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汪哲生和錢明華見多識廣,可眼前這神奇的一幕,還是讓二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那麼大的傷創,居然被這麼一道小小光符眨眼間就給治好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疤痕,原來的傷創部位平滑如玉,看上去就跟從來沒受過傷一樣。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這完全顛覆了他們的以往的認知。發呆了半晌,二人終於回過神來,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憾和驚訝。
就連姚希宜也是同樣感到很驚訝,雖然她的木靈法術也可以治癒傷創,但她沒想到嶽擎達隨手一個小小的法術竟然也這麼給力,眨眼間就將那恐怖的傷創給治癒好了。原本她還準備用自己的木靈之氣給他療傷呢,如今見到這小小的符咒輕易建功,倒是不需她再出手了。
汪哲生身爲商大校長,大半輩子從事科研教育工作,是徹徹底底信仰無神論的科研工作者,可是今天看到的這一幕,讓他的世界觀產生了極大的衝擊。
那個小小的光符看起來跟電視劇中那些神奇的道士使用的法術沒什麼兩樣,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光符,竟然可以將那麼恐怖的傷創在眨眼之間就恢復得完好如初,彷彿沒有受傷過一般。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這世上確實存在着那種神奇的法術。
可是這不是迷信麼?怎麼會在現實中如此真實地出現了?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那種神神鬼鬼的存在?難道那些傳說中的東西並不是世人杜撰,而是確有其事?
汪哲生震驚莫名,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信念產生了動搖。
錢明華首先反應了過來,如果這種神奇的冶療術能普及的話,那對患者而言,該是多麼大的福音呢?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學會。
嶽擎達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隨口說道:“我這種治療方法,一般人是學不會的,也沒辦法普及。如果你想學這種治療術,除非你能成爲一個內家高手,而且還必須是能感應到靈氣的內家高手,纔有可能成功。”
聽他這麼一說,錢明華頓時泄了氣。他自然明白,嶽擎達說的那內家高手,是指的類似電視上那種懂得真正內家功夫的武林高手,這種人在以前或許很多,可是在現今這以經濟發展爲主旋律的社會裡,人們都忙着賺錢去了,誰還有心思去煉那些沒用的內家功夫呀,到哪兒去找懂這種功夫的內家高手呢?
不過,想到這裡,他很快眼前一亮,將目光投注到嶽擎達身上。內家高手?自己真是糊塗啊,真是騎着馬找馬,眼前就有這麼一位現成的高人在此,自己還去找什麼內家高手呀。
想到這裡,不好意思地開口道:“不知嶽先生可收弟子?明華願拜先生爲師,學習這種治療法門,縱然不奢望成爲什麼內家高手,卻也想力所能及地幫助更多的人。”
嶽擎達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搖了搖頭道:“你的年歲有些偏大,骨骼經脈已經趨於老化,縱然現在開始學習,也進步不大。不過,你我相逢,便是有緣。
我這裡有一套健身養生之術可以傳授給你,你只要好好修煉,對於改善身體素質、消融老化經脈倒是有着不小的功效。如果你能持之以恆地堅持修煉下去,就算身體素質恢復到二、三十歲的水準也不成問題。剛好汪校長也在此,也一併學習一下吧。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說罷,微笑着看着二人,等着二人迴應。
錢明華聽到前面一句話時,很有些失望,可聽到後邊,嶽先生要傳給自己養生術的時候,不由大喜過望,還不等他有所表示,又聽到如果自己能堅持勤修這養生之術,就算身體素質恢復到二、三十歲時的水準也不成問題時,更是驚得一下子懵了。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身體素質能恢復到二、三十歲時的水準,那對自己的幫助就實在太大了,要知道年輕時的巔峰體質水準,那就代表着對身體的最佳掌握力度,同樣是拿着手術刀,他可以拿得更加穩健,他可以做出更加精密而準確的判斷。
如果做同樣一臺手術,他完全可以將自身的巔峰體質優勢和幾十年的豐富醫療經驗相結合,做出更加完美的手術,手術的成功率最少要比以往平均上揚十個百分點。
有着如此大的好處,又怎能不讓他欣喜若狂呢?
