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冷不防被週末突然抓住小手,林芷韻只覺得一陣害羞。
“有危險!”週末將食指放到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壓低了聲音對林悠然說,“你待着別動,我去幫你開‘門’。”
林悠然就是個大學生而已,所接觸的、經歷的、認識的實在有限,冷不防聽週末說有危險,她不禁愣了一下。
但是不知怎的,她選擇相信週末,微微點頭,剛剛起身的她重新又坐回‘牀’沿上。 ”
週末起身輕輕將‘門’鎖擰開,然後就背靠着牆壁躲在‘門’後面。
‘門’鎖擰開後不久,‘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對方推‘門’的動作很小,就好似是小偷一般。
見‘門’被輕輕推開,坐在‘牀’沿上的林芷韻嚇得臉‘色’都白了,要不是週末說“有危險”這三個字營造緊張的氣氛,她也未必會多想,但是現在,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到只能盯着漸漸被打開的房‘門’擋住的週末。
週末自然看得出來林悠然緊張,於是就投給她一個微笑,示意林悠然放輕鬆點,林悠然微微點頭,然後假裝坐在‘牀’邊玩手機。
她假裝的功夫可就太不入流了,總是會情不自禁地去瞥一眼‘門’的方向。
很快,房‘門’被打開了一半,週末已經被‘門’框擋在了後面,而林悠然也終於看清了站在‘門’口的人。
‘門’口那人是個男的,穿一套非常筆‘挺’的黑‘色’西服,戴墨鏡,板寸頭,個子將近兩米高,從臉部來看,他的年齡應該在四十歲到四十五歲之間。
乍一看到‘門’口站着的黑衣墨鏡男人,林悠然這個喜歡看動作大片的‘女’孩就想到了電影裡那些‘混’黑的暴力分子。
很明顯,這個男人林悠然不認識啊,而與她同寢室的閨蜜們也肯定不會認識這麼一個高個子,最重要的是,男人身上散發着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的冷厲氣息。
林悠然不知道,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是殺氣!
“你……你找誰?”林悠然非常緊張,說話聲都是顫抖的。
“你是不是林悠然?”男人沒有回答林悠然的問題,而是用非常有磁‘性’的聲音道,他說話的語氣,毫無感情‘色’彩可言,就好像機器人發出的語音一般。
“是……是的……”林悠然聽到男人說話時候那冷漠到不夾雜半點感情‘色’彩的聲音,越發緊張了,下意識地挪了挪身子,她試圖遠離男人,“請問……你……你找誰……”
“我找你!”男人說着,已經擡腳走進寢室。
“找我……找我幹嘛……”林悠然再度挪了挪屁股,都挪到‘牀’尾了,“我……我不認識你……”
“認不認識我不重要,你只需要記住,我是來殺你的就行。”男人說着,手中突然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看到那柄長有二十釐米,寬兩三釐米的森寒匕首,林悠然嚇得身體都動彈不了了,她就是個還沒出校‘門’的大學生而已,何曾遇到過這種危及生命的恐怖事情?
“爲……爲什麼要……要殺我……”林悠然雖然害怕得身體動彈不了,但是,嘴巴還能動,她瞪大了瞳孔盯着男人手中的匕首,說話聲音顫抖得厲害。
“沒有爲什麼,有人需要你死,我就殺你!”男人說着,已經將匕首舉起來,他距離林悠然僅有三步之遙,下一秒,毫無還手之力的林悠然的‘胸’膛口就會被男人手中的匕首刺穿。
而就在這時候,男人突然感覺到不對。
是的,本來應該開着一半的‘門’,竟然在男人舉起匕首準備動手的時候輕輕關上。
此時沒有風,‘門’是怎麼關上的?
男人心中狐疑,下意識地掉頭看向‘門’的方向,但是,讓他吃驚的是,‘門’後面並沒有人,那道‘門’就這麼憑空關上了,而且還是反鎖。
就在男人感覺到震驚的時候,他的耳中突然傳來這樣一道聲音:
“你殺不了她!”
男人心中大駭,猛然回身,赫然就看到了一名小青年站在林悠然的面前。
小青年自然就是週末,此時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一臉恐慌的男人看。
“你……你……你是誰……”男人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因爲他進‘門’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寢室裡有暗勁的涌動,但是,此時此刻,他卻能清晰地感知到週末身上那奔涌的暗勁的強大。
不是男人警惕‘性’不高,而是週末的暗勁修爲比他要高出太多太多,而且週末又刻意藏匿身上的暗勁,因此,男人進‘門’之前纔沒有感知到。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需要記住,你殺不了我身後的‘女’人!”週末用男人之前對林悠然說話的語氣慢條斯理地說。
男人這時候已經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了,聽了週末的話,他咬了咬牙,冷笑着說:“未必吧?”
