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底蘊的國家和沒有底蘊的國家相比,在許多的方面有着不可估量的差距。
華國上下五千年,悠久的歷史鑄造了其他國家無法匹敵的底蘊!
而巴哈馬的歷史有華國的十分之一否?
在巴哈馬國民們看來,最高貴的是英國女王陛下。可這女皇陛下相比於華國古代的君王、古代的天又差上不知幾許。
巴哈馬人們對悠久文化的華國文明骨子裡就有着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拜。
而白天所帶來的正是他們所崇拜喜愛的!
第六車站,青磚、粉牆、黛瓦,這異國他鄉的元素在這片土地上紮根,形成質樸、淡雅的風格。
向手繪效果圖看去,這一方車站儼然設計成了三邊圍合一邊敞開的‘江南名居’。屋蓋是青瓦,外牆用磚砌。
不僅如此,因爲這第六車站所在位置恰好是中轉站、鬧市區,所以車站用地相比前五個而言大上了許多。
白天設計出五座‘江南名居’形成了一股韻律。
只看見這屋頂、屋檐、空鬥牆、觀音兜山脊或馬頭牆,形成高低錯落的形體節奏和粉牆黛瓦、庭院深邃的建築羣體風貌。
‘嘶’
白天所在地,鍾海旭倒吸一口涼氣,只感覺一股暢快的感覺從天靈蓋沿着整個身體衝向腳尖!
建築師是又感性又理性的一個羣體,鍾海旭猛地打了個激靈,口中說道:
“這輛公交車也太厲害了,坐在車上,望向窗外就能觀遍華國傳統建築最美的精華。”
鍾海旭一臉的感慨,頓了頓繼續嘆道:“好傢伙,坐着這時空列車我們是又來到了煙雨江南啊!”
卻不曾想到,鍾海旭今日隨口一提的‘時空列車’,不知何時成爲了這一條線路公交車的名號,並廣爲流傳。
這些車站應該可以被稱爲全世界底蘊最深厚的車站了吧。
“爲什麼會這樣?”
一連六個車站,可以說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比相田看的還要仔細。而就在這時相田皺起了眉毛,一副思索的樣子,嘀咕道:
“能設計出這樣的作品,爲何會留有這些缺陷?”
如果說剛看白天的設計,不瞭解他的能力在何處時,相田可以心安理得的認爲那些缺陷是不可避免的技術性缺陷。
但是在一連六個,既保持自己獨立個性,又相互聯繫的作品後。相田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白天會沒擦覺這些瑕疵!
相田有着島國人天生的多疑,皺着眉,思索着。
第七個車站,穿越了江南名居,告別了粉牆黛瓦、馬頭牆。
從水鄉江南,來到了華國的北方。第七車站以京城的四合院爲原型,將四個方向的空間進行不同程度的通透。
以南北縱軸對稱佈置,四個方向以連廊相連。
事實上這個設計與車站是相矛盾的,在華國四合院強調着空間的私密性。但是,身爲公交站顯然要求的是公共空間!
而白天的點睛之筆就在這裡,將私密空間與公共空間相融合。需要休息的客人坐在相對私密的場所,等車的衆人又可以通過連廊等待着車子的到來。
連廊起到了一個媒介的作用。
想來這第七車站會是最體貼的車站。
至此,華國最經典的八個元素全部走遍。穿越了華國的時間與空間,時間是爲目睹華國傳統建築興衰的元素,空間則是從煙雨江南來到了華國北方。
無數的巴哈馬人們早已被驚的目瞪口呆,只顧着睜大眼睛看着那綺麗的車站。
腦子中已經轉不過彎來,似乎不敢想象自己真的坐在這車站等車時的情形。
會不會沉醉於其中,從而導致錯過一輛輛車次。
這是最易錯過車輛的站臺!
“這些都是五千年的底蘊啊。”有一個瞭解過華國文化的巴哈馬人,臉上滿是憧憬的樣子,低聲嘆道。
“五千年?天哪,這得是多長的歷史?”
這人的低嘆被更多的人傳播着,只看見轉瞬之間廣場上近乎大半的人都面露驚容。
“五千年?這車站該有多了不起?”
“華國真是太了不起了,竟然會有這麼長久的底蘊!”
“我已經要跪在這車站面前了。”
驚呼聲大體都是在驚豔那悠久的底蘊,這是巴哈馬人永遠也體會不到的。
當然,也許他們能夠從白天設計的車站中感悟出一二。
“還有六站,天哥會怎麼玩?”思聰一個個元素數過,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自言自語道。
八個元素已經用過,還有六個車站。
是重複使用,還是運用華國其餘的元素?
白天的設計圖稿最多,單是手繪效果圖就多達十二個。實在是讓人不敢相信,他是怎樣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進行如此高強度的設計!
堪稱快槍手。
工作人員切換着圖片,圖片出現的一擦那,思聰等人徹底啞了。
只看見老牛瞪着雙牛眼,張着嘴巴,一上一下,一絲晶瑩從口中緩緩流出。
鍾海旭亦是一般無二,先前第一個沙灘的鏡屋被無數巴哈馬人讚揚,被他們稱爲改變自然的奇蹟!
這種種讚美讓海旭有些飄,白天這設計如果說前七個還有着傳統元素做基礎,還處於可以理解的範圍。
那麼從第八個開始,他們是徹底被震撼的失聲了。白天的車站將海旭從空中一把拽下,使得後者的心再次迴歸到地上。
這一刻,白天工作室衆人全都一副見到魯班爺的樣子。
廣場上衆人的視線卻是突然齊刷刷的看向了思聰等人。
兩架攝像機亦是如此,電視機、電腦以及廣場上的衆人見着這些男神、女神模樣的設計師露出這種不雅的神情。
所有人頓時發出一陣鬨堂大笑,大笑過後才紛紛再次將視線投向幕布。
‘嘶’
一眨眼間,這先前還帶着輕鬆笑容的巴哈馬人們如同被按了暫停鍵。
一個個睜圓了眼睛,嘴巴驚訝的張着。
即使是貴公子相田,驕傲如斯,在看見那新車站的一剎那間瞳孔驟然收縮了數下。
垂下的雙臂,拳頭不自禁的握住隨後又輕輕鬆開。
“我還沒輸。”
在相田身後的兩位隨從,低着頭聽見了這樣一句低語,兩人悄悄對望一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不可置信。
他們的主人何時會有過這般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