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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驕預選臨近尾聲,本該很快就要舉辦驕子洞弟子大選,只待那些通過天驕令考驗的參選者休養幾日便是大選之期,然而這個時候驕子洞卻稱大選因故需要延期,當時人們並沒有當回事,唯有那日聚集在洞天山內亭廊中的部分賓客察覺到事情不簡單,畢竟就連洞主白同光都親自出馬了,且至今沒有出面給個準話,事兒能小的了?
本以爲所謂的“延期”頂多也就十天半月的工夫,賓客們便都留在洞天山候着,驕子洞待客的方式倒是讓他們很舒服,畢竟在雲封六派中驕子洞算是最年輕的,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傲氣尚且沒有很濃,自然也就不會那麼看不起他們這些小宗門的修士。
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哪怕賓客們在驕子洞過得再舒服,他們也不可能無限制地住下去,當時間過去兩個月後,終於有人忍不住辭行,前來觀禮的修士大多都是各門各派的高層人物,久日不歸終究不是個事兒,何況大選正式開始的日子遙遙無期,他們總不能一直待在此處。
驕子洞方面對此也沒有太多的辦法,洞主還未回來,坐鎮洞天山的弟子中輩分最高的是尹安寧,這性子懦弱的老頭不敢自己拿主意,還是跟趙奕、姜雯他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才決定同意諸位賓客的請辭,白同光不回來倒也罷了,至少大家都不認爲洞主那般強橫的修爲會被什麼東西威脅到,即便是紊亂的天驕輪也不行。
可就連天驕預選的主持者寇玉龍也沒了音信,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選恐怕一時半會兒根本舉行不了,驕子洞沒有強留賓客的理由。
就這樣,抱着大飽眼福念頭專程趕來的衆多修士只得帶着遺憾的情緒默然離開,他們中不乏眼力高明者,從洞天山出來時一部分人察覺到了下方天驕草原的異樣,儘管表面看着與之前相似,可天驕輪那糟亂的氣息很難被完全掩蓋,凡是感知到不妥之人皆是面露驚懼,不敢停留地迅速離去。
天驕輪,可是擁有瞬間抹殺一般元嬰修士的恐怖威能!
隨着賓客們陸陸續續地離開,洞天山慢慢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不過在這勉強的平靜下蘊藏着濃濃的壓抑,事情的不可控感籠罩在每一個驕子洞弟子心頭,揮之不去。
又過了數日,廖安國等人浴血而還,東南角的戰爭終是以驕子洞一方獲勝爲結局,然而即便是勝也只能算慘勝,哪怕廖安國已經做了周密的準備,也沒想到飄渺的後手居然是一環接一環,駐守東南角的弟子中果然有兇妖冒充之輩,能瞞過元嬰巔峰強者的兇妖自是不弱,更誇張的是,隨廖安國接管東南角防務的四位二代弟子中也有一個冒牌貨,便是那其貌不揚、最容易讓人忽略掉的張儀!
儘管沒有事前確認內鬼的身份,但廖安國一直都有所警惕,自己的計劃甚至都沒有告訴最親近的廖彬,而是暗中將自己的【太乙】虛空域佈置在大陣內的防線處,孤山破空而來時他下令讓衆人撤回陣內,固然有保護低輩弟子的意思,可也不着痕跡地把他們置於自己的外放虛空域內,一旦出現什麼變故,哪怕廖安國不在附近,也能以隱三法界遙遙制敵。
然而潛伏的化人兇妖只能算是飄渺用來牽扯廖彬、刁學程以及那數十個真正驕子洞弟子的手段罷了,其最大的殺招還要數孤山本身!
包括廖安國在內所有人都沒料到,這座飄渺用來衝擊大陣的孤山還另有玄機,山體內部分散着一些密密麻麻的暗紅色石塊,表面粗糙大小不一,若不細細觀察很難發現這石塊有什麼奇異之處,就當陣內防線因冒牌張儀等兇妖被鬧得一片混亂時,飄渺突然拼着重傷逼退廖安國,自行撤離之間引爆了孤山,連帶着下方那堆落在地的山尖部分也一同炸開,竟是險些把東南角的【古蘭巨鯨陣】轟破!廖安國返身親自出手纔將其穩住,再回頭時飄渺早已逃得不知所蹤。
表面上看,驕子洞成功擋下了這所謂的“聖潮”,但付出的代價着實不小,加上張儀以及近四十個低輩弟子,驕子洞前前後後已經損失了不下三百門人,即便貴爲雲封六派之一,這也是傷筋動骨的創傷!再者,東南角的大陣經此一役靈氣大虧,想要修補如初還需付出很長一段時間和莫大的精力,最無奈的是“聖潮”的始作俑者飄渺沒有伏誅,驕子洞的勝着實難以讓人高興得起來。
在調遣了百餘弟子前往東南角換防並着人修補大陣之後,廖安國閉關療傷,這持續良久的一戰哪怕是他也有些吃不消,需要至少半年的靜養方能恢復全盛。
廖安國閉關後不久白同光便歸來,據說這位洞主當時神情前所未有地陰沉,只是吩咐了一句就回到自己的洞府,竟是直接閉了死關,也不知是要衝擊修爲境界還是要做別的什麼。
白同光吩咐的第一件事就引起軒然大波!
驕子洞…放棄這一次的雲封大典!
姜雯等人儘管震驚,但並沒有質疑白同光的決定,若不是其一直以來的正確決策,驕子洞也不可能躋身雲封六派之列。
至於白同光吩咐的第二件事,便是驕子洞的各項事務暫由尹安寧、趙奕、姜雯處理,遇事不可獨斷專行、需三人商議後再做決斷。
哪怕只是低輩弟子,也能從近期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中嗅到一絲異樣的味道。
這味道…是動盪。
“…師尊,可曾…可曾有易乾的消息?”
站在姜雯身後,呂婕小心中隱隱帶着不安地問道。
“你廖師叔說易乾本在東南角隨你米師叔一同抗擊兇妖,但後來突然憑空消失,不知去向。”
察覺到呂婕嬌軀一顫,姜雯搖頭輕嘆:“如果跟天驕輪扯上關係,那便不曉得是福是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