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那春蘭已經招了。”劉全走到容燕啓面前,行禮道。
“怎麼說?”容燕啓追問道。
“春蘭說,幾天前,在長公主府外,有一個叫芸秋的丫頭找到她,用春蘭的家人威脅春蘭,讓春蘭替他們做事。這桂枝就是那個叫芸秋的丫頭交給她的,也沒說是什麼,就說是讓她今天趁七王妃到長公主府上看診,就點燃這桂枝,將長公主的病症嫁禍到七王妃頭上。”
容燕啓面色陰沉,冷冷開口:“那春蘭可有說這芸秋的是哪個府上的丫鬟?”
“春蘭說這芸秋嘴巴緊的很,根本不肯多說幕後之人的消息,不過之前太子誕辰,春蘭說她似乎在太子府上見過這丫鬟。只是並不確定,此人是否歸屬於太子府上……況且前一陣太子被困在宗廟,此事還不能妄加論斷。”劉全說道。
“又是太子府。”容燕啓墨色的眸子暗了暗,看着窗外喃喃道,“不知本王這好大哥,又有什麼陰謀。”
長公主府。
沈代靈從容曉月手上接過藥碗放置在一旁。
“皇姐,可有感覺身體好些了?”沈代靈笑着問道。
“好多了,已經有了下牀的力氣,本宮這身子,可全靠七王妃調理了,昨日,要不是七王妃及時相救,本宮怕是要下去見母后了。”容曉月感慨道。
“只是尚且不知,究竟是何人要毒害皇姐……”沈代靈嘆息道。
“哎,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容曉月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中帶上了些許哀傷。
“皇姐,別多想,好好調理身體,剩下的事,交給我和王爺就好了!”沈代靈輕聲安慰道。
容曉月輕輕的將掌心覆上沈代靈的手上,輕柔的說道:“弟妹,之前,皇姐一直對你有些偏見,如今一看,倒是皇姐我淺薄了。”
“皇姐,弟妹並不在意。”沈代靈輕聲說道。
“你這話和燕啓倒真是像的緊。”容曉月笑道,“這叫,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皇姐……”沈代靈尷尬的笑了笑。
“你和我那弟弟倒是登對的很,早前本宮還總是覺得你配不上他,如今看,倒是燕啓配不上你。”容曉月調侃道,“就像早些年,本宮被那太子妃蒙了眼,如今扒開人心,才能看到,哪裡面是紅,哪裡面是黑!”
容曉月搖了搖頭,見沈代靈一臉錯愕的樣子,說道:“你們別以爲,我不說就是真的傻,其實我都明白,本宮此次中毒,跟那赫連敏脫不了干係!這個女人平日裡幾乎從不跟本宮來往,就是交流也是寒暄客套,明裡暗裡地針鋒相對。偏偏本宮昨日出事,她緊跟着就過來了,說是巧合,本宮不信!”
沈代靈看着言之鑿鑿的容曉月,點了點頭:“沒錯,昨日審訊春蘭,也有了結果,根據春蘭的供述,跟春蘭搭上線的人,是一個名爲芸秋的丫鬟,很可能跟太子府有關,只是此事關係到太子,沒有實際證據,我與王爺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放心,那太子府又不是禁地,進去探查一番便知!”容曉月說道。
“若此事真跟太子府有關,如今太子已從宗廟回來,要查太子府,我們還得過陛下那一關!”沈代靈憂心忡忡道。
“放心,這件事,我明日會親自跟父皇上報!不管是太子也好太子妃也罷!只要是敢動我皇室的血脈,父皇定不會饒他!”容曉月堅定的說道,“不就是太子府嗎?明日就算是閻王府,本宮也要去闖一闖!”
“只是切忌打草驚蛇,萬一他們把人藏起來可就不好辦了。”沈代靈感嘆道。
次日,容曉月將芸秋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皇帝,皇帝震怒。
“父皇,你可一定要爲女兒做主啊!這賊人是想要了女兒的命啊!”容曉月梨花帶淚的哭訴道,“要不是七王妃堅持相救,父皇您今日怕是要見不到女兒了!女兒就不能在父皇身邊盡孝了。”
“啪——”皇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豈有此理!竟有人敢動我皇室血脈!”皇帝氣的發抖,眉毛緊皺。
“父皇息怒!”容燕啓挑眉作揖道。
“此事必要嚴查!你說那個叫芸秋的丫鬟,可查出來什麼了?”皇帝質問道。
“回父皇,皇姐的丫鬟春蘭招供說,說曾看到那個叫芸秋的丫鬟出現在太子府。”容燕啓不卑不亢的應聲道。
皇帝食指輕叩桌面,垂眸不語。
“那芸秋是否在太子府上,只要父皇同意兒臣帶人去太子府上一探便知。”容燕啓道。
“你可知,此行若是查不到那個芸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皇帝沉聲道。
“若是查不到芸秋,兒臣願三叩太子,負荊請罪!加之罰俸一年,在府上思過。”容燕啓堅定的說道。
“老七,你就這麼肯定,此事跟太子有關?”皇帝看着容燕啓,沉吟道。
“兒臣不敢,只是現在衆多證據都指向太子府,讓兒臣不得不懷疑!”容燕啓鎮定的說道,“不過只是見那芸秋出現在太子府,未必就與太子有關,況且事關皇姐安危,兒臣不得不查。”
容曉月見狀,也連忙上前:“女兒還請父皇准許,徹查此事,至於這責任……女兒願一併承擔!”
“看來朕不準是不行了啊。”皇帝皺着眉頭說道。
“父皇,兒臣執掌大理寺,爲官表率,此事不敢不查!”容燕啓堅定地說道。
見此,皇帝大袖一揮,說:“好一個爲官表率,罷了,那朕也不能徇私,此事就由老七你全權負責此事,調查太子府一事……朕允了!”
“兒臣多謝父皇!”容燕啓應聲道。
“還有一事……此次七王妃救助及時,要不然,朕差點就再也見不到長公主了!朕此次定要重重有賞。”皇帝笑道。
“兒臣也替王妃謝過父皇!”容燕啓輕笑道。
“誒,朕也是萬萬沒想到,這短短半年,七王妃的變化會如此之大啊。”皇帝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