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狼狽逃竄飛速離去的五人,嶽朋舉夫‘婦’相顧無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如同做夢一般,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
他們可是很瞭解自己的兒子的,以前雖然學習不怎麼好,但卻從來不跟人打架,也從來不去摻和,可以說除了貪玩一點之外,倒是個十足的乖孩子,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幾個看上去孔武有力的傢伙竟然就這樣被自己的兒子給收拾了,不僅收拾了,而且還收拾得那麼徹底,那麼輕而易舉,就好象吃飯喝水那樣自然。
嶽朋舉夫‘婦’二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他們感覺兒子似乎有什麼事情在隱瞞着他們似的,他們覺得似乎有必要跟兒子好好談一談了。
不過,眼前還是要先處理眼前的殘局。
“小路,你現在感覺如何?”嶽朋舉關心地問道,人家可是因爲在自己這裡幫忙而受的傷,嚴格論起來,這可算是工傷了,再說小路是自家兒子的好友,怎麼着也不可能把人家涼在一邊吧。
“多謝嶽叔關心!我感覺好多了,應該沒什麼事了。”路琛明說着,暗中狠狠地瞪了嶽擎達一眼,要不是他出手幫自己忙,爲自己治傷,興許自己這會還躺在英姐那溫暖的懷抱中,嗅着她身上那好聞的味道呢。唉…多好的機會啊,就這樣沒了,這平時那麼機靈的傢伙怎麼那麼沒個眼力勁呢?
嶽朋舉點點頭道:“既然這樣,那你先休息下,剛好那些人叫的菜也都做好了,我們自己吃了吧,也算是給你壓壓驚。英子,你先把這裡打掃一下,小達,你過來,我跟你媽有話問你。”
英姐點點頭,她倒是不知道路琛明心中的小九九,仔細打量他半晌,發現他果然臉‘色’好轉了許多,再沒有剛纔那萎靡不堪的樣子,遂放下心來,扶起他的身子,讓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隨後便開始打掃四周飛濺四處的玻璃渣,收拾殘局。
嶽擎達莫名其妙地看了路琛明一眼,腦‘門’上盡是問號,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得罪他了,自己好心給他治傷,沒換來一聲感謝的話不說,反而換來的卻是一通白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白眼狼?
心中腹誹着,跟着父母身後進了店子。
先把做好的幾個菜端了出去,放在路琛明面前的桌子上,隨後又進了屋。
一進來就看到父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上下左右地打量着,看得他渾身不自在,皺着眉頭道:“爸,媽!你們看什麼呢?自己兒子都不認識了?”
嶽朋舉和蔣卿紅對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不約而同地道:“你還別說,還真有這感覺。”
這話一說,讓嶽擎達心中不由一突,難道他們看出什麼來了不成?
“兒子,你老實跟我和你媽說說,你是不是有着什麼事在瞞着我們?”嶽朋舉畢竟是一家之主,先行開了口。
嶽擎達看了一下父母,見他們一臉認真的關切模樣,心中微動,嘿笑道:“爸,爲什麼你會這麼說呢?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們?”
嶽朋舉眼睛一瞪:“臭小子,別跟我打哈哈。你屁股一蹶,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你那點小心眼,還能瞞得了你老爸我?若不是你有什麼事瞞着我們,那你說說你那極品調味醬和食用香‘精’油到底是哪來的?別我說那些東西是你從什麼古書上看到的?要真那麼容易看到,這世界上那麼多人,怎麼沒有別的人發現呢?
還有,你這突然間怎麼變得這麼厲害?別告訴我你忽然間得到了奇遇,跑到山裡吃了什麼靈芝人蔘大還丹之類的異果靈‘藥’,讓你一夜之間變成了武林高手,用那些武俠小說的破爛橋段來糊‘弄’你老爸,你老爸我可沒那麼弱智。”
聽了父親如此說道,嶽擎達心中一陣苦笑,沒想到一向老實的父親也有如此‘精’明的時候,這下子想編個由頭恐怕也難了,不過父親的話,倒是讓他眼前一亮。
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故作苦笑道:“爸,事實上我的確有一點點事情沒有跟你們說。不是我之前不說,而是不能說,因爲我答應過要保守秘密,不讓外人知道的。若冒然說出去,恐怕就要成爲失信之人了。作爲一個男人,想必爸你也不希望你兒子成爲一個失信於人的傢伙吧?”
