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凌楓,男,日籍華人,28歲,國際恐怖分子,參與過多起國際殺人血案,是多國通緝的要犯,作案地擊中在美洲一帶,但近兩年銷聲匿跡,有專家分析,稱其已被仇家殺死……”
看過了矮瘦男人“石凌楓”的個人資料後,週末心中殺機隱現,他心說:“這個混蛋竟然有那麼大的來頭?既然是個國際通緝的恐怖分子,那就怪不得我下殺手了!”
既然知道了石凌楓的身份,以絕殺堂的偵查能力,想要查出石凌楓的藏身之處自然也就變得簡單容易起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操作電腦的小弟便輕輕鬆鬆將石凌楓藏身的地方找到。
看到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座標圖,週末眉頭微微一皺:“竟然就在城郊的那個廢棄工廠?”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石凌楓就是這麼做的,從這裡就足以證明他的智商很不一般。
“資料上顯示說這個混蛋的作案地點是在美洲一帶,怎麼跑到我們康城來了?”憑直覺,週末總覺得石凌楓這個國際大梟的突然出現是在醞釀什麼大事,“阿城,能查出來對方是什麼時候來康城、來康城又是因爲什麼事不?”
負責操作電腦的小弟“阿城”爲難地搖頭,說:“這個石凌楓慣於僞裝,行蹤飄忽不定,估計連我們華夏的高層都還不知道他進康城,要不是老大你的記憶清晰,我們也不可能按圖索驥查出他的身份。”
確實,之前石凌楓以李敢的小弟這個身份出現,要不是李敢當時用眼神向他求助的一幕被敏銳的週末捕捉到,週末也不會去在意一個不起眼的矮瘦男人。真要是那樣的話,等石凌楓將場面製造得足夠混亂後再槍殺李敢嫁禍給週末,週末就更難知道“石凌楓”這個人的存在,更別說是憑着記憶將對方的容貌描繪出來。
“無所謂,反正都已經知道了那個混蛋的老巢所在。”週末輕輕在小弟“阿城”的肩膀上拍了拍,算是感謝。
而這時候,獨龍那邊也已經把“托兒”的個人信息統計出來,對絕殺堂而言,通過身份證、銀行卡、工作證、手機卡、公交卡之類的證件去查一個人的資料,實在是太容易了。
看着獨龍遞來的幾張寫滿了小字的白紙,週末嘿笑着接過,心中閃過一絲快意:“你們這些爲了一點點小便宜就污衊我的‘托兒’,等着我來收利息吧!”
從絕殺堂的秘密辦公地點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吃中午飯的時間。週末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直奔城郊的廢棄工廠。
廢棄工廠所在的這片地因爲距離市區太遠,始終沒有得到開發,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很少會有人經過這裡。再加上這裡地處市區環城路,交通勉強算得上是便利,而且工廠內部構造錯綜複雜,利於藏身,因此,就成了很多不法分子交易、藏身的首選之地。
週末在距離廢棄工廠五百米左右的環城路旁下車,然後徒步朝廢棄工廠的方向走去。
已經入秋,午後的陽光格外明媚,但是,照在人的身上卻沒有多少溫度。週末走在路上,故意做出一副很慵懶散漫的樣子,走走停停,又是抽菸又是歇腳的,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他與廢棄工廠的距離依然還保持在三百米開外。
週末當然不是故意這麼拖延時間的,而是因爲他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在下車後不久,週末就有一種感覺,總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盯着,以週末的感知力來看,不可能察覺不出對方的所在。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乾脆就這麼看似漫無目地閒逛,他倒想看看那位跟蹤他的人有什麼企圖。
此時,週末坐在馬路邊的一塊大石板上,看起來是在優哉遊哉地抽菸,實際上,他此時的感知力卻已經外放出去,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得到,在他左手四十五度角方向、距離七八步的草叢中蹲着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從週末下車後沒多久就一直跟蹤週末的那個人。
四周一片碧綠,草長鶯飛,距離週末七八步開外的雜草堆盡是成人那麼高的,密密麻麻,最是適合躲人。
週末假裝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抽完了煙後乾脆就直接躺在大石板上,自言自語地說:“好熱,尼瑪,先睡一覺再說吧!”
說着,週末真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烈日的午後,能夠在陰涼處睡覺,這是很享受的一件事情,所以,週末躺在大石板上後沒多久就開始發出粗重的呼吸聲。
“睡着了?”躲在雜草叢中的男人聽到週末打的呼嚕聲,眼睛都綠了。尼瑪,老子在這小心又小心,就怕被你小子發現,你小子倒好,竟直接睡了?
男人身穿草綠色迷彩服,一副僱傭兵的裝扮,體格壯碩,蹲在草叢中的時候就好似一隻盤踞山頭的猛虎。
“這小子看似在漫無目的地閒逛,但他分明是想接近廢棄工廠。”男人在心頭暗暗計較,“他現在已經睡着了,我乾脆把他給殺了,也省得麻煩。”
過慣了刀口舔血的僱傭兵生活,男人處理事情的方式非常簡單,兩個字,生與死!
