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擎達淡淡地看了一眼奔馳車消失的方向,就收回了目光。在他那強大的靈識鎖定之下,什麼東西都是無所遁形,根本不需要自己額外特別的關注。
那兩個保鏢如果明智的話,就會帶着那姓荊的儘快離開桐城縣,以策安全。但如果他們要耍花樣,在桐城躲着準備伺機報復的話,他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讓這兩個保鏢提前退休。至於那姓荊的小子所說的報復,呵呵…他還真不怕,雖說他喜歡清閒的日子,但並不意味着他就甘於平淡,他還是喜歡那種比較刺激的生活。如果那姓荊的小子真的叫來有點實力的傢伙對自己報復,自己倒是可以多一些生活的樂趣。
原本已經做好了手臂被廢的打算的方臉大漢,發現想像中的攻擊並沒有落到自己身上,反倒是那攻向自己的荊少被人踢斷了一條腿,這突然間富有戲劇性的變化讓他愕然不已。
“多謝先生救…”在愕然的同時,對那半途中殺出來救了自己的程咬金心存感激,正待說些感謝的話,一擡頭卻發現那救了自己的人赫然就是獨味齋的少東家,頓時後半截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嶽擎達淡淡地道:“你不必謝我。要不是看你還有點骨氣,我才懶得管你們這些人渣的死活。之前飯店的事就算了,希望你們以後能改過自新,否則再讓我碰到你們弄這種栽髒陷害的事,我會親手廢了你們。都聽明白了嗎?”說着,身上微微放出一股森然氣勢。
“明白了……”被這股如同實質的無形氣勢所籠罩,方臉大漢大駭,幾人汗如雨下,瞬間就汗透重衣,雖然現在是大晴天,但他們卻感覺自己好象落入了悽風冷雨的地獄一般,渾身上下,從裡到外,到處都是森寒一片,心中更是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們明顯感覺到自己在對方面前就如同一隻大象腳下的螞蟻,對方隨時都可以收割他們的生命。
“聲音太小,我沒聽到。”嶽擎達淡淡地說道。
“明白!”方臉大漢幾人趕緊聲音提高八度,大聲應道。
“這還差不多。希望你們記住說過的話,滾吧!”嶽擎達揮了揮手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方臉大漢幾人聞言,頓時如逢大赦,從地上爬起身來,撒腿就跑,他們並沒注意到之前被打斷的手臂和腿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這裡他們一刻都不想留,嶽擎達在他們眼裡,簡直比地府的閻羅王還要恐怖三分。
看着狂奔而去的衆人,嶽擎達輕笑一聲,向路虎車走去。有了自己剛纔在方臉大漢等人心中種下的威懾種子,他們今後恐怕再也不敢爲非作歹了。
剛坐上車子,就接到了姚希宜的來電,說是劉書記來訪,讓他快點回店裡來,跟劉書記一起來的還有呂局長。
聽到劉書記來訪,嶽擎達頓時想起之前,父親曾跟自己提過,劉書記曾爲縣委常委會議上討論過的給本縣加上一張新的名片“武學宗師嶽擎達故鄉”的事情,專程登門拜訪,徵詢自己意見的事。
如果是之前他沒有推廣獸禽戲的想法的時候,他肯定會一口回絕,但現在既然有了這麼個想法,而且要在最短時間內獲得比較理想的推廣效果的話,讓官方力量介入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至於“武學宗師嶽擎達故鄉”的這個名片就算現在不宣傳,一旦獸禽戲像太極拳一樣推廣開來後,這個名片也會自然而然地被大衆所接受。
既然劉書記上門,他剛好可以藉此機會跟劉書記說說自己的打算,相信有了劉書記的支持,獸禽戲的推廣定然可以事半功倍地進行。
心中想着這件事,路虎車則在馬路上快速行駛。桐城縣本來就不大,不過三五分鐘,路虎車就停在了獨味齋的門口。
姚希宜已經等在門口了,見他回來,不由地追問了一句:“事情擺平了?那幾個鬧事的人是什麼底細?是不是競爭對手派來鬧事的?”
嶽擎達搖了搖頭輕笑着道:“跟競爭對手無關!這事說起來還是因爲你。”
姚希宜一愣,訝然道:“因爲我?我剛纔可是沒有出來的,怎麼又跟我扯上關係了?”
