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自從醫院歸來,兒子的確是跟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以前兒子可是每天早上不賴‘牀’賴到吃早飯根本就不會起來,更別說出去晨練了;以前兒子對店裡的事情從來沒有上過心,每次讓他幹個活,都還推三阻四的不想做,可自從兒子歸來後,不僅不再象以前那麼貪玩,而且好象一夜之間懂事了許多,主動的幫家裡幹活,就好象變了個人似的,成了一個真正有責任心的男子漢。
這種種的不同,種種的進步,看在二人眼裡,雖然讓人驚訝,但更多的是欣慰和喜悅,不管怎麼說,兒子的這些變化都是向好的方面發展,向他們樂於見到的方向發展。
想到這裡,嶽朋舉夫‘婦’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欣慰之‘色’。
嶽朋舉將那名片還給嶽擎達,正‘色’道:“好了,既然你說清楚了,那我和你媽也就放心了,我們只是擔心你走歧途,沒什麼別的意思。等今年冬天你過了生日,就十八歲了,十八歲也就正式‘成’人了。以後你自己要走什麼樣的路就由你自己來把握,爸媽對你沒有太高的要求,只希望你這輩子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生活就夠了。
放心吧,你的事,我和你媽都會爲你保密的。不過,爸可跟你說清楚了,雖然你現在有武功在身,但你可不要仗着自己會武功,欺凌弱小,在外邊到處給我惹事生非。否則,若是讓我知道,非打斷你的‘腿’不可。這些話你記住了麼?”說到後來,竟是有些聲‘色’俱厲了。
嶽擎達面‘色’一肅,鄭重地道:“爸,媽!你們放心,兒子決不會肆意妄爲、胡作非爲的。更何況這乃是練武之人最基本的武德,師父也曾跟我說過。”
見兒子滿臉嚴肅的模樣,蔣卿紅有些心疼,頗有些責怪地瞪了嶽朋舉一眼,不滿地道:“老嶽,你就對咱們兒子這麼沒信心?我告訴你,兒子是我生的,你敢打他一下試試?”
嶽朋舉苦笑道:“唉…瞧你這當媽的,我這不還沒怎麼樣嘛,你就出來擋駕了。你就不怕慣壞了兒子?……慈母多敗兒,古人說得果然沒錯。”最後一句,說得很小聲。
蔣卿紅一瞪眼,叫道:“你說什麼?有種你跟我再說一遍!”
嶽朋舉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低眉順眼地道:“老婆,我錯了行不?兒子在這兒看着呢,你就給我點面子,好不?”
嶽擎達心中一陣好笑,不過卻是裝作一副沒聽到的模樣,自顧自地一副沉思模樣。
蔣卿紅翻了個白眼,輕笑道:“這還差不多。看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原諒你這次了。”
“多謝老婆大人隆恩!”嶽朋舉做了個清朝臣子給皇帝行禮的姿勢。
“你繼續得瑟吧,我有話要問咱兒子。”蔣卿紅擺了擺手,轉對嶽擎達道:“兒子,照你剛纔這麼說,那你‘弄’出來的那極品調味醬和食用香‘精’油該不會也是你那師父教給你的吧?這東西你師父有沒有說讓你外傳什麼的?”