而在處理週末這件事情上,他選擇的方式是殺死週末,簡單粗暴,但是,也是堅決問題最有效的方法。
殺念一出,男人藏身的草叢中就好似有森然的勁風捲出來一般,甚至於,那些在樹枝上休憩的鳥兒都因此而突然撲騰翅膀飛走。
“好重的殺氣!”
躺在石板上的週末感覺到男人身上爆發出來的無匹殺氣,心中猛的一凜。
下一秒,本來躺在大石板上裝睡的他已經一躍而起,如同炮彈一般朝天上彈去。
嘭!
幾乎是週末的身體彈射而起的同時,原本應該蹲在草叢中的僱傭兵男人已經如猛虎一般撲向石板,一腳踢出,將堅硬的大石板直接踢得龜裂開來。
“嗯?”男人本來以爲可以一擊就讓睡夢中的週末斃命的,但是,他失算了。
週末如同炮仗一般沖天而起之後,在虛空中翻了個空心筋斗,然後穩穩地落在距離男人五步開外的平地上。
“想殺我,哪有這麼容易?”週末沒有給男人反應的機會,甚至都不問緣由,說話的同時,整個人直接衝向男人,“你已經偷襲過一次,現在,輪到我了,受死!”
單單從週末在倉促中彈射躲避男人的飛腳攻擊、再到週末凌空翻筋斗穩穩落地來看,男人就知道週末的身手不簡單,見週末主動朝他撲來,男人立馬擺開了嚴陣以待的姿勢,他堅信,不管週末的武力值有多高,週末都無法破開他的防禦。
但是,男人再一次失望了,或者說,是絕望!
明明前一秒還能看到週末朝自己撲來,可是隻眨眼的功夫,週末竟然憑空消失了!
男人的瞳孔猛的大張,與此同時,他的雙臂條件反射一般死死地護住自己的頭部,生怕突然消失的週末會攻擊他的頭部一樣。
男人能夠清晰地感覺得到自己的周身被勁風席捲,他明白,那是週末在繞着他的身體高速運轉的時候所產生的氣流。
作爲僱傭兵,男人所經歷過的生死考驗當然不是一次兩次,而是無數次的浴血重生,若不是這樣,他也算不上是一名合格的僱傭兵。
可是,男人現在是真的很絕望,他完全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勇氣,因爲他很清楚,即便是反抗,那也是死。
“啊……”
電光火石之間,男人臉上的驚恐之色就被痛苦所取代,他張開嗓門想要慘叫,但是,喉嚨被週末掐着,他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小青年,偏偏單手掐住一個五大三粗、個頭接近一米九的壯漢,而且,壯漢雙腳離地,竟是被小青年單手給提了起來!
這是一幅很詭異的畫面,恍若那被小青年提着的壯漢是被擰着脖子、刮光了毛的的雞。
咔嚓!
食指與拇指輕輕一捏,伴隨着一聲脆響,前一秒還生龍活虎的僱傭兵男人便如同爛泥一般倒在了草叢中。
幹掉了這個男人後,週末也沒停留,直接朝廢棄工廠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廢棄工廠,從外面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令人懷疑的地方,日光之下,破敗又安靜。只不過,在這安靜與破敗之中到底隱藏了怎樣可怕的危險,沒有人知道。
在距離廢棄工廠還有五十米左右的時候,週末急忙一個蹲身躲到了旁邊的草叢中。
“狙擊手?”週末躲在草叢中,極力遠眺廢棄工廠二樓的窗臺,距離遠,加之對方有意把窗臺遮掩住,想要看清是不可能的事。
週末之所以突然躲到這草叢中,就是因爲他感應到了危險的存在。
武力值練到登峰造極的時候,人的神魂會對即將發生的危險產生一定的感應,也就是所謂的“第六感”,週末之所以覺得二樓的窗臺有狙擊手,靠的就是強大的“第六感”。
一想到二樓設置有狙擊手,週末乾脆就將暗勁灌注到腳底,直接以快逾眼球的速度朝廢棄工廠移動過去。
如一陣風似的,頃刻之間,週末就出現在了一樓通往二樓的拐角處。
一樓的進門處有三個保鏢,二樓的進口處也有三個保鏢,而且他們頭戴防毒面具,腰掛榴彈,配備衝鋒槍。
廢棄工廠不算大,但是,小房間很多,週末如今愁的就是如何才能夠在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找到石凌楓所在的房間。
正當週末頭大如麻的時候,突然,守在二樓進門口的三個保鏢中的一個獨自朝他這邊走來。
三個保鏢交流用的是英語,但週末自然聽明白了。
那個獨自朝週末這邊走來的保鏢是要上廁所。
巧合的是,週末所在的地方就是廁所的門口,也就是說,那名要上廁所的保鏢實際上就成了誤入虎口的小羊羔。
看到保鏢身上的防毒面具等一套裝備,週末就如同毒蛇一般先一步縮到廁所裡,他心中暗喜,說:“防毒面具就是最好的僞裝,嘿嘿,石凌楓,你等着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