當下唯恐嶽擎達反口,忙雞琢米似地點頭應道:“先生神術,明華求之不得。若他日明華有所寸進,定當竭盡所能爲病者驅除病痛,做一個盡職盡責的醫生。”
嶽擎達微笑着點點頭,他之所以提出傳授養生術給錢明華,主要還是欣賞錢明華的醫風和醫德,他這個人身居高位,卻不自傲,對待病患有如親人,這樣的有能力又有醫德的好醫生在現代社會中殊爲難得,因此他纔想到用這種方法來幫他一把。
而隨着錢明華的迴應,汪哲生也終於回過神來。
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重新的認識。不管他此刻有多麼矛盾,卻是絲毫不影響他對改善自身體質的渴望,當下也跟着點頭回應道:“先生大恩,先前救我一命,現又授我養生之術,此恩此德,真不知該如何報答。”
嶽擎達搖了搖頭道:“汪校長,我之前救你和現在授你養生之術都只是順手而爲,並沒想過要你報答什麼,只要汪校長以後在做好教育工作的同時,能再多關心一下學生的生活環境,那就更好了。”
“先生所言甚是!哲生慚愧。之前學校接連不斷出事,都是我沒有做好管理工作。先生請放心,今後哲生一定注意做好這方面的工作,保證不再有類似事件發生。”
嶽擎達如此一說,倒是讓汪哲生驚出一身冷汗,他自然知道嶽擎達指的是此前校園接連發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這門那門事件,若非當事人是嶽擎達,換成任何其他學生,都可能會出現不可逆轉的嚴重後果,這充分說明自己沒有做好學校的安全管理工作。
嶽擎達點點頭,當下翻身下牀,開始爲二人演示。標準的完整獸禽戲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學會的,有的動作不修煉到一定程度是根本做不出來的,因此嶽擎達只是將獸禽戲的一些基本動作傳授給二人,二人都上了年紀,記憶力自然是不如年輕人,在嶽擎達親自示範和指點下,二人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纔將這些動作學會,饒是如此,二人已經累得不行了。
看看二人累得不輕,嶽擎達見好就收,當下點頭道:“好了,欲速則不達,今天就先學到這兒吧。等二位將這些動作練習純熟,一口氣做下來,不再有呼吸急促的情況,再來找我學習後邊的內容吧。”
剛說完這話,姚希宜身上的手機響了,姚希宜拿出一看,是嶽擎達的手機,將手機遞給嶽擎達,嶽擎達接過來一聽,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微笑,低聲交待了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將手機遞給姚希宜裝着,嶽擎達對錢明華道:“錢院長,麻煩你幫我跟醫院打聲招呼,我要辦理出院手續。”
錢明華親眼看到他的傷創恢復如初,自然沒有理由再留他下來,當下欣然點頭道:“先生請放心,這不算什麼事,交給我來安排就好。先生稍等,我安排輛車,送您回去吧。”
汪哲生見狀忙搶過話頭接道:“錢院長公務繁忙,還是我送先生回去吧。我的車就在下邊,剛好順路。”
嶽擎達一擺手,淡笑道:“二位不必爭了,已經有人來接我了,剛好我有事情要去處理一下,就這樣吧。對了,汪校長,如果沒事的話,我想請三天假休息一下,還請您幫我向武老師解釋一下。”
汪哲生忙不迭點頭應道:“先生你大傷初愈,確實需要好好靜養休息。請假的事,您就不必操心了,交給我即可。”
嶽擎達微笑着點頭道:“那就多謝校長了。”
錢明華見事已至此,只好道:“那我們送您出去吧。”
嶽擎達聞言,趕緊搖頭道:“不必了。如果你們送我出去,我怕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還是算了吧。我們之間沒必要這麼客氣。希宜,收拾一下,我們走。”
錢明華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堅持,只是打了個電話,安排好出院事宜的同時,叫了幾個人過來幫忙,隨後與汪哲生目送二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