嶽擎達笑道:“還不是因爲你魅力大,在半路成功地吸引了一個富二代。那傢伙看上你了,於是就一路尾隨,跟着咱們的車,到了桐城。查清了你的底細後,他就動了手。不過,不是對我動手,而是對姚叔的藥廠動了手,之前姚叔叔藥廠之所以出問題,就是因爲他們做的手腳。我說了這麼多,你能不能猜到那個人是誰?”
“莫非是他!”聽他這麼一說,姚希宜的腦海中頓時閃現出一個人影來,那人正是之前在回家的歸途中的一處加油站遇到的那個有點小帥的傢伙,不由皺了皺眉頭,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難道那小子就是荊楚藥業的高層不成?你怎麼修理他的?”
“還是我家希宜寶貝兒聰明,一猜就中!就是那小子。他是荊楚藥業的高層股東之一,也是荊家的二少爺。他之所以設下這個局,就是想逼得姚叔叔焦頭爛額之時,他再適時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在姚叔叔的視野,出手幫忙一下,讓姚叔叔感恩戴德,這樣他就可以通過姚叔叔,順理成章地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本來他這個計劃可行性還是很高的,不過可惜,他遇上了我。我入股藥廠,讓他的計劃泡了湯。本來我還高看他一眼的,但他千不該、不該在這時候出了記昏招,那就是差人來店裡鬧事,結果呢,鬧事的人被我抓了現行不說,還被我循着鬧事的人找到了那小子的頭上。
對於那小子的處置,我的意思讓他在醫院裡多休息一下,因此,也就斷了他一條腿而已,希望他能長點記性。”嶽擎達輕笑着道。
“怎麼只斷他一條腿呢?應該把他兩條腿都打斷纔好!這樣的人渣斷他兩條腿都是輕的。”一想到荊俊傑那輕浮的模樣和之前對父親藥廠暗中下的絆子,姚希宜的心中就一肚子的火,恨得牙根直癢癢,這次要不是達子及時伸出援手相助,父親的藥廠估計要出大問題了,一旦資金鍊出現問題,這個年整個藥廠的職工估計都是沒辦法過好了。
二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四樓。
“行了,希宜,別生氣了,你帶小婉婷開車出去兜兜風吧,麗娜姐在店裡幫忙,也顧不得照看她,這幾天就辛苦你了。我去見見劉書記和呂大哥。”嶽擎達說着,將車鑰匙遞了過去。
“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小婉婷既然是你外甥女,那就也是我的外甥女,再說她那麼可愛乖巧,連我媽見了都喜歡。你去忙吧,我帶她出去兜風去。”姚希宜笑嘻嘻地接過鑰匙,衝他扮了個鬼臉,頭髮一甩,歡快地下樓而去。
獨味齋的四樓有一個兩室一廳的套間是固定保留的貴賓房,這個套間就是專門爲接待各級來視察的領導而專門設置的,不管外邊生意多麼火爆,這個房間都會空置着,以便備用。
身爲桐城縣的父母官,縣委書記劉爲民既然來了,自然被請到了這個房間。
眼下臨近年關,按以往慣例,這時候他身爲縣裡的一把手,正忙着下鄉到處慰問呢,不過在他接到呂進鬆的通知,嶽擎達回來的消息後,就暫停了手頭的一切事務,趕了回來。
之所以這麼迫切,原因很簡單,他從呂進鬆那裡知道嶽擎達現在身份已經截然不同了。雖然以前嶽擎達也讓他很看重,但那是因爲嶽擎達不僅是個品學兼優前量無量的學生學生,而且更是他父親的救命恩人。但現在除了這些原因外,就又多了一些更有份量的認同感。
嶽擎達在中韓武術對抗賽中成功地擊敗韓國大師,成了大家公認的宗師級武學高手和大師,光這個身份就足以讓他刮目相看了,更別說嶽擎達現在還是國家武警部隊特別聘任的總教官,擁有着大校的軍銜,更是享受着專家級的待遇。這樣的身份已經足以令他仰望了。如果能與嶽擎達搞好關係,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對自己都有好處。
不過,今天他過來拜訪嶽擎達倒並不是爲拉關係來的,之所以來訪,主要還是爲之前縣委常委會上討論的那件是否將嶽擎達武學大師的名頭做成桐城縣新名片的事情而來,這件事已經刻不容緩了,如果真能爭取嶽擎達的同意,那麼接下來,桐城縣就可以借他的名頭,提升桐城縣的知名度,如果能以此爲契機,吸引外地遊客,甚至外地客商來桐,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