“不錯,是師父傳給我的。別的倒沒特別‘交’待什麼,不過這麼好的東西自然不能輕易傳了出去,否則恐怕要出大麻煩的。”嶽擎達原本還在想着再編個理由來搪塞這兩樣東西的來歷,沒想到母親倒是自己把這事給串連了起來,這倒是省得自己再多費口舌了,聞言之下自然是順着她的意思點頭確認了。
至於那所謂的師父,純屬子虛烏有,如果硬要說一個,那就是他自己本人了,是以回答起來倒是順口得很。
蔣卿紅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你冒冒失失的會將這秘方傳揚出去呢。的確,這麼好的調味醬和食用香‘精’油,若是能批量生產,那還真是一個很大的市場,只是隨之而來的也將是一大堆的麻煩事,不說肯定會得罪那些調味料的生產廠家,一旦傳揚開去,肯定會吸引許多不懷好意的傢伙上‘門’來找麻煩。所以,這秘方你可要好好保管,千萬不要輕易泄了出去,否則,咱家恐怕就要麻煩纏身了。”
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從嶽記小店生意火爆搶走其他飯店的客源開始,就已經是埋下了麻煩的禍根。
嶽擎達點點頭道:“這是自然。”
蔣卿紅想到剛纔那幾個‘混’‘混’,不無憂慮地道:“兒子,那幾個‘混’‘混’以前並沒來過咱們這兒吃飯,這遠無冤,近無仇的,怎麼會突然跑來咱們這兒鬧事呢?我有種感覺,他們調/戲英子,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更象是衝着咱們店子而故意來鬧事的。
可是咱家開‘門’做生意,一向是和善待人,從未與客人有過爭執和臉紅,又會有誰來鬧事呢?若我猜測不錯的話,那這些‘混’‘混’背後要針對咱們的人的居心就可堪慮了。而且你揍了這些‘混’‘混’,難保他們不會再找更多更厲害的人前來搗‘亂’。到時,影響我們做生意是小事,傷了客人的話,那就是大事了。”
蔣卿紅這麼一說,讓嶽朋舉和嶽擎達父子二人心中同時一震。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還真的是很可怕!經過蔣卿紅的分析,這種可能‘性’的確真的很高。雖然說自家的店子做生意一向與人爲善,可是自從自家生意火爆起來後,就搶走了很多附近同行的生意,難保人家不心生怨憤,找人前來鬧事也是情理中的事。
而且,這年頭,同行是冤家,同行之間自然而然的存在着各種明爭暗鬥,有些人最看不得同行生意超越過他,一旦生出嫉恨之心,那麼麻煩也就跟隨而來了。
不過,對於這樣的麻煩,嶽擎達倒是不是怕,畢竟自己好歹也是大羅金仙轉世,如果連這小小的問題都搞不定,那自己也可以直接抹脖子去上吊算了。再說了,到時如果真有人找岳家小店的麻煩,就算自己不出手,只要給呂進鬆打個電話,還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將事情搞定,就算呂進鬆搞不定,那還有縣委書記劉爲民呢。
是以,嶽擎達雖然乍聽之時心頭略驚,但還是沒怎麼放在心上,聞言之下,點點頭道:“媽說的很有道理,這自然是要多加提防。不過,我們只要專心做我們的合法生意就行,該‘交’的稅咱‘交’清,該辦的證件咱辦齊,就算將來他們使‘陰’招來使壞,也奈何不了咱們。
至於那幾個小‘混’‘混’,揍了就揍了,揍了也白揍。爸、媽,你們就放心好了,他們絕對不敢再來搗‘亂’,如果他們還敢帶人來,我不介意再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保證不會讓他們傷到我們的客人。如果他們‘亂’來的話,我就跟呂老兄說說,讓他出面解決。想必沒人敢駁了公安局副局長的面子吧?”
嶽朋舉點點頭,欣慰地道:“好樣的!不愧是我嶽朋舉的兒子,看來你考慮問題已經很周全了,我和你媽倒是多慮了。時間不早了,英子和小路他們在外邊等着,咱們也趕緊出去吧!”說罷,不等二人回話,已是當先出‘門’而去。
蔣卿紅和嶽擎達自然沒什麼意見,緊隨其後跟從而出。
昌達酒店的一個包間,沈達山與一個西裝革覆的中年男子正在把酒言歡,二人身畔各自陪着一個身穿高開叉大紅旗袍的小姐,兩個小姐的旗袍都頗有些凌‘亂’。
沈達山二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不時地在身邊的小姐那大紅旗袍下來回撫‘弄’。
“沈老兄,你就放心好了,我洪九斤說到做到,不就是一個沒絲毫背景的小飯店麼,我派去那幾個傢伙,雖然不是我手底下最能打的人,但要論起鬧事來,絕對算是我這手底下的小子中最機靈的幾個,我保證他們會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並且不會給老兄你添什麼麻煩。”那中年男子端起酒杯跟沈達山碰了一下,安慰他道。
“既然洪老弟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事情辦成,少不了洪老弟你的好處。”沈達山舒了一口氣,與之碰了碰杯子,一臉的笑道。
突然,一個極爲忐忑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老闆,那幾位兄弟回來了,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