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郭淮準備退下之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着林燁走了上來,臉上帶着幾分凝重,拱手道:“陛下,臣剛得到一份密報,東南江南水寨附近,似有反叛勢力活動,懷疑是某些武林門派暗中勾結敵軍,意圖在我背後搗亂!”
楚澤眉頭一挑,冷笑道:“武林門派?這些江湖宵小,當真膽敢與西夏蠻子狼狽爲奸?寡人早知這些人心懷叵測,如今倒是給了寡人機會,便一起解決!”
林燁拱手道:“陛下,臣願帶一隊精兵,前往查探剿滅,絕不讓叛亂蔓延!”
楚澤略一沉吟,隨即點頭:“好,寡人准許。
你帶陸炳一同前去,務必速戰速決,寡人要的是這天都城內外一片清明,若有反賊作亂,格殺勿論!”
林燁與陸炳當即領命,拱手退下。
不多時,城中傳來陣陣號角聲響徹雲霄,四周士卒皆是精神抖擻,嚴陣以待。
楚澤站在城牆之上,負手而立,望着遠方不斷逼近的敵軍,心中暗自盤算,西夏與蒙古蠻族此次來勢洶洶,定然不只是單純的攻城戰。
寡人此次御駕親征,便是要親手終結他們的妄念。
這時,秦芸芸低聲說道:“陛下,邊境險惡,臣妾知陛下心繫國運,但亦望陛下珍重!”
楚澤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微微柔和,卻不多言。
他輕輕握住秦芸芸的手,片刻後說道:“芸芸,此戰定將波及四方,寡人不可有絲毫懈怠。
然寡人也知,汝在寡人心中,亦重若江山!”
秦芸芸聞言,心中微微一暖,卻也知道自己不便再多言。
她輕輕點頭:“臣妾明白,陛下無須顧慮臣妾。
臣妾願隨陛下共度難關!”
話音剛落,天邊傳來一陣馬蹄聲震天動地,一騎快馬急馳而來,來人滿身塵土,遠遠便高聲喊道:“報!陛下,西夏先鋒軍已逼近城下,敵將圖謀以奇兵突襲我北門,情勢危急!”
楚澤眸光一凜,立即轉身下令:“傳令各軍,加強北門防守,若敵軍敢來,寡人便親領鐵血軍迎戰!”
傳令兵領命而去,楚澤再度看向秦芸芸,沉聲說道:“芸芸,你即刻入城中避難,寡人不許你留在城頭,危險萬分!”
秦芸芸卻堅定搖頭:“陛下,臣妾雖是後宮中人,然此時非同小可,願與陛下同生共死,絕不退避!”
楚澤聽罷,眉頭緊皺,終是長嘆一聲:“好,既如此,寡人便允你留在此地,但你需謹守身邊,不得冒險!”
秦芸芸心中感動,拱手說道:“謝陛下!”
四周的氣氛愈發緊張,敵軍的腳步聲彷彿已近在咫尺。
城牆下,衆將士列陣待命,刀槍在手,眼中透出一股殺氣。
楚澤擡手示意,城頭的號角聲再度響起,整個天都城彷彿在一瞬間被點燃,士卒們皆是熱血沸騰,齊聲高呼:“陛下萬歲!大明萬歲!”
就在此時,遠處的敵軍終於出現,黑鴉鴉的一片,人數衆多如潮水般涌來。
爲首的是一員西夏大將,身披鎧甲,手持狼牙大錘,策馬而來,聲如洪鐘:“楚澤!我乃西夏大將拓跋天狼,今日前來討教!敢不敢下城一戰?”
楚澤站在城牆之上,目光冷峻,揚聲說道:“寡人乃大明天子,豈會與你這等無名之輩交手?若汝等膽敢靠近一步,寡人麾下鐵血軍必將汝等碾爲齏粉!”
拓跋天狼聞言,怒目圓睜,大喝一聲:“楚澤!莫要逞口舌之利!今日我必破你天都,滅你大明!”
楚澤輕蔑一笑,揮手下令:“來人,放箭!”
話音未落,城頭之上萬箭齊發,箭矢如雨點般鋪天蓋地射向敵軍。
拓跋天狼大驚,急忙揮舞大錘格擋,但依舊有數十名西夏兵士慘叫着倒下。
敵軍見狀,紛紛停下腳步,不敢再貿然上前。
天都城的城牆之上,楚澤冷眼看着敵軍在箭雨下後退,西夏先鋒將拓跋天狼面色猙獰,手中狼牙大錘揮舞不停,擋住了數波箭矢。
身後大軍也是一陣騷動,但並未徹底潰敗。
拓跋天狼忽地擡頭望向楚澤,高聲喝道:“楚澤,汝這等手段不過雕蟲小技,待我破城之時,定叫汝血流成河!”
楚澤聞言,輕哼一聲,臉上依舊帶着一絲輕蔑之色。
他俯視着敵軍,淡然說道:“寡人素知蠻子狂妄,今日倒是見識到了。
拓跋天狼,你可知寡人親手斬殺蒙古大汗的事蹟?你這等小卒,也敢大言不慚!”
此言一出,西夏陣營中不少士卒面色微變,顯然對蒙古大汗的死記憶猶新。
拓跋天狼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雙手緊握狼牙大錘,怒吼道:“楚澤,今日不與你決戰,我誓不爲人!”
“好大的口氣!”城牆上,郭淮大步上前,手握長槍,氣勢威猛,冷笑道:“陛下,不如讓我下去會會這西夏狗賊,末將願一戰決勝!”
楚澤眯了眯眼,緩緩說道:“郭淮,此人不過跳樑小醜,寡人本不欲與你這等人交手,然既然他自尋死路,便讓你去斬了他,替寡人解悶!”
郭淮聞言,立刻拱手應道:“末將遵命!”隨即,他轉身大步走向城門處,身後的親兵早已將戰馬和兵器準備妥當。
秦芸芸望着郭淮策馬離開,低聲說道:“陛下,此人驍勇無比,臣妾擔憂郭大將軍.”
楚澤笑了笑,神色依舊平靜:“芸芸放心,郭淮乃我大明虎將,寡人自信他可將此賊斬於馬下!”
片刻後,郭淮已然策馬來到城門外,手中長槍寒光閃爍。
他目光如電,直視拓跋天狼,朗聲道:“西夏賊將,汝敢下馬與我一戰?”
拓跋天狼冷笑一聲,揮舞大錘,策馬衝了上來:“你大明不過徒有虛名,我拓跋天狼便要破了你這威風!”
兩軍陣前,馬蹄聲如雷,兩騎如疾風般對衝而來。
郭淮手中長槍直刺拓跋天狼,速度快如閃電;而拓跋天狼則揮舞狼牙大錘,狠狠砸向郭淮。
只聽“鏘”一聲,兩兵相交,火花四濺,氣浪翻滾,周圍的士卒皆不由得後退數步。
楚澤站在城牆之上,微微點頭,淡淡說道:“寡人教導的將士,果然不負寡人之望!”