“要不你試試?”週末同樣冷笑。
“我正是這麼想的!”男人這話一出,手中的匕首便兇猛無比地朝週末刺去。
見男人手中那寒光閃閃的匕首朝週末的腦‘門’刺去,林悠然驚恐得臉部表情都扭曲了,她捂着嘴極力剋制自己不要叫出聲來,但重要還是沒能忍住驚叫出聲:“啊……”
“太慢了!”週末見男人揮刀刺來,雲淡風輕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彷彿在他眼裡,男人手中那把奪命的匕首不過就是小孩子的玩具,即便這個小孩子的要比他高出半個頭都不止。
說話的同時,週末驟然出手,擡手就穩穩地將男人握刀那隻手的手臂抓住。
週末這麼輕易一抓住男人的手臂,男人便徹底傻眼了,他想要更進一步,但是壓不下去,他想要將手‘抽’回去,但又收不回。
彷彿,週末那隻抓住他手臂的手是鋼筋鐵骨一般,擁有莫大的力量。
看到週末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男人是真慌了,既然不能將手收回來,乾脆,他揮出另一隻手攻擊週末。
“呔!”男人大叫一聲,左手握拳轟向週末的面‘門’。
因爲是危急關頭,因此男人出拳的速度很快,比他出匕首的時候要快了一倍都不止,顯然,他用了暗勁。
男人出拳快,週末出腳更快,幾乎是男人的拳頭堪堪就要砸在他腦‘門’上的同時,週末的飛腳已經踢中男人的胯下。
嘭!
男人的‘褲’檔口傳出一聲悶響,陡然間,高大威武的男人立馬變‘色’,臉部肌‘肉’極度扭曲起來,那高大的身體,因爲週末的這一腳立刻變得萎靡起來,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緩緩蹲下。
週末冷笑一聲,鬆開男人的手,踏前一步,雙手提起男人的肩部,一記乾淨利落的膝撞踢在男人的‘胸’口。
“呃……”‘胸’口受了週末的膝撞,本就已經萎靡的男人更是覺得‘胸’中一陣血氣翻滾,眼冒金光,甚至於,連聲帶都受到了影響,他想要張口說話,但是,半個字也說出來了,好似啞了一般,整個人毫無風度可言地跌坐在地。
“塊頭大就能當殺手?”週末說着,又是一耳光甩在男人的臉上。
伴隨着啪的一聲響亮的脆響,男人的臉部直接被週末這一耳光甩得差點飛出去。
“說,是誰派你來殺林悠然的!”週末站在男人的面前質問。
男人雖然比周末要高出半個頭都不止,但是此時他是跌坐在地的,想要看週末的臉,那就只能仰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人避開週末投來的冰冷目光,暗自將手中的匕首握緊,極不自然地說。
將男人緊緊握着匕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週末淡淡一笑,彎腰蹲在男人面前:“別給我裝蒜,你剛纔已經說過,別人讓林悠然死,你就來殺她,不是嗎?”
“沒……沒有……”男人很後悔之前進‘門’的時候和林悠然說那麼多廢話,進週末蹲在他面前,他雖然慌‘亂’,但是,心中卻在‘陰’笑,那隻握着匕首的手青筋都要暴‘露’了,他的心中,正在醞釀一擊必殺的狠意。
“還嘴硬?”週末說着,擡手又是一耳光甩在男人的臉上。
啪!
同樣清脆,同樣響亮。
也正是這一耳光,男人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陡然,他手中的匕首刺向週末的腹部,口中發出猙獰的笑:“去死!”
“死?”週末冷笑,那隻剛剛‘抽’過男人耳光的手霍然下沉,一下子就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真以爲能偷襲我呢?傻比,我蹲下來就是故意讓你出手的。”
這話一出,週末抓住男人手腕的五指便齊齊一擰!
咔嚓!
一聲脆響,男人的手腕隨即脫臼,至於那把試圖偷襲的匕首,被週末的另一隻手輕易接住。
“啊……”男人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
“說,是誰派你來殺林悠然的!”週末冷喝。
“沒有人派我!”男人的嘴非常硬,都疼成這樣了,依然不願意說半個字。
“我倒想看看你的嘴巴有沒有拳頭硬!”週末說着,手中的匕首乾淨利落地刺向男人的大‘腿’。
“啊!”
“啊……”
男人慘叫的同時,林悠然也不禁尖叫出聲,因爲她從沒有看到如此兇殘的落刀,即使是在美國大片裡,也沒有像週末這般將刀直接刺進對方大‘腿’裡的。
最讓林悠然吃驚的是,週末手中的匕首都完全沒入男人的大‘腿’中了,竟然沒有血流出來。
林悠然當然不會知道週末出刀的速度太快、用勁太巧,真要是流血了,那隻能證明週末學藝不‘精’。
“閉嘴!”週末沉聲喝道。
當然,他是讓男人閉嘴,因爲男人的慘叫聲實在是太難聽了,就好像是殺豬一般。但是,不止男人,就連林悠然都因爲週末的命令而緊緊將自己的嘴巴捂住。
一時間,整個宿舍裡陷入死寂,林悠然甚至能聽到自己因爲緊張而急促的呼吸,‘胸’前的高聳處,伴隨着她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因爲害怕,背心都被冷汗打溼了。
“我再問一遍,是誰派你來殺林悠然的!”週末已經失去耐‘性’了,說話的同時,五指齊出,一下子掐住男人的脖子,“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比你要狠!如果你不說實話,我保證將你的脖子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