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難時的付出見真情
陽光明媚的天空,繁忙美麗的城市。就在這朝氣蓬勃欣欣向榮的早晨,大連市的上空突然出現了無數道白白的細線,風一般的飛到城市的上空。同時,安靜的城市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
導彈、高射炮,神出鬼沒般的出現在大連市的各個角落,瞬時間大連市的天空中爆出一朵朵紅色的火花。然而,嚴密的防空網依然無法阻止漫天飛舞的兇器,不知名的導彈雨點般的與大連市親吻。大火映紅了這座海濱城市,無數的人眼睜睜的看着海水,卻無法挽救自己被付之一炬的--“家”。
悲傷恐懼的平民沒人知道這是爲什麼,爲什麼會有導彈這種東西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
王明也不知道,不知道爲什麼一家三口吃飯的時候會突然地震起來了。
然而,城市上空響起的警報聲和被燒紅了的半邊天最終讓王明認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作爲前特種部隊成員,王明可以說時刻都在戰爭的準備狀態下。大難臨頭他最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家人,顧不得收拾東西,甚至嘴中的粥都還沒有嚥下,王明大吼一聲:“快走!”拉起還在發愣的妻兒便向樓下跑去。
他們並沒有乘坐電梯,一家兩口在二十三層到底層的樓梯間瘋狂的跑動着。李清的高跟鞋早就拿在了手裡,王智則緊緊的跟在媽媽後面。至於王明,他在配合保安挨家挨戶的進行疏散,這便是深紮在王明心中軍人的職責。
李清的手中緊緊的握着家裡的車鑰匙。什麼都無所謂了,此時的李清最惦念的便是自己的家人,他祈禱着父母的平安,祈禱着兄弟姐妹的平安,祈禱着所有親人的平安。
王智也在祈禱,在爲爸爸祈禱,在爲媽媽祈禱,同時也在爲這座城市,這個國家,以及正在拼命作戰的戰士們祈禱。
此時此刻,沒有人願意見到任何人的死亡。
當李清跑到停車場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豐田車,她微微的發了一下呆。頭一次的她後悔買下這輛性價比優秀的豐田“日本車”。
然而,現在並不是這種亂髮感慨的好時候。王智跑上來後,李清熟練的上車、點火、掛擋、給油、倒車,小巧的豐田車迅速的鑽出停車場駛上了一片狼藉的大道。
李清的車在大路上左躲右閃艱難的行進着,時不時的有不顧交通規則逆向行駛的車突然衝出來,不過到目前爲止值得慶幸的是李清還沒有遇到太大的麻煩。
車子裡沉悶異常,自開車起王智便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了。突然,王智哭了起來。
“媽媽,我們會死嗎?會有核彈嗎?會不會世界末日了?”
李清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一個轉彎的路口,李清冒着危險給王智向路邊指了指,一個正在哭啼的小女孩從王智的眼前一閃而過。
沒有說什麼,但王智明白了,這世界不會沒有希望。
往日輝煌的會展中心,此刻正熊熊的燃燒着。國寶大廈,奧利安那號也冒着黑黑的煙柱,整個星海灣滿目淒涼。
豐田車已經開到很快了,王智又看到聳立在路兩旁的軍隊招待所和空管的樓也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星海電子市場整個被炸塌了,醫學院的玻璃樓上的玻璃也被震碎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一些黑色的粉末從天空中飄落下來。不一會兒,飛馳的豐田便趴在原地動不了了。
“該死!”李清咒罵了一句,看了看還在空氣中飄浮的細小粉塵,從車座上摘下了兩個座套,給了王智一個後說道:“用這個捂住鼻子和嘴,我們走到你爺爺那裡去。”
王智“哦”的一聲答應後,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王智正要跑道路旁的人行道上,李青卻叫住了他。
“車子留在這裡礙事,我們把他推到道邊上去。說不定會有軍隊的車從這裡過的。”說完便開始推車子。
兩人費力的將車子推到路旁,一刻也不停留便向星海浴場旁的小路跑去。小路旁的大樹多了一些,灰塵相對就少了很多。
迷濛的天空,混濁的空氣,兩個人的體力多少有些不支了。
就在這時,一個手拿匕首的青年人突然出現在路的中央,二話不說便向王耷撲去。
王智和李清一看便明白了,是個發災難財的!