這話一說,倒是讓嶽朋舉的目光緩和了下來,與老婆對望一眼,默默點了點頭,同時對老婆使了個眼‘色’。
蔣卿紅微微一笑道:“看來我兒子果然長大了,懂得用話來擠兌你老爸了。不錯,作爲一個男子漢,的確應該做到誠懇待人,信守承諾。不過,你答應的是不讓外人知道,可爸媽對你來說算外人嗎?兒子,這個問題你來回答。”
嶽擎達心道,壞了,這下子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還在高興終於可以堵着父親的嘴了,沒想到卻被母親抓到了自己的話柄。唉…失敗啊失敗,‘女’人的直覺還真可怕。看來這一關是不好應付了。
心中想着,臉上不由苦笑出聲道:“媽,你可真夠厲害的,想不到這樣的漏‘洞’也能被你抓住。你和爸當然不是外人,這個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們,只是希望你們自己知道就行了,千萬別再外傳了,否則,你兒子我可就沒臉再見人家了。”
蔣卿紅衝老公笑了笑,得意地一揚下巴,嶽朋舉比了個大拇指,表示“還是你厲害”。
嶽朋舉微笑着點點頭,道:“這你大可放心,你爸媽可不是什麼大嘴巴的人,自然知道什麼能講什麼不能講,這既然是兒子你的秘密,我們自然不可能讓你做那失信之人。兒子,你說吧!我們洗耳恭聽。”
嶽擎達清了清喉嚨,借這短暫的間隙,飛快地在心中編了一個理由,擡頭看了看父母,道:“爸,媽,你們還記得我從醫院回來後曾出去過一趟吧?”
嶽朋舉想了想,確認道:“的確有這麼回事。怎麼,這跟你說的秘密什麼關係嗎?”
嶽擎達點頭道:“那天我出去,本來是想四處逛逛,不知爲什麼,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金豐山公園,到了那裡,看到金豐山突然來了興致想爬到山頂看看,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那裡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老頭。
我跟他隨便聊了一會兒,他突然問我有沒有興趣跟他學武功。我以爲他是逗我玩的,隨口就答應了,沒想到那老頭真的教了我一套功夫,並要我每天早上就去那兒跟他一起練,連續教了我一週,隨後他就離開了,並說如果有緣,以後會再見面。只是他臨走前‘交’待我,讓我無論如何不要把他教我功夫的事說給外人聽。
之後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每天早上我出去晨練,就是去金豐山練功,我發現練了那老頭教給我的功夫後,身體的確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身體素質比以前好了很多。至於剛纔你們看到的我教訓那些‘混’‘混’的手段,則是我跟縣公安局的呂副局長學的。
哦,對了,呂副局長是我在晨練時在金豐山結識的,他是個武術愛好者,我們因爲切磋功夫而結識。喏,這個是他的名片。不信,你們可以問他。”
說罷,爲了證實自己的話,又從兜裡掏出呂進鬆的名片遞了過去。
嶽擎達的一番話,讓嶽朋舉夫‘婦’二人聽得大眼瞪小眼,他們沒想到這麼富戲劇‘性’的故事竟然就發生在身邊,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
先是因爲隨便逛逛,逛到了金豐山,接着遇到奇怪的老頭學了一身功夫,再接着又遇到了縣公安局的副局長,還成了朋友,這…這…這簡直他媽的比說書還有故事‘性’和傳奇‘性’,可是這樣的事情竟然真的就發生了,還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
接過兒子遞過來的那張名片,嶽朋舉夫‘婦’二人一齊看去,果然見到上邊有呂進鬆的名字和頭銜職位以及‘私’人電話、辦公電話什麼的,一看就知道是真的,讓他們不得不相信這並不是在做夢,一時間,二人都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