劉副主席也好,葉總也罷,他們都沒有損失太多,他們損失的也頂多是一些敏感部門的掌控力度!
主席恰恰也是最大的贏家,主席現在已經基本上整合了軍隊,表面上似乎沒有什麼改變,但是陳飛塵知道,主席已經成功了,自己手中的兵權無形當中已經被主席奪過去一半!自己能力再大,可畢竟不在位置上,部隊要生存,要補給,這都需要上面的大力支持,時間長了,這人心也散了,唯一能依靠的也僅僅是當初的提拔之恩,但這已經不是一個派系所能表現的關係!陳飛塵知道就連自己一系都是如此,何況其他派系的軍中實力!
主席到底還是主席,能在危機中翻盤,不僅撈足了好處,還穩中前進!軍隊被控制,那麼其餘的地方還有什麼可以脫逃他的視線的嗎?這顯然已經不可能!槍桿子出政權,這可是主席的親口說出的!
陳飛塵苦笑說道:“民主人士和主席談民主,改革派和主席談資本ZY,這都是在刀刃上跳舞!不是他們瘋了,就是我瘋了!主席會這麼好說話,說出槍桿子出政權的人會又多少信奉民主?民主集中制恐怕已經是最後的底線!”
接着陳飛塵又恢復了自信,他傲然低聲說道:“主席啊主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牌,不要真的以爲我一無所有了,別真的認爲我就會如此老實的呆在臺灣而無所作爲了,臺灣畢竟是臺灣,靠近日本海,也可以北上威脅朝鮮,這都是可以,何況,有時候感情纔是最爲穩固的手段!利益是現實,但是感情同樣現實!軍人更多的還是講感情,而不是冷冰冰的利益!”……
黃光林指着地圖對着與會的部下說道:“這裡是蘇聯邊境,這裡有蘇聯多少部隊?二十五個師,這是基本數字,雖然大戰結束,但是警惕必須要提高,而不是放低!我們現在在邊境線上有多少部隊?不到二十個師,而且還不是編制完整的師,其中還有新進的新兵!戰鬥力已經下降很多!現在別的地方或者軍區我不管也管不着,但是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我還是說的算!蒙古軍區所有部隊必須要訓練,必須要有實彈訓練,不要怕消耗,也不要怕訓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我們是拱衛北方的第一道防線,我們這裡安全了,那麼京城就安全了,東北、西北也能減輕壓力!所以我們蒙古軍區纔是整個北方防線上最爲重要的地方!”
接着黃光林說道:“目前發生事情在座的都知道,但是我也鄭重提醒你們,政治應該遠離我們軍人,我們軍人的工作崗位在哪裡?是爲了什麼?根本我軍人就是保家衛國,隨時做好犧牲的準備!黨政部門的同志他們都是爲了造福百姓,我們軍人則是保護百姓,不讓百姓委屈!這是根本分歧點!只要我黃光林當這司令員一天,那麼我們蒙古軍區或許不是全國戰鬥力最強的軍區,但是必須要成爲最爲忠誠的軍區!”
就在黃光林大談特談的時候,一封電報送了進來,黃光林接到手裡看了起來,剛看完,黃光林就吼道:“竟然敢威脅司令員,不要命了!傳我命令,立刻集結部隊!”
部下們都面面相覷,剛剛還談忠誠,可一轉眼就說了這麼一句話。黃光林這才醒覺自己方纔說的話似乎有點不妥,但黃光林也知道解釋已經沒有用,他乾脆說道:“忠誠就是對自己領導忠誠,直接領導忠誠,我黃光林就是對陳飛塵司令員忠誠!因爲陳飛塵司令員是給咱們國人賺足了面子,外國人誰敢正面和我們叫板?跟陳飛塵司令員幹,死了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