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這些時日裡,一衆建築師於夜中每每相聚,互相交流。
短短時間內,黔省以及林城被設計師們以其獨特的目光迅速解析着。
在衆人眼中,城市被分解,化爲了最基礎的區塊。
這日,有設計師儼然開始搭車與城中、城外尋覓合適的設計用地!
黔省臨城市白雲區觀山湖區林城東路北側。
“林老,您覺得這一塊地如何?可否座位用地?”
青樂手指着前方一塊土地,略顯恭敬的向身旁老者問道。
“不錯,可以加入備選用地。交通便利這是其一。”那老者身材不高,帶着一副金絲邊的眼睛,只看見他思索着,手中持着地圖,隨即說道:“靠着風雨園、黔靈山、弘福寺這是其二。”
“與黔省省政府相近這是其三。”老人說着,用手指在地圖上比劃起來:“這裡與少數民族聚居區相近,地理位置非常不錯。”
“那這當加入我們備選用地。”
華中設計院幾位設計師在該地又是考察了許久,隨即做上車子去向他處。
黔省林城市金園路三號,來自香江的鄧高馳帶着帽子,手裡拿着地圖與手繪冊。
“這一塊地...”只見到鄧高池在地圖上劃出了一個圈圈,自言自語道:“東邊有華國風箏藝術館、陳白秋原木藝術長廊和國際名茶樓等休閒旅遊景點。”
“南邊九點九公里坐落着甲秀樓,北邊三十九點二公里處有青巖古鎮....”
“交通便利,可以作爲備選用地!”
有實地測了幾處數據,以及在每個方向拍下照片後,鄧高池同樣繼續踏入征程。
遠遠的大約兩三裡外隱約可聽見雷鳴般的聲響,這是瀑布落下的流水與岩石撞擊產生的聲響!
徐霞客遊記中曾描寫道:“透隴隙南顧,則路左一溪懸搗,萬練飛空,溪上石如蓮葉下覆,中剜三門,水由葉上漫頂而下,如鮫綃萬幅,橫罩門外,直下者不可以丈數計,搗珠崩玉,飛沫反涌,如煙霧騰空,勢甚雄厲;所謂‘珠簾鉤不卷,飛練掛遙峰’,俱不足以擬其壯也。”
華國第一瀑布,黃果樹瀑布處。
只看見有十數人組成的隊伍,隊伍多外國友人。
在隊伍的最前端,一位戴着墨鏡很是時尚的女人手持着地圖,或是觀着地圖,或是四處瞭望。
“這是大自然的綺麗。”
黃果樹瀑布前,扎哈.哈迪德女士望着眼前的景象久久如說不出話來。
“偉哉壯哉!奇絕妙絕!”
就在這時,在扎哈.哈迪德不遠處有一位華國的老人望着眼前瀑布突然朗聲誦道。
嘹亮的聲音迴盪個不停。
扎哈雖然聽不明白,但卻深深被這兩句話中泛出的氣勢所吸引、所震撼。
“我的博物館應當建在這裡!”扎哈凝神,斷定道。
這語氣,竟顯然是不打算再考慮其它地方了。
大師就是大師,有着自己的驕傲。這一處地方要求極高,黃果樹瀑布是華國有名的景點,選擇在這處景區做項目可謂是難之又難。
‘只是一點,決不能破壞景區內任何生態,哪兒怕是一顆有些年齡的大樹都不可砍。’
林城中遍佈着來自華國各處的衆多設計師,設計師們手持着地圖,揹着相機,從一處行至另一處...
‘貴陽美,貴陽爽
青山綠水小香港
黔靈山,獼猴鄉...’
那是悠然婉轉的小調,腳下有着斑駁的石板,不寬不窄的小道上有如精靈般的少女。
那少女穿着白色的連衣長裙,腳下踩着素色的帆布鞋。
明媚的陽光照在少女白嫩如玉的臉上,心情似乎是好極了,這女孩忽閃着大大的眼睛,兩隻手略微揚起保持着平衡,每一腳落下卻均是準準的踩在那每塊石板中央。
女孩嘴巴也沒閒着,哼唱着不知從何處聽來的童謠。
‘花溪河水甲清江
天河潭,懸走廊
青巖古鎮豆腐香...’
在這女孩身後幾步遠的地方,有年輕男孩穿着休閒,這男孩雙手插在口袋裡,神情頗爲慵懶。
男孩嘴角揚起一絲笑意,視線每隔不長的功夫就總要看一樣前方那女孩的背影。
“第一次瞧見桑榆這般的模樣。”
那男孩口中嘀咕着,臉上的笑容卻格外燦爛:“時光真好!”
“時光真好。”
同一時間,有老夫婦擦肩而過,聽着女孩唱着的童謠駐足着腳步。
老夫婦兩含着笑容看着那遠去的背影,看着那明媚的年輕女孩與俊朗的男孩,兩隻滿是滄桑的手握的越緊了,老者笑道。
這是林城與鬧市中的一處不可多得的清幽之地,景區內古色古香,景區外高樓林立。
這裡是歷史文化與現代文明的聚焦點,有南明河徜徉其中,河中有一樓可稱之:
‘甲秀樓朱樑碧瓦,四周水光山色,名實相符,堪稱甲秀!’是爲甲秀樓。
白天與顧桑榆兩人此行的目的即是來瞻仰這歷經四百年風吹雨打而仍舊矗立不倒的名樓!
對於尋找建築用地白天卻並不是太着急,越發深入與這座城中,體會着這座城市百姓的生活。
有時,白天會在午後三五點間坐上一輛公交車;有時,白天會行至公園內與一衆大爺大媽閒聊着...
“天哥,我們到了!”
就在這時,只看見前方那女孩突然轉過了身子,雀躍極了,向白天揮舞着胳膊,大叫道。
順着顧桑榆手指的方向,卻是見到在那南明河中央立着了一方古建築。
一座石拱橋將那‘甲秀樓’與兩岸連接。
“唉,唉!”
“唉,那小子。”
正當白天凝神遠眺着那從古時留下的建築時,在其身後有略顯嬌憨、刁蠻的女聲響起。
白天略微蹙眉,只覺得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唉,那邊的小子,就喊你呢!”
聲音越來越近,不多會這女聲已然出現在白天身後幾步遠的地方。
“怎麼,前些日子奉承我阿爹被本小姐拆穿,羞愧的想裝作不認識本小姐了吧!”
白天轉過頭,卻看見正是剛臨林城時在機場遇見的那位嬌憨、刁蠻的大小姐。
一身白色高檔時裝,一張精緻小巧的臉龐。
在這位大小姐的身旁同樣是那日慵懶中帶着高傲的青年。
只是在望見這青年的第一眼,白天就已然察覺出了變化,雖然隱藏的極深...
‘這些天裡也不知是怎麼了。’
白天不知道,在這位大小姐的心裡是這樣思囑着的:‘阿爹、哥哥以及族裡其他所有長輩都變的凝重,放佛是天要塌了..’
在沉重的環境裡,從小就嬌生慣養着的大小姐也不知爲何,心中也漸漸升起了恐懼。於是乎在今天,拉着哥哥散心去‘咦,那邊那個不是機場遇上的那個嗎?’
‘哼,想要巴結我阿爹還敢無視我!本小姐正巧心情不好,算你倒黴...’
無憂無慮的少女懵懂中察覺出了族中氣氛的變化,卻又不知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