在那人看來,李清是沒有威脅力的,一個典型的家庭婦女而已。只要能夠撂倒王智,李清一定會乖乖就範的。
只見那人刀光一閃,舉着匕首便要向王智刺來,黑黑的口罩下面露出殘忍的弧度,彷彿已經得逞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着匕首便要將王智的肚子開個口子,兒子的安危終於激發出李清母性的本能。
李清鬆開捂着嘴的手,車座套飄落在地上。下一秒再看的時候,李清已經推開歹徒的匕首,進到歹徒的身前,一腿踢在了歹徒的襠部了。
其實,身爲特種部隊成員的王明年輕時還是教過李清一些防狼招數的,只是沒想到李清這麼多年後使出來威力還是這麼大,不得不讓人佩服母愛的偉大。
殺豬般的慘嚎聲,預示着李清這一腳的份量。
然而,李清也因爲吸入了一大口在空氣中飄浮的灰塵,蹲在地上拼命的咳了起來。王智立刻將掉在地上的車座套撿起來給李清捂着,然後到路旁的住宅門口敲起門來。
屋子的主人顯然也懼怕灰塵,而且也拿不準王智的身份,便在屋子裡隔着院子向王智喊道:“誰!敲門做什麼?”
王智心急的很,聽到有人應聲就從車座套下喊道:“我媽媽剛纔吸入到灰塵了,現在咳得要命,麻煩你們給我們一點水!謝謝了!”
屋子裡沉默了一會,一個婦女的聲音喊道:“等等,我去開門!”不過,隨即屋子裡便起了一陣爭執,但最終門還是開了。
一個微有發福的中年人帶着口罩走了出來,隔着門又審視了一下王智,之後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李清,最後將目光定位在倒在地上正雙眼翻白的歹徒身上。
中年人的眉頭皺了皺,隨即又走回了屋子中。王智一見,以爲中年人害怕有詐對方不肯開門了,便灰心的走開了。
王智想不到的是,不多時那鐵門竟然自己開了。再看看從院子裡走出來的中年人便明白了,原來他的身邊跟出來了一隻碩大的大狼狗。只是狼狗的鼻子上也被罩了東西,一張嘴也閉得嚴嚴實實的。
“扶着你媽媽進來吧。”中年人警惕的看着倒在路邊的歹徒。
王志連忙道謝,扶着李清便走進了門裡。待他們都進來後,中年人迫不及待的關上了外面的門。
王明進到屋子裡,將李清扶在椅子上,馬上向這家人道起謝來。
“大叔,阿姨,謝謝你們了。”王智真誠的道謝道。
“孩子坐吧,妹子把水喝了吧。”中年婦女從一旁的飲水機裡接出一杯溫水放在李清的面前。
李清將水杯放在嘴邊喝了一點下去,卻隨即將水都吐了出來,原本還好的臉色卻變得蒼白起來。
那中年婦女立刻慌了手腳,慌張的問道:“妹子,你這是怎麼了?”
李清艱難的吐出一句完整的話:“燒……燒得慌,不能喝水。”
“那……對了,老頭子,把咱們家的奶油拿出來給妹子試試。”中年婦女說道。
不一會兒,中年人將一大塊奶油蛋糕拿出來,順帶還拿了一把羹匙。
李清將蛋糕上的奶油都搜刮乾淨後總算好了很多,表面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而且也不咳嗽了。
“謝謝,我好多了。”李清接過毛巾擦了擦嘴,說道。
“妹子不用客氣,我叫趙金鳳,你大哥叫孫連榮,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嘛。”中年婦女接過毛巾,嘆了口氣發愁的說道。
“趙姐,我叫李清,這是我兒子王智。”李清向趙孫二人介紹到。
王智也很懂事,跟着便叫了一聲孫叔和趙姨。
李清看了看外面,站起來對趙孫兩人說道:“我還有急事,改日再過來謝謝你們吧。”
趙孫二人也不留,只是又給了他們兩個口罩便送他們出去了。
臨走李清又對二人說道:“這裡離瀋陽軍區大連軍分區很近,現在外面亂得很,這裡反倒不安全,我看你們還是先去黑石礁的新瑪特躲一躲吧,怎麼說那裡也是個地下室。”
趙金鳳一臉愁容的說道:“真不到是在鬧什麼。不過妹子不用擔心,我們家有以前留下來的地窖,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在那裡避一避的。”
李清